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根朔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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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这妖怪可是被你们给杀了？”
柳盛全捂住鼻子激动的看向我，其余柳家人也是满怀期待。
“跑了。”
听我这么一说，柳家人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
“不用担心，我们肯定会把它彻底解决的，现在还是先进屋吧。”
我实在是被这股臭味熏的受不了，连忙一步跨进了大门，其余人也跟着进了屋。
将大门锁上，这才感觉自己能够轻松的喘气。
“林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万一那妖怪再来？”
柳盛全的眼中满是担忧。
我喝了一口水，安慰他道。
“这你无需担心，今天它受了伤，短时间内定然不敢再来，而且我们肯定是不会放过它的。”
“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它从哪里来？”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柳家人一时面面相觑，看他们的样子，我也就明白了，当即点拨道。
“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与猪有关的东西，例如在野外碰到，又或是雕像挂图之类的？”
听我这么一说，柳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
“有！”
“听林先生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是在老牛山上的小庙里…”
柳夫人开始讲起她得怪病之前发生的事。
因为一直子无所出，她拜访各处，求仙问药。
后来听童年玩伴陈玉兰说，江州桃花县老牛山上有座小破庙。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头猪，那头猪有三米多长，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猪王。
经常有人上山烧香拜佛，供奉这头猪王，据说后来这猪王有了道行。
有一次一个多年不孕的妇女乞求猪王能赐给她一个孩子，没想到她一回去就怀上了，后来女人带着小孩来还愿。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陈玉兰的耳中。
因此才有了后来柳夫人去拜猪王的事。
“恐怕就是这猪王了。”
我点点头道。
一般人识不得猪豚蛇这种妖物，把它当做一头长得比较大的野猪也情有可原。
“可是其他人都没有出现我这种情况，如果之前的人也同我一样，这事恐怕早就传来了吧。”
柳夫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心中思绪转动，她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这事确实有些蹊跷，或许跟你的体质有些关系，有些人生来就体质特殊，容易得到邪物的青睐。”
“不如让我帮你号上一脉。”
柳夫人听我这么一说，忽然犹豫了起来，眼神也出现了躲闪。
“我看就不必劳烦林先生了，我可能是老毛病，身子虚，所以才会引得妖邪缠身。”
柳夫人给自己编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借口，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掩饰什么，但出于行规，我也不好强问。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但如果将来因为你刻意隐瞒而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你可不要怨我。”
我转身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忙了一天，我早就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柳夫人和柳盛全眼神阴晴不定，犹豫再三，柳盛全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手一挥，将房里负责侍奉的仆人和保镖遣散，关上了房间的门才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
“其实，我妻子，她是石女。”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仿佛一颗炸弹在众人之间爆开。
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柳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老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盛全苦笑一声，这一声笑，夹杂着太多难言之隐。
“在你把妍轲带回来之前我就知道了，我虽然不像其他豪门的家主那般霸道，但这种事，我只要动动手指头，轻易就能知道。”
柳夫人的身躯都在颤抖，扶住她的柳妍轲也是如此。
柳夫人的眼中开始有泪水涌出。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了真相会抛弃我！”
柳盛全一步上前，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安慰道。
“傻瓜，我们七岁就成了亲梅竹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都未曾放开你的手，又怎么会抛弃你呢？”
柳夫人的娇躯不住的颤抖，眼泪哗啦啦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何瞎子将墨镜取了下来，揉了揉通红的双眼道。
“我也想我过世的老伴了。”
柳妍轲的眼睛红了，但此刻她还是强忍住了想要询问的冲动。
柳盛全帮柳夫人拭去眼角的泪珠，柳夫人也帮丈夫整理好衣衫，两人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妈，难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柳妍轲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向柳夫人问道。
“你当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柳夫人答道。
“可，可是…”
柳妍轲还想说，但似乎又怕刺痛到母亲，她犹豫了。
柳夫人一把拉住女儿的手，柔声道。
“妍轲，你当然是我们的女儿，只是你与普通孩子的出生方式不太相同就是了。”
柳夫人此言一出，我们多多少少也有所些明白了。
现在的医学科技如此发达，这种事，的确是可以做到的。
“今日之事，属于我柳家之秘，还望各位先生保密。”
柳盛全向我们拱手道。
“自然，帮雇主保密也是我们的行规，柳老爷不必担心。”
我站起身回礼道。
随后我走到了柳妍轲的身旁，一句话彻底将她的疑虑打消。
“你的日月角能够清晰的反映出高堂的近况，说明你定是柳老爷与柳夫人的女儿无疑，此事姑娘不必烦忧。”
柳妍轲听我这么一说，心里轻松许多，向我道谢道。
“多谢林先生。”
我摆摆手，然后从檀木箱中取出一块系着红线的玉环递给柳夫人道。
“这是常年经由山川灵气洗涤的灵玉，你佩戴在身上，可以帮你消灾挡煞，还能帮你调节体内淤积的阴气。”
“那便多谢林先生了。”
柳夫人颇为欣喜，连忙如果玉环系在了手上。
“不用谢，要额外收钱的。”
柳盛全夫妻与柳妍轲听我这么一说，总算是破涕为笑，称这是自然。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我也明白了为何那猪豚蛇会盯上柳夫人。
石女由于先天身体原因，长期无法进行阴阳调和，加之女儿身本就阴气偏重，体内阴气大量淤积。
一个阴气淤积的女子对于妖邪之物而言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补之物。
柳夫人还自己送上门去，这才导致猪豚蛇在柳夫人的体内种下妖种。
只要吸足阴气的小猪豚蛇出生，那头老的再将它给吞了。
如此一来，只怕是能凭空增长几百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