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顾衔青,你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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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衔青，你看星星。”
李阑夜一手指着星空，一手随意的搭在顾衔青的肩上。
室内直播摄像机的最后一幕，是顾李并肩坐在床上看星星，紧接着是顾衔青面无表情走到摄像机面前，按下了关机键。
「01直播结束」
但其他的直播还在继续，不影响观众弹幕聊天——
【顾衔青很烦诶，不让我们看经纪人姐姐……】
【她关直播干嘛？】
【和经纪人姐姐看星星】
【希望姐姐只是走剧本，可别爱上她了……小三不值得】
……
“北斗七星。”
李阑夜指着夜幕里排列的星星。
而顾衔青感受不到丝毫的浪漫，不看夜空而是看着李阑夜，有点儿不高兴：
“嘲笑我？”
“没有。”
李阑夜摇头否认，眼神真诚。
顾衔青：“那你还指？”
循着李阑夜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满天星斗，只不过是两人坐在房间内，透过屋顶的漏洞看的。
顾衔青爬上屋顶修补瓦片，碎瓦丢掉换新瓦，一切进展顺利，然后顺着梯子她爬下来了，铺好的瓦片顺着屋檐滑下来了。
显然李阑夜是在嘲笑她。
被顾衔青瞪着，李阑夜收手表示不指了：
“我明早去弄，今晚就凑合，这会儿我累了，要睡觉。”
李阑夜说完，一手勾着顾衔青的腰就往床上躺，一边还说，
“我抱抱你，让你睡个好觉……”
“不需要。”
顾衔青推开她，
“你自己睡，我研究一下这个节目的规则。”
李阑夜依旧不勉强，独自躺下睡觉，而顾衔青要来了节目招商简介手册，坐在一旁认真阅读，试图从中摸清这个故弄玄虚的破节目到底要干嘛……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室内摄像机定时开机，直播间也开始第二天的直播。
可这才早上五点半，直播间人数就已经破万，观众对于直播，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导演导演，醒醒……醒醒，人数破十万……”
五点四十，导演还在被窝里，却被值班的助理激情叫醒。
导演不是很高兴，坐起来又躺下。
原本请的都是过气艺人，导演对这档节目也不抱太大期望，毕竟这档节目的任务性大于娱乐性。
筹备之初是打算做一档当红艺人助力乡村振兴，于是也联系了不少当红艺人，他们也纷纷表示愿意参加，并且在通告费用上也主动让步。
只是……
“不是报酬的问题。
沈老师说公益性质的综艺他可以不收任何费用，但是你这个周期太长了，老师他档期排的很满。
您也知道，影帝嘛，工作忙，一年前都安排好了，咱们做人讲信用，商务那边也不好违约……”
其他当红艺人的经纪人回复也是大同小异，费用不是问题，但档期安排上实在有难处。
二三线徘徊的艺人也考虑过，不是档期就是费用，又或者他家艺人娇贵，摆拍可以但不能吃苦。
所以进展都不是很顺利，于是主创带着情绪走了另一个极端——
请过气艺人。
没想到成了，分分钟过了审批，振恒集团感兴趣并且投资，签约当天资金到位。
嘉宾那边也很好说话，都是些没工作一段时间的倒霉蛋，谈好价格就去，项目很快就启动了。
导演意外惊讶又有些说不出的沮丧，预感节目会扑街，所以也没什么热情。
尤其开播当天，虽然因为顾衔青的经纪人，节目小小出圈儿一把，但影响力有限，流量根本比不上其他综艺。
“不醒……让我睡死好了，反正我只是个没有出头之日怀才不遇的……醒醒……等等，你说什么？”
导演不信，但他还是再次坐起来，摸索着打开手机，现在是早晨五点四十一分，直播间人数……
“十二万了？？？？？”
不确定，再数一遍还是十二万，随着时间推移，甚至还在增长。
导演认真看了一会儿，目前七个画面里的六个还是一片漆黑的安静，应该是摄像机镜头被遮住，艺人还在熟睡；
但是01直播间已经有画面，灯亮着，经纪人姐姐躺在床上睡觉，而顾衔青，正安静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认真研究节目组的招商手册。
画面相对静止，如果不是弹幕不停，导演都以为是网络延迟——
【不困姐真没睡？？？】
【呃……肯定是走剧本啊……一晚上不睡做不到，早上五点半起来还是可以吧？】
【我不希望顾衔青睡觉(′;︵;`)因为床上躺着经纪人姐姐，我脑补到她俩同船共枕，我已经开始难过了……】
【我已经脑补到同船后续了不瞒各位……】
【行，我起个大早第一时间看直播都没抓住困子露出马脚，我明天继续蹲，我要看困子在睡大觉，我要亲眼见证困子现原形！】
【加我一个，这是我看这个节目的唯一动力！】
【+1】
……
虽然但是，导演还是咧嘴笑了，节目虽然糊但现在有看点，多给顾衔青找事，看的人就会很多……
……
“阿嚏……”
顾衔青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打喷嚏，有点儿吵到尚在熟睡中的美人，她睁开眼看向顾衔青，顾衔青就像有预感一样看向她，两个人对视了一分钟，顾衔青放下手册摊手：
“一粒米都没有，我就连晚饭都没吃。”
弹幕里，网友开始预测——
【不是，不吃是她说不饿啊，这也怪姐姐？自己是小孩子么？没手没嘴，不会要？姐姐是她监护人？欠着她了？】
【啊……已经有唯粉了么……话说这不就是在和姐姐撒娇？】
【但你觉得经纪人姐姐吃她这套？】
……
“我去买。”
李阑夜起床洗漱，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出门，一分钟后又折回来，站在顾衔青面前摊开手掌，
“钱。”
顾衔青拿出唯一的一百元，要给的时候心念一转，又收了回去：
“你先保证不要乱花……”
虽然家中采购向来是她，但她买的东西价格不菲，毕竟有钱。
顾衔青怕她对钱没概念。
“怎么花钱是我的事，饿不到你就行，你要负责的是赚钱，不该操心的事情不要管。”
李阑夜捏着她手里百元大钞的一角，眯起眼睛看着她，许是感受到危险，顾衔青还是认怂了。
……
“早……”
李茹伊打着哈欠站在屋门口，无精打采给路过的李阑夜打招呼，李阑夜没回应，而是停住脚步朝她看了看，片刻后才离开。
李茹伊一大早上心情超好，没想到自己随意的早安就能吸引喜欢的人注意她，她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的素颜看起来更清纯、更让人喜欢吧！
只是她没看见、也感受不到，盘在她身上的几只黑色触手，因为李阑夜的注视，再一次悄悄缩回到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