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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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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娘,奉楼主之名,今晚带你去执行你的第一个任务。”

自从搬进花影楼的后院,从琪和米子右天天虚伪的客套寒暄,把小艾都快恶心的机芯自燃了,还好每晚都得各种查探监控绝影楼的众人,让生活不正常的反而正常了。

看着米子右一身夜行服装扮出现在自己面前,从琪不急不缓又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阿左,你这是收两份钱,还当监工啊。”

“这话就不适合了,我这不是帮你忙吗?顺利通过楼主的测试,我们才是伙伴。”米子右这些天也习惯了被从琪挑刺,这姑娘完全对自己这张脸视若无睹,男色诱惑这招的频频失败,让他已经觉得自己变丑了。

“先介绍下任务。”从琪感觉今晚自己的魂力有点不稳,这七情涌动的规律始终没摸透,只是自己的各项情感都在缓慢减淡。

“杀人!”米子右风轻云淡的说出两个字,似乎语气中还带着笑意。

从琪一挑眉,等着后续的话。

“有人雇绝影楼替他杀人,被杀之人是他生意上的对头。绝影楼查过,雇主和被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前都在生意上使过手段,害得别人家破人亡。”

“那雇主那边谁去杀?”

米子右听到这句话笑了,自己对从琪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如果不是他的劫数之人,他应该会动心吧。

“雇主那边有其他杀手会接活。”

从琪一抬眼,没什么意见,放下茶杯随米子右出门。

“从姑娘,你会武功吗?你对这个任务似乎并不上心。”路上米子右还不忘套话。

从琪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平时做事说话滴水不漏的,怎么到自己这老是说傻话做傻事。

“担心我不会武功,绝影楼还敢收我?那绝影楼不就成了一个笑话?”从琪感觉自己和米子右的相处,如果拍成剧,绝对是个烂片,观众一看就明白都是各怀鬼胎,还得故作高深莫测,什么玩意儿。

米子右也觉得自己有点傻,选择闭嘴。

“就是这个了。”掩在回廊的阴影下,米子右示意窗上透出的那个影子,就是今天的目标,看向从琪,想看她怎么出手。

从琪自然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不避不躲,这行为如果不是底气十足,就是脑子不好,看的米子右一阵暴汗。

随着每一步的落下,从琪早已在身侧布下了结界,除了结界内的米子右,外人根本看不见也进不来。

“谁?”窗上的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出声。

米子右一看不妙,担心惊动院内其他人,自己一个闪身隐蔽。

却见从琪出手了,魂力犹如瀑布倾泻般向屋内涌入,就连还在远处的米子右都感觉到了一阵压力,虽然他什么都没看见。

“呃......”房内之人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从窗户上的影子,能看到这个人凭空飘起,像是被一个无形的人,掐住了脖子拎起来,四肢都在挣扎。从琪现在的力量,已经能精确的控制,让这个人处在一种脖子欲断不断的痛感和煎熬之中。

感觉自己并没有强烈的杀人的抵触情绪,看来七情封印离完全解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对白翊的感觉却好像一点都没淡去,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极爱之伤,封印解开的原因?

从琪正想着,打算给房内之人一个痛快算了。

突然七情再次涌动,脑海中出现古泽镇地牢的那一幕。

“娘子,我没事,我在这呢,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别担心,我回来了。”

魂力突然自主地往回收,退回了从琪体内。

房内之人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地。

米子右之前远远看到隔着房门,从琪什么都没做,房内之人似乎要被吊死,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个女人的力量太可怕了。现在房内之人明明还在挣扎没死透,从琪却好像突然收手了。

“怎么了?从姑娘。”米子右几步跑上前询问。从琪看着手上的魂力缓缓消失,自己也愣了。

“我......”从琪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死,不过估计会成植物人,脑缺氧。”

米子右一句话都没听明白,径直推门进屋,上手把脉,这个人没死,但是估计也只是没死,以后是个活死人了。

米子右惊讶于从琪对生死分寸的把控,却也有点犹疑,她是不忍杀人?

从琪感觉体内魂力归于平静了,静的像一汪死水,脑海里还是白翊散不去的声音,心里却乱的一塌糊涂,转身离开。

米子右抬眼刚好看见从琪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下手,起身追着从琪离开。

“从姑娘,你为什么没杀他?”米子右看从琪脸色很差,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们要看的不就是我的能力吗?我证明了,杀人,我也能做到。至于死不死,你们要是结果就是他死吗?如果他已经只是一个活死人,未必不是另一种惩罚。”从琪声音冷的吓人,紧皱的眉头表明她现在内心不快。

为什么突然生气了?米子右感觉这个女人自己是一点都不明白。

回房关门,一气呵成,差点直接把米子右的俊脸夹住了。

努了努嘴,米子右不自觉抖了抖腿,缓解下自己的尴尬,看看周围,好像没人,这才转身离开。

“小姐,绝影楼今晚有杀手出去了,应该是去对付雇主的。我跟踪了一路,他们出去前是领了腰牌,完成之后归还腰牌的,这应该是他们执行任务的凭证。”小艾比从琪更早回来了,证明另一边的进度更快。

“我也查了一下腰牌,那个腰牌是纯黑的,材质是金属的,上面还有一个火焰标志。绝影楼所有的任务都有记录在册,凭借腰牌执行,有任务时,绝影楼主才会下发腰牌。除了腰牌,所有杀手其他行动,只听凭绝影楼主的吩咐。”小艾查探了这些天,总算还有点消息。

