第32章 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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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你想干什么？呼风唤雨吗？”方硕疑惑道。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保护好我就可以了。”孙凌尘再次入定，连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她的电子脑进入高速运转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她腾不出多余的脑力处理别的事。
方硕从地上拔出诡刃。
他望着孙凌尘，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是该守，还是该走。
按理说，这些人和他非亲非故，甚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生也好，死也好，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
但是……
他望了眼窗外。
此时，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各种枪炮声分外刺耳。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死人。
“算了，就当是积德行善吧。”他叹了口气，心想 。
不过他也给自己设了一个底线。
那就是一旦情况不利于龙岩分舵，立刻撤离。
为了一群不熟的人舍身忘死，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汗水打湿了孙凌尘的道袍，展现出她玲珑的身段。
方硕别过头。
突然，异样的感觉袭上心来。
明明打坐室里只有他和孙凌尘两个人，他却有一种感觉。
有第三人在场！
他听不到多余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是敌是友呢？”
他不露声色地紧握诡刃。
墨纹在身上扩散。
感知力飞速提升。
他脑海中闪过这种可能性：
“这家伙应该在我进来之前就在了，难道是孙凌尘的手下？
不对呀，如果是这样，孙凌尘为什么还要让我护法？
可如果他是敌人的话，应该早对孙凌尘动手了才对。难道是没有一击必中的自信？”
感知力提升到了极限，但他依旧无法判断这个人的位置。
他选择静观其变，明白这个时候守在孙凌尘身边就是最好的选择。
对方是同伴还则罢了，如果是敌人，比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守在这里，等对方来攻，还能见招拆招，不至于陷入被动。
想到这儿，他微微挺直腰板，集中注意力探查四周。
又过了几分钟。
“来了！”
方硕心有所感，望向右侧。
嗖！
破空声传来！
他挥刀挡住了某物。
那东西动能很强，却没有任何的残留。
方硕正纳闷是什么东西？
突然，嗖嗖嗖……
更多的破空声传来。
方硕挡在孙凌尘身前，高速挥刀抵挡攻击。
他的身形快到只剩残影。
诡刃都打出了火花，可是他依然看不到暗器的残留。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对方在用什么发动攻击。
是空气！
是压缩过的空气！
一轮高速射击耗时三四秒，然后骤然停止。
打坐室恢复了平静。
方硕环顾四周，喊道：“出来吧，你已经露馅了，大家面对面来打一场！”
无人应声。
方硕回忆刚才空气弹射来的角度。
前后分三批，至少是从四个角度射来的，有两个角度是同时多次射击。
“敌人不止一个，而且有办法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进行移动。”方硕皱眉心想。
他觉得情况非常糟糕，只有他自己的话，打不过还能逃，可偏偏这时候孙凌尘神游天外，像尊菩萨坐像一动不动。
绝佳的靶子。
可笑的是，他还必须得保护这个靶子。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看了眼孙凌尘，心想。
就在这时，空气弹再度射来。
这一次更加密集，射击的方位也更多。
“一个，两个……三个！”
方硕默数可能存在的敌人，但很快就放弃这种徒劳的行为。
“就你们会射是吧！”
他怒气蹿升，朝地上砍了一刀。
地面被他砍出一道缺口。
他抓起溅起来的石子，用力一握，将石子碾成沙粒状，朝空中抛洒，瞬间制造出散弹枪的效果。
威力不大，但胜在范围广。
叮叮。
轻微的碰撞声传进方硕耳朵里。
“原来在这儿！”方硕朝声音发出的位置投掷出一颗石子。
石子已不亚于枪弹的初速度射出，砰的一声，击中了某个东西。
空气一阵扭曲，一个浮空装置出现在方硕面前。
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表面覆盖着可充气的高分子材料。
“妈了个巴子！敢用石子打我！”
盒子骂骂咧咧道，准确的说，是盒子里的人头在骂骂咧咧。
我去！只剩下一颗头的义体人吗！
方硕震惊不已。
盒子忽高忽低，不断频闪，似乎浮空装置和隐形装置被打坏了。
血盖住了人头的右眼。
他左眼目眦欲裂，恶狠狠地说道：“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破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方硕挥刀抵挡，目光一刻不离那个装着人头的铁盒。
“就是现在！”念及至此，他反手握刀，施放“血斩”的技能，整个人化作一道迅影，扑向人头铁盒。
当！
另一个盒子解除隐形状态飞来，撞偏了方硕的刀锋。
盒子瞬间被砍成了两半。
人头铁盒得以逃过一劫。
它向上飞，拔高高度，同时有四个铁盒解除隐形状态，跟它一起向上飞，和它拼接组合，犹如一条蜈蚣风筝。
“给我死！”人头铁盒怒道。
几乎同时，连接在它后面的四个盒子疯狂旋转。
这些盒子都有着同样的武器装置。
吸气口既是喷射口。
无数空气弹像天女散花一样罩向方硕。
方硕右手握刀，打出满天残影，同时左手拔出腰间的智能手枪，头也不回地瞄向身后的孙凌尘。
他倾泻着枪中的子弹，没有一发落在孙凌尘身上。
孙凌尘背后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铁盒浮现而出。
人头铁盒故意表现出愤怒的样子，故意操纵四个浮空器解除隐形状态，故意摆出一副要和方硕决一死战的架势，就是为了暗度陈仓的这一击。
可惜，方硕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了端倪。
手枪里装的是演习弹，虽然打不死人，但能起到拖延效果。
“孙凌尘，还没好吗？你再继续坐地升仙，老子就不管你死活了！”方硕大吼道。
话音刚落，孙凌尘微微睁开眼：“吵死了。”
方硕见状，松了口气，心想这娘们总算舍得醒了。
就在这时，窗外的枪炮声全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