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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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染吃完饭，顺道去数码卖场买了一部手机，又到营业厅补办了手机卡。
回到星耀娱乐，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直接来到录音棚，除了许婧璇外，上午的那些人都在，有说有笑，气氛挺不错。
看到梁染进来，所有人停下说笑，看向梁染。
有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有职业素养吗，上班时间都不在岗。”
说话的人是星耀娱乐的编曲人范文涛。
梁染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人什么情况？
想想自己现在算是临时受聘于魏子瑜，说起来确实应该遵守星耀娱乐的相关规章制度。
自知理亏，梁染也没什么好说的，挨打就立正：“不好意思，范老师，下次不会了。”
范文涛冷哼一声：“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紧迫，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散漫，工作还怎么推进？”
梁染面色也渐渐冷下来，好好想想，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范文涛啊，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这货怎么像吃了枪药一样，这么针对自己。
你们明明在这里闲聊好吧，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有半点时间紧迫的样子？
何之扬也说道：“年轻人要有时间观念，让这么多前辈等你一个人总不好吧。”
“哎呀，老范、老何，算了，年轻人嘛，难免有些小毛病。小梁啊，两位老师说你也是为你好，毕竟都是怕耽误工作。”有人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梁染也真是服了这些人了，好像自己成了什么关键人物一样。
你们特么一个个是不是忘了，上午自己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何之扬给打断了。
你们有拖延症，最后该不会把责任推给我吧？
“来了就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吧，我们继续。”赵文涛不咸不淡地说道。
梁染不想跟他们争辩，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究竟要听听这些家伙能不能正儿八经聊聊工作。
结果刚坐下来，就听范文涛说道：“梁染，关于编曲，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吧。”
梁染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有什么想法重要吗？
我的想法，上午只说了开头，不就被何之扬给否了吗？我再说一遍有意义吗？
“范老师，我还是上午说的那个思路，好像和老师不太认同我说的，我再说下去意义不大吧，要不还是各位老师说吧，我负责记录。”
范文涛皱起眉头：“梁染，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加入这个团队是徐天后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来。”
何之扬也摇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上进，这么多前辈在这里，多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谦虚学习。”
“现在的小孩真不好带，运气好写出一两首歌，眼里就看不见人了。”有人唉声叹气附和。
梁染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啊，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们了，一个个阴阳怪气的。
梁染也从来不是好脾气，你们要是说我迟到了，那我认。
但是像这样故意找茬， 梁染就忍不了一点了。
腾地站起身来，指着其中几个话最密的：“你们几个倚老卖老的货，我不搭理你们就完了，还来劲了！你们一个个除了会阴阳怪气，啥也不是！”
梁染突如其来的爆发，明显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一个个看着梁染，微张着嘴，愣在当场。
“说起来你们挣钱还真容易，一个个坐这里喝着茶聊着天，一天就过去了，工作一个比一个不行，甩锅都争当第一名。”
何之扬脸色涨的通红，指着梁染，气的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老师是吧，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并不是针对你，我说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听了梁染的话，在座个个脸色铁青。
一个中年人咬着牙说道：“年轻人，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你就是这么跟乐坛前辈说话的吗？”
梁染轻蔑一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乐坛前辈？你们也配！恕我直言，你们除了混资历，业务上有一点值得让人尊重的地方吗？”
梁染不理会他们的反应，接着说道：“我原本以为现在乐坛环境这么差，是因为歌手不行，今天接触到你们才知道，原来在歌手的背后，还有你们这些业务能力如此差的幕后人员！”
何之扬粗声说道：“小子，你敢说我们没作品！老子在做《相思》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梁染嗤笑一声：“十年前的东西了，到现在还拿出来显摆，拜托，时代早变了老师？你知道现在的音乐流行趋势吗？如果许婧璇身边都是你这样的人，她迟早要凉。”
“梁染，你太过分了！”
突然，身后传来魏子瑜冰冷的声音。
梁染回头一看，魏子瑜和许婧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录音棚门口。
梁染不屑地说道：“怪不得李导说你们公司没有能力操作大项目，恕我直言 ，就你公司的这些员工，能力确实不够。”
魏子瑜面色难看：“我公司用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公司。”
魏子瑜说完，伸出一根玉指，指向星耀娱乐的大门。
梁染眼睛一眯：“让我离开是吧？你确定就凭这些货色能做好《匆匆那年》？我可不想我的歌被这群乌合之众给毁了。”
魏子瑜有些无奈，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公司的这批人能力不够呢，可是没办法啊，真正知名的音乐人，花钱也挖不来啊。
许婧璇握了握魏子瑜的手，示意她别激动，转而对梁染说道：“梁染，你可能误会了，音乐编曲其实也是需要灵感的，你以为老师们是在闲聊，实际上也是在寻找灵感，好的音乐编曲也是急不来的。”
梁染一听就笑了，看来许婧璇这几年也确实是把她团队的这些家伙给惯坏了，都信了他们的鬼话。
听到魏子瑜和许婧璇都向着自己说话，被梁染骂得说不出话来的家伙们立刻就来了精神。
纷纷起身，把两位美女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添油加醋地告起梁染的状来。
在他们的嘴里，梁染成了工作作风懒散，没有职业素养，没有教养的人。
尤其是以何之扬为首、被梁染指着骂的几个，一个个面红耳赤，神色激动，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梁染冷笑一声，自顾自走到混缩室，打开中午自己用的那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