“所以,如果没有任务,只要绝影楼主不吩咐,整个绝影楼就相当于停摆了。”从琪琢磨了一下,绝影楼的这种制度,有好处,权利集中,绝影楼主之外,没人能轻易控制杀手,除了杀手,其他情报机构不会构成绝对的威胁。

当然也有坏处,之前目前自己就能想到,绝影楼主戴着金属面具,谁能判断眼前这个就是真正的绝影楼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面具之下就是米子右。

或许绝影楼主还有其他证明身份的凭证,自己要查清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必须要除掉米子右,自己也要反制住绝影楼所有杀人,才能避免后续给爹带去麻烦。

而这一切,得在自己七情俱失前做完,否则那时候自己连爹也都不在意了。

“这个女人,能力绝对在我之上,她甚至可以瞬杀我。”米子右回想着晚上这一幕,那种压迫感,太可怕。

“少爷,那我们是不是要采取行动,先灭杀她?”灰衣奴仆问道。

“如果能控制她,为己所用,绝对是助力。只是她现在的目的,我们还不清楚。而且如果要灭杀她,也要好好布局,否则就凭几个杀手,只是去送死。”

何况,她虽然有这个能力,却不是弑杀之人,她今晚在关键时刻收手了,明显心里还有一丝善良,或许她更偏向于白,自己才是灰。

这样的她,真的是自己的劫数吗?

“有关于她新的消息吗?”米子右还在查从琪,她表现出的力量,不仅仅是之前查到的那么简单。

“我们后来重新调查了,她曾经去过古泽镇,是跟着畔山镇的知县一起去帮忙查案,古泽镇的几个捕快好像见过她展示出特别的能力。在抓一个犯人时,那个犯人差点爆体而亡,虽然不能明确指向是她干的,但是那几个捕快都感觉这个女人有点异常。那个犯人之前杀了不少人,都没被抓到,最后抓的那个人是她相公。”灰衣仆人没想到从琪居然表象之下还有这么一面,自己居然疏忽了。

她相公?听到这个人,米子右总觉得不太痛快。

“那她来天幕镇,她...相公为什么没跟来?”

“他们好像是和离了,从畔山镇那边传过来的消息,白府似乎在准备喜事,她相公又要成亲了。”灰衣仆人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又变了,心想这别是栽了。

和离?米子右心里突然松快多了。她相公又要成亲?难怪她好像一直不太开心,无情之人,很多事仿佛突然都有了合理解释了。

米子右对从琪多了一丝同情,多么复杂的一个人,率直,狠辣,温暖,善良,深情,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而自己却在利用和防备着她,米子右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矛盾过。

“阿左,我算是通过测试了吗?同伙。”从琪坐在院子里抱着小白晒太阳,昨晚的那个人好像不是她,脸上什么异样的表情都看不出。

“我跟楼主说过了,他同意你通过了。以后咱俩是同伙了,一起出任务。”

一起?从琪听着这个词,果然是不放心自己吧,那就尽快吧,彼此该怎么互相查探都尽快吧。

“别老让我杀人,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听说绝影楼有很多任务,全看楼主心情的。”这种杀人的任务,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狠吧,看到的都是无情之人。

“巧了,楼主刚分下一活,绝对是凭楼主心情接的,这任务,没人接。你有兴趣吗?”米子右脸上浮现出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好看的丹凤眼透着光。

“兴趣?我估计已经没有这个了。”从琪轻笑一声。“直接说吧,别跟我谈兴趣。”

“晚上行动,到时候说,要保持神秘感。”米子右打开折扇,遮了遮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趴在从琪怀里乖顺的狗,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回屋吧,伤皮肤。

“白兄,嫂子。”接到自家女儿的信,端木家夫妇火急火燎的赶到畔山镇。

“这些日子麻烦您二位照顾我们家夏儿了,以后大家也快成一家人了。”端木夏的父亲端木正荣一副商人的气质,说话的分寸都拿捏在度。

没有质问白翊对端木夏酒后那事,也没有对白家二老言语苛责,短短几句话却也把这件事盖棺定论,言语间已经是把二人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端木兄,这......”白知县听出了端木正荣话中的意思,可是他也实在应不出来,不能光顾全白家颜面,他更在意自家儿子。

看了看一旁的白夫人,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为难之色。

“白兄,我们来之前提前看过日子了,半个月之后就是好日子。其他安排上,您也别担心,我们端木家虽不是白家官府门第,却也薄有些闲钱。时间虽然,方方面面我们都会做足做到位,不会让两家丢了面子的。”端木正荣忽略白家夫妇的犹豫,自己自说自话安排了。

“端木兄,儿女的亲事,我觉得还是听听小辈的意见吧。”白知县咬死了没松口,他要问下白翊的想法。“白安,把少爷和端木小姐都叫来前厅。”

白知县照顾着端木家夫妇坐下喝茶,自己也借这会喘口气。

“爹,娘。”白翊看到坐在一旁的端木夫妇,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端木伯父,林姨。”说到林姨,白翊的声音明显柔软了,这是在自己小时候给了自己那么多温暖的长辈。

“翊儿,林姨好久没见你了。真是长大了不少。”端木夏的娘亲属实是一个温柔的女人,眼中的温柔仿佛是能流出来的。虽说不上多么美丽,但是说话间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这一点端木夏似乎是在努力模仿她娘,却只得其形。终究不是由内而外真心的,所以那种假象的感觉,始终难以落到心底,无法触动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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