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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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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已过,欣儿身挎菜篮,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微风轻拂,带来淡淡的泥土气息,混合着市井的喧嚣。她路过太傅府,眼见人群纷乱,心生好奇,忙挤上前去探听。

人群中,议论纷纷,她听闻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府中一片混乱。欣儿向来好奇心旺盛,决定要一探究竟。她挤过人群,来到府门前,只见府中仆从来回穿梭,神色紧张。

欣儿心生疑惑,莫非是太傅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她缓步走进府中,环顾四周,却见一个身影慌张地从一间房内跑出。那人正是太傅府中的公子,他面色苍白,神情惊恐。

欣儿心中一紧,快步上前询问:“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冷静,道:“太傅失踪了。”

欣儿闻言一惊,太傅府中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禁担忧起来。她决定深入调查此事,为太傅一家寻找线索。从此以后,她经常出现在太傅府周围,打听消息,寻访线索。

只见一个接一个的侍卫从里面走出来,兵器下还押着太傅府的人。围聚在此的百姓指着里边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拿着烂菜叶往那大门上砸去,边砸还边愤恨地骂着:

“真没想到慕容玄竟是这样的人啊!”

“这种人渣败类,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就是!真是可惜了那几个死去的学子!”

“是啊!这种人死不足惜!”

在听到那些愤恨的骂声时,欣儿的心中不禁一颤,她这才意识到这些人原来如此虚伪。那些曾经对她热情洋溢的人,难道他们的热情都是假的吗?欣儿站在这里,看着那些人被押出去,心中五味杂陈。

侍卫在门上挂了一把锁,随后又在上面贴上了两张封条。这扇门象征着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被封闭,就像他们曾经的虚伪一样。整个事件结束之后,只有那个大门上挂着的锁和贴着的封条,静静地诉说着过去的悲欢离合。

“奇怪,怎么只看到慕容玄被押出来了,其他的人呢?”

太傅府就这样被封,人群纷纷各自奔走后,欣儿也慢悠悠地离开了此地,走在嘈杂地街边上,满腹狐疑:莫非,是棠姐姐想办法救了婉姐姐吗?她们的关系那么要好,应该是这样没错。

正想着,经过一个卖兵器的铺子时,听到那打兵器的伙计和一位客官娓娓而谈。

那伙计边捶打着兵器,边问:“你听说了吗?北朝新降临了一位猛将,那人不知是何身份来历,凭一人之力在轩辕关连连击败几百的突厥兵,简直是盖世无双啊。连大将军都对他刮目相看,直接封他做了副将掌管一半的兵符呢。”

“真的有这种神人?”站在一旁的客官不可置信:“轩辕关远在千里之外,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有个亲戚就是在太傅府当差的,他可是管家手底下最亲信的人呢。今日太傅府不是被查封了吗?皇上开恩没有涉及无辜的人,我那亲戚回来就将那些小道消息全都传给我们听了!”

客官笃定地点了点头,赞扬道:“北朝要是真有这般神人守着,迟早会打赢这场仗的!”

欣儿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得心生一喜。他们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林叙风吧?以一人之力击退百人,除了他还能是谁?!他去轩辕关都那么久了,可总算是回了些消息,还是一个天大好的消息。

“对了,之前棠姐姐不是还很担心他的安危吗,也不知道她在宫里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些消息,需不需要进宫一趟告诉她呢?”

犹豫了半晌,欣儿实在拿不定主意:“还是先回去找易白哥哥商量商量吧。”

曾经被萧洵纠缠的日子里,初棠的内心是无奈的,痛苦的,甚至是折磨的。萧洵的无情追求让她感到无法抗拒,她只能默默承受他的热情,却无法回应他的情感。

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初棠开始想方设法地缠着萧洵,她尝试着接近他,与他交流,甚至试图让他感受到她的情感。她不知道萧洵是否会像她一样感受到这种情感的纠结和挣扎。

初棠开始寻找各种机会与萧洵接触,每次见面时都会向他微笑,或者试图找些话题与他交谈。她会默默关注他的言行举止,看他是否对她有所回应。每当萧洵对她露出微笑或者给予一些关心的话语时,初棠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然而,萧洵的反应却让初棠感到困惑。他似乎并没有像她那样投入这份感情,他的态度始终保持着冷静和淡定。这让初棠不禁怀疑自己的感觉是否是错误的,他是否真的会对她的情感产生同样的感受。

尽管如此,初棠仍然坚定地追求着萧洵。她相信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也相信自己的努力会有所回报。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了能够得到萧洵的回应。

他的感受初棠不知道,可看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上次扇的那两巴掌留下的红印还未褪下去,今天又在眼角和鼻子旁多了几块淤青,这淤青印子是刚刚与她玩蹴鞠时留下的。

萧洵真的没有想到,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不仅射箭极准,蹴鞠的水平也是一绝,要么踹进球门,要么就就只往他身上踹。

刚开始,萧洵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球可以砸到他的脸。到后来他才慢慢意识到,这哪里是在玩蹴鞠,根本就是把他当活靶子踹。她的球不是砸到他,就是进了球门。而萧洵哪里敢向她身上踹,生怕她笨手笨脚的自己送到球上了。

幸好,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不算太晚。后来的每一颗球,他都用轻功灵巧地躲避了。大不了输就输了,总比挨疼好的多。

初棠轻轻地给他上药,柔声询问:“怎么样?疼吗?”

