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三年的母鸡也被端上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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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狗狗和猫猫都跑到桌子底下，母亲把一盘鸡肉端上餐桌的时候，哥哥立马伸出了筷子，父亲笑着看向哥哥：”你咬得动吗？！”
哥哥看向父亲：“我牙齿很锋利的！”
父亲示意的看向哥哥：“试试夹一块咬咬看！”
母亲看向哥哥：“我们家的白色老母鸡死了，你们小孩子不要吃！我们大人吃无所谓的！”
哥哥夹着一块鸡肉，盯着鸡肉看：“老母鸡？！死了！？”
“你可以咬一口试试看！差不多十三年的鸡了，肉很老很柴的，不好吃的，我只是觉得丢了可惜！”父亲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一口，看向母亲：“怎么煮那么久还是这样！”
“你还说，那鸡骨头硬得像石头一样！我砍得手都痛了！”母亲也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一口：“确实不好吃！”
哥哥把鸡肉放回盘子里：“大人都觉得不好吃！我不试了！”
父亲把鸡肉丢到桌子底下：“不知道狗和猫吃不吃！？”
我看向桌子底下，母亲也把一块鸡肉丢到桌子底下：“都给猫和狗吃吧！”
“嗯！”父亲点了点头：“不要一次性倒那么多，留一半到明天再喂！”
……
吃过饭后，父亲又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随便你吸！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父亲看向我：“晨晨！你前天去丽丽的外婆家，怎么没有向爸爸说说啊！那里面的野生动物多不多？”
“爸爸！那里没有动物！”
“爸爸说的不是外面的山谷！爸爸是问你丽丽外婆村里那边有没有很多野生动物？”父亲往前靠了一靠看向我：“晨晨在村里看到什么了？”
“爸爸！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外面的山谷？”我疑惑的看着父亲：“爸爸也去过丽丽的外婆家吗？”
“没有！”父亲坐直了靠在椅子上：“以前和丽丽的叔叔去打猎，追一头花豹追到那个谷口，那只花豹不见了！爸爸本想追进去的，丽丽的叔叔说那小山谷里面怪石嶙峋的，路也不好走，晚上最好不要进山谷，那时候的路还没有修，前年才修的那条路，政府号召修的，说是要立电线杆拉电线到乡里，现在小路是修好了，但还没办法给那里通电，太远了，政府也是力不从心，丽丽的父亲只去过一次就没有再去了！晨晨说说看！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猎，野生动物不知道多不多！”
看着父亲兴致勃勃的脸，我也只能给父亲浇冷水：“没有！什么动物都没有，连一只小鸟都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没有野生动物？！”父亲一脸的不可置信：“爸爸的外公外婆家就在那个谷口的对面山里，那里都有野生动物！”
我摇了摇头看向父亲：“丽丽的叔叔还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呀！他只是叫我不要进去追而己，还说他哥说的，晚上不能进那里的山谷！”
“这样的吗？那爸爸妈妈为什么同意让我去那里？”我感到疑惑。
“是丽丽自己要求带你去的，她母亲去了那么多天没有回来，她奶奶也担心，就要求你陪着去，爸爸妈妈想着白天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路也已经修好了，爸爸觉得你可以！所以才答应的！”
“是这样子的吗？”我看着父亲：“其实丽丽外婆家的那个村庄，那个山谷，真的没有野生动物，连一只小鸟都没有，鸟叫声，动物叫声，虫鸣声，都没有，而且连狗叫声都没有，早上也没有听到公鸡的打鸣声，那里很静很静！”
“那肯定是猎物都被他们打光了！那深山里才会有！”
我看着父亲，心想，父亲是不是还想进去那里打猎，我是不是应该把外面小山谷里有那些扔小石头的事情讲出来。
“爸爸是想到那里去打猎吗？”
“如果有很多猎物，是要去看看！”
