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唱哭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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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明敲响魏子瑜办公室的门，听到“进来”后，推开门，愣住了。
办公室里，除了老板魏子瑜，剩下的就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甲方爸爸了。
很明显这里没有前台说的那位梁先生。
魏子瑜对秦立明和孔仁晖还是很尊重的，看到是他们，站起身来问道：“二位老师，有什么事吗？”
秦立明看了看天后许婧璇，又看了看导演李知白，欲言又止。
魏子瑜说道：“秦老师，如果是和项目相关的事情就直接说吧，能解决的，我们现场解决。”
秦立明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问道：“魏总，梁先生……不在您这里吗？”
魏子瑜一时间没想起梁先生是谁，就很迷茫：“你说的是哪个梁先生？我不认识啊。”
孔仁晖说道：“前台说，有个梁先生，上楼来找魏总您了。”
魏子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梁染，就很好奇：“他已经走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才意识到，梁染应该是直接从30层离开公司的，前台小姐姐还不知道梁染已经走了。
秦立明扬了扬手中的扩音喇叭：“魏总，这里有一首歌，我们都觉得很适合《当时年少》。”
“呵，魏总，贵司经费已经这么紧张了吗？录demo都要用录音喇叭了？”
说话的是许婧璇的经纪人，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让魏子瑜很难堪。
倒是导演李知白不怎么讲究这些：“随便吧，只要作品合适就行。”
然后对秦立明说道：“你放出来我们一起听一下，没时间拖了。”
魏子瑜以为秦立明他们找了梁染帮忙录的歌，觉得这两个人不知所谓，公司又不是没有歌手。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太往心里去，点点头说道：“ 那放出来听听吧。”
说着走过去，从秦立明手里接过扩音喇叭，打算自己亲自操作一下。
魏子瑜稍微摆弄了一下，找到开关键，一键按下去。
“江浙文州江浙文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魏子瑜只觉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把手里的扩音喇叭扔了出去。
“扑哧！”
正在喝水的天后许婧璇没能把持住，一口水喷出老远。
魏子瑜一脸黑线：“你们搞什么鬼，这个怎么关，快关掉！”
秦立明赶紧从魏子瑜手里接过扩音喇叭，手忙脚乱地关掉开关。
李知白脸色很难看，指着秦立明手里的的扩音喇叭，高声说道“魏总，这就是所谓的能配得上我《当时年少》大制作的高质量作品吗？”
魏子瑜无言以对，看向秦、孔二人的目光简直可以把两个人杀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孔仁晖干咳两声，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忘了说了，适合《当时年少》的歌在这段录音后面。但是这个喇叭没法快进，所以请大家耐心听完。”
魏子瑜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尽量平复心情：“那接着放吧。”
秦立明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打开扩音喇叭的开关。
“江浙文州江浙文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江浙文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当《江南皮革厂》高亢的声音回荡在魏子瑜的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
但是听着听着大家就觉得很上头。
尤其是喊着“统统20元”的间隙还插进去一段“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就很带感。
许婧璇抱着她的经纪人，笑的前仰后合。
李知白也是哈哈大笑。
就连不苟言笑的魏子瑜也忍俊不禁。
《江南皮革厂》播放完，大家的脑海里还回响着朗朗上口的歌词。
如果再放一遍，他们甚至都可以跟着唱出来。
初代鬼畜神曲的威力恐怖如斯！
《江南皮革厂》播完后，扩音喇叭里传来一阵白噪音。
魏子瑜被这个喇叭搞崩了心态，生怕再出现什么不正经的东西，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说的主题曲呢？”
秦立明信心满满：“马上开始了。”
话音刚落，喇叭里传来男声清唱。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
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
七情上面的雄辩
声音很清澈，吐字发音也很标准，即使没有任何伴奏，所有人都被歌声吸引。
听着歌词，原本还沉浸在《江南皮革厂》欢乐气氛里的许婧璇立刻精神一振，坐直身体仔细倾听。
伴随着歌声，许婧璇的思绪回到了遥远的校园时代，那里有他珍藏的美好记忆。
许婧璇20岁出道，从籍籍无名的新人，成长为妇孺皆知的天后，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任何绯闻，所有人都夸她人生赢家。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一路走来失去了什么。
每当午夜梦回，想起回忆中人，总不免感伤。
多少次都在想，如果时间倒流，她不知道自己会选择事业还是爱情。
然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曾经的那个男人已经好久没有消息，只有那段甜蜜的时光被她用心珍藏。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唱的多好啊。”
许婧璇虽然一直珍藏着那段最美好的记忆，但是如今想来，记忆里的人，可就是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与他无挂也无牵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和他藕断丝连啊，哪怕现在的他过的再普通，只要知道他在，就很满足。
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爱已成往事。
当喇叭里的音乐结束，许婧璇已经泪流满面。
巨大的办公室里安静无比。
“好，很好！就它了！”李知白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许婧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接过经纪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眼泪。
过了好久，情绪才稳定住，许婧璇哽咽着问秦、孔二人：“两位老师，这是你们的词曲吗？”
秦、孔二人满脸惭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后的问题。
魏子瑜当然知道唱歌的是梁染，指了指扩音喇叭：“这是他原创？”
秦立明看了看魏子瑜，又看了看许婧璇和张知白，思索半晌，答非所问：：“听前台说，那位梁先生是来找魏总您的。”
魏子瑜听懂了秦立明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知白听出这话里不对：“怎么，这首歌不是你们公司的版权吗？”
许婧璇也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立刻说道：“李导，我就觉得这首歌真的很合适，我很想唱。”
“我也是这意思，就定这首歌了！”李知白转向魏子瑜：“魏总，时间不能再拖了，我希望你们能马上搞定一切，明天开始录歌。”
魏子瑜抿了抿唇：“好的，李导，一切交给我们。”
“哈哈哈，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李知白心情大好。
秦立明和孔仁晖也松了一口气，和四个人打一声招呼，退出了魏子瑜的办公室。
接下来他们需要根据的梁染所唱的来整理曲谱。
至于这首歌的版权问题，需要魏子瑜来解决了。
四个人闲聊几句，看到魏子瑜有点神思不属，李知白和许婧璇提出告辞。
心情大好的李知白不自觉就行唱起了“江浙文州江浙文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李知白的举动，又引起大家一阵好笑。
李知白现实有点尴尬，暗自懊恼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突然若有所思，在星耀娱乐大门前停住脚步。
“魏总啊，我越来越觉的这段很有意思，刚好我们电影里也有摆地摊的情节。你看能不能和创作者联系一下，我想把它也加进去。”
魏子瑜脸上的微笑一僵，神特么把这段加进电影里！
不过客户就是上帝，魏子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张导真是不拘一格，没问题，我们去解决。”
李知白很满意，和魏子瑜握手告别。
许婧璇抱了抱魏子瑜，说道：“子瑜，那我明天就来你公司录歌了哦。希望那首歌的原创明天也能到场，我真的很想认识他。”
魏子瑜笑的很勉强：“我尽量吧，他不一定愿意过来。”
送走了许婧璇和李知白，魏子瑜回到办公室，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