“疼。”经过多番思考,萧洵还是决定有话直说:“棠儿,以后别玩蹴鞠了,这东西不长眼睛,我的力气又大,指不定哪天把你踹到了可怎么办?”

“可是你明明控制得很好啊,你看我都没有被球打到过一次呢。”说着,初棠还蹦蹦跳跳的转了一圈,给他传递的意思就是,这游戏能继续玩儿!

萧洵懂,比世上任何人都懂。

可是他真的有点担心,再这么下去,哪天控制不住暴脾气,恨不得抬腿就把球往她脑门上踹!

“皇上,您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朝了…朝中的重事再不处理,就快要堆不下了…”程绍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提示,绝对不是他想故意扫兴,而是这些天朝中大事堆积如山,萧洵却日日陪在初棠的身边,那些朝中大臣们都开始纷纷议论皇上被哪个妖女所迷惑。

“能有什么大事?”萧洵怒目而视:“你没有看到我的脸伤成什么样子了吗?这样我怎么上朝?!你是存心想让他们都看我的笑话吗?!”

初棠深深地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偷偷发笑,那种甜蜜而又隐秘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周围的人,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恶作剧。

然而,就在她以为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刻。她意识到,这种程度的报复,只不过是她期待已久的宴席中的开胃菜而已。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此刻的初棠,不再是那个偷偷发笑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勇敢面对挑战的少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挑战,因为她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智慧,才能成为真正的赢家。

“可是……”程绍唯唯诺诺的。

“可是什么?!你还敢有意见了?!”萧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能有什么大事?那慕容玄不是已经下令解决了吗?”

“皇上,是轩辕关战场的事…”

点在脸上的药棉微微颤动了一瞬,萧洵眸光蓦然往她脸上望去——依旧是清清淡淡的面容,没有惊起一丝涟漪。

在静谧的夜晚,他们的动静消失了一会儿,初棠自顾自地为他上好了药。她轻轻地说道:“你要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那你就去忙吧,我也不能成天缠着你,这样太自私了。”

初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落,但更多的是对他的理解和包容。她知道他是一个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人,所以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也不会干扰他的生活。她愿意给他留出空间,让他能够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初棠的话语虽然简洁,但却包含着深深的爱意和理解。她希望他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希望他能够得到他真正想要的。虽然她内心充满了思念和不舍,但她明白自己不能过度纠缠,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同时也相信他们的爱情会经受住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听到初棠的话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初棠是一个善良、体贴、理解人的女孩,她的爱是深沉而真挚的。

“怎么会是自私?”萧洵搂着她的腰,抱着她的身子轻盈落在大腿上。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凝视道:“我就是喜欢你缠着我,管那些人干嘛?他们曾经比你更缠人,你这种程度根本就微不足道,他们那些虚伪的人比你自私多了。”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初棠的双手轻轻勾住他的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话语带着一丝调皮,又带着一丝担忧,生怕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一个女子而耽误大事呀,那样我不就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了么?”初棠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娇嗔。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她是在为他着想,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失去重要的机会。他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低声道:“傻瓜,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幸运。”

他的话语深情款款,充满了对她的关爱和呵护。初棠听后,心中的担忧和不安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和安心。她靠在他的肩头,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幸福。

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她在身边,他都会勇往直前,无惧任何风雨。初棠也深信,只要有他的陪伴,她将一直拥有这份美好和幸福。

“谁敢骂你!他就死定了!”萧洵的眼神很坚毅,初棠能感受到他的绝心。

“可是…就算骂我,他们说的也没错啊,你这些天确实为了我耽搁太多事了,我不希望你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萧洵执疑道:“你…担心轩辕关的事么?”

“当然。”初棠认真地点头,表情严肃道:“这关乎整个北朝,难道不应该是人人都担心的吗?”

说着,初棠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推着他往白薇宫外边走,“去吧,等你处理了重要的事情再来找我,我又不会跑掉。”

真的吗?萧洵挑眉质疑,突然觉得有些不可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刚刚她听到轩辕关的事情后,眼皮微微颤动了一瞬。

她只是短暂的失忆,似乎是一个迷雾中的谜团,但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给她一点提示,她就能找回自己的记忆。在她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一段关于慕容婉的回忆,它就像一颗隐藏在心底的种子,不经意间被风吹拂,就会萌发出熟悉的感觉。

她或许会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就像一部未完成的电影,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情绪涌上心头,或许是她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或许是那段曾经陪伴她度过的美好时光。

而在此时此刻,她的思绪依旧是一片混乱,似乎是被无尽的迷雾笼罩。但她已经从一些小事中察觉到了某些改变,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给她带来温暖和安慰。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个一直在她身边的人,或许是那个曾经陪伴她走过一段路程的人。

无论她是否能找回自己的记忆,她都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她会勇敢地面对未来,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和挑战,她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未知,才能迎接更多的可能性和机遇。

必须要想办法永远留住她现在的样子。

这是萧洵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初棠还在笑着等他回应,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感觉自己脸都快笑僵了:“去吧…回来的时候带些你做的糕点。”然后心念道:你倒是滚啊!