“爸爸！那里什么都没有！连蚊子和老鼠都没有看到，她们连蚊帐都不用，我在那里只见到了丽丽的母亲，连她的外公外婆都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村里的人！丽丽的母亲说，全村的人都进山祭拜山神去了！她们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也只是听到几句对话！那个谷里的村子里看不到一条河，也看不到一口井，也没有看到泉水，那里的山很高！”
“还有呢？！”父亲看过来。
我有点头疼：“记忆有点模糊，我只记得那条直向深山山里的那条路，还有路边丫比人还高的茅草，还有靠近丽丽外婆家那座望不到顶的高山，那一面山直直的，好像是有人用一把大刀砍下来一样，削得很平，长了郁郁葱葱的树木！”
“就这些！”父亲疑惑的看向我：“你第二天才回来的！”
“爸爸！我们都没有出去过，丽丽去了那么多次了，还没有出去逛过呢！何况是我！”
“得了！你呀！你要打猎，一定要去那里吗？别的地方不能打猎吗？孩子都说没有动物了！你还追问！”母亲走过来：“晨晨在陌生人的地方遇到不解的事情，是不是睡不着觉！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我只是感到奇异而已！”
母亲坐下来：“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我看着母亲：“其实多长见识是很好的事情，见多了见惯了，以后就会见怪莫怪了！”
“没有被吓到，还觉得是长见识，这个想法不错！”父亲笑了笑：“好吧！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我只是觉得晨晨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有好奇心而已，大人难道就不能有好奇心吗！？”
“可以！没有人说不可以！谁说不是呢！有人还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还有人说男人永远是孩子，要妻子像母亲一样爱自己！”母亲看向父亲：“来！乖儿子！叫一声娘，让我听听！”
父亲站起来：“如果娘在这里！看你还敢不敢开这种玩笑！”
哥哥站起来：“爸爸！我替您叫！”哥哥看向母亲：“娘！……妈妈！”
“你个臭小子！我有让你代我叫了吗！”父亲跨出一步。
哥撒开腿往外跑：“我喊妈妈叫娘，没有喊错啊！”
安安抬头看向父亲：“爸爸！哥哥是臭小子！？爸爸是不是臭老子？！”
“哈哈哈……你们是特意想要看我笑的吗？”母亲看向哥哥：“宁宁！这个时候你想去哪里？”
“妈妈！我要睡觉了！”哥哥拐角处转弯进入祖母的房间。
“你洗澡了吗？要去睡觉！”
“妈妈！今天可以不洗澡吗？”
父亲走向厨房门口，边走边说：“不洗澡也要洗澡脚再去睡，换件衣服睡觉！妈妈洗被套要担到水利沟那里洗，很累的！”
母亲看着安安：“爸爸不是臭老子！”
母亲看向父亲笑了笑：“爸爸是你的老子！”
我看向妹妹：“我们刚出生就知道这是我们的父亲母亲！以前怎么叫就怎么叫！爹和娘是我们爸爸妈妈对自己父母的称呼，到我们这一代，都称呼自己的父母为爸妈！也许以后的小孩子对自己父母的称呼又变成别的了！”
“晨晨！如果有什么事情理解不了的，可以和爸爸妈妈聊聊！”
“知道！妈妈！书里面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母亲笑着看向我：“哟！晨晨把三国演义看完了！”
“一目十行的看，看懂了大概的意思，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的仔细看！”我看向妹妹：“如果我在上学之前认识好多的字就好了，那时候有很多时间看书！”
“现在没有时间吗？”母亲提起一桶水，过来拉起安安：“先给安安洗澡先！”
“妈妈！我也去洗澡！”我站起来走过去提起一桶热水，跟在母亲后山。
母亲在祖母的房门口停了下来：“宁宁！大灶还有热水，你自己出来洗啊！”
“知道了！”哥哥的声音闷闷的。
……
母亲在上床睡觉之前，去牛栏和猪圈里看了一下，还去厨房里看了一下猫猫和狗狗，才走回房间。
母亲躺下来：“又一天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母亲翻了个身：“睡吧！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堂屋的灯也加满油点上了！”
“妈妈！晚安！”我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妹妹，闭上眼睛睡觉……
不一会儿，母亲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我想：母亲累了，总是躺下来就能睡着。
我睡着之前，耳边听到的只是母亲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