“好吧,”萧洵实在不忍辜负她的好意,“既然你喜欢吃我就给你多做些,你好好待着,若是闲得无聊,去赤云那儿散散心。”

“知道了知道了…”

初棠撒娇卖俏的将他终于送走,没过半个时辰,慕容婉摆着架势气汹汹的跑过来,她手中还握了一条鞭子。

初棠瞧见了很是觉得稀奇,如今她爹慕容玄被抓,背后的靠山完全倒塌,她自己都四面楚歌了。如果不是太后还罩着她,这皇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可以欺负她,她应该不会蠢到这个节骨眼过来打人吧?

打人是不会打,慕容婉纯粹是过来壮气势的,她撸起了袖子斥问道:“初棠!你答应过我什么?!轻轻松松装个失忆这事就完了吗?!”

“你是谁?”初棠看到她手上的鞭子望而生怯道:“你这是想要打我吗?我跟你以前有什么仇恨吗?”

看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慕容婉就觉得恶心透了,拿起鞭子就指着她的鼻尖狠厉道:“你还在装是吧?明明答应过我尽力保全我们一家四口的,为什么我爹还是被抓起来了?!”

“哦……”初棠饶有若思的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慕容婉,被皇上下令株连九族的太傅慕容玄的女儿。”

初棠故意着重的说「株连九族」这四个字,就是希望她能够明白,慕容玄所犯的罪过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宽恕。只要他一人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种事无论初棠怎么想办法求情,该遭到的报应迟早要遭。

“株连九族……”

慕容婉心口一凛,缓缓地放下了鞭子,目光空幽幽的盯着一旁的梨花木地板出神。自从她穿越到这个时代,附在这太傅之女身上,虽说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慕容婉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如果再早来几年就好了,她一定会阻止慕容玄做那种孽。

“所以,我现在这条命,已经是你保全过了的?”慕容婉半信半疑地问她。

能直接承认吗?

不能。

初棠坦然道:“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那日他提起你名字时我觉得挺耳熟,便询问了几句而已。”

眼前这人到底是真的能装啊,那晚离开的时候不是还正常得很么?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而已,突然就失忆了?而萧洵也不知道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平时疑心那么重的一个人,面对初棠这种蹩脚的演技他倒是真敢信啊。

冷笑一声,慕容婉傲然道:“不管你有没有帮,你答应过我的事没做到,那你就自己去找你想找的人吧!”

说完,还不等初棠开口,转过身,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终于又送走了一座大佛,初棠想办法支开紫檀后,趁着四下无人跟着身边,独自溜进了萧洵的书房。

书案上的册子果真堆积如山,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初棠跪坐在旁,小心翼翼的翻腾着,只为了两件事:第一,关于林叙风的奏册。都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轩辕关的战况不可能完全没有来信吧?第二,找到萧洵的令牌,有一次听到他提起过,见令牌如见他本人,若是能盗来为自己所用,以后做什么事都方便了。

手起手落的翻腾着,终于在最底层抽出一个册子,打开一看旁边的落款名,竟是慕容玄递上来的。册子都变形了,这得是压了多久啊。

时间有限,光速看完后,初棠总结了一下他大概的意思:宠幸慕容婉,继承皇子乃是大事。

翻了个白眼,关上册子,随手一甩,初棠又折腾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关于阿风的任何讯息。找不到关于他的信息,那就找找那令牌吧,记得上次玉玺好像是……

初棠凭着感觉走到书房最深处,她记得有一个隐秘的盒子藏在画像的后面,玉玺就在那儿放着,那令牌会不会也在放在附近?

翻起画像,盒子果然还在,盒子的下方还压着一个锦布包裹的东西,初棠拿起来捏了捏,好像正是令牌的手感。欣喜之下打开来看,果然有一块令牌,而且——

初棠将东西全倒在手掌中,锦布里不仅有一块令牌,还有一条剑穗……

这剑穗他竟然如此珍视,初棠还记得这是送给萧洵的生辰礼,他当初明明还因为这剑穗……

!!!

初棠突然反应过来,这剑穗上不是有毒的吗?!

“他怎么还留着啊?!有没有洗过啊?!”

急得跳脚,初棠已经摸了这剑穗,虽说毒性不强,但是要让萧洵发现中了此毒该怎么跟他解释啊?!真的是搞不明白,一个害了他中毒的东西,他留着放在这儿干嘛?!

慌手慌脚地将剑穗塞了回去,又好生包好令牌揣进怀里,赶紧出了书房跑到河边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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