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冲动是另一种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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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电话关机了么？我在一楼大厅，小森醒了没？”季正的嗓音有些沙哑。
“电话没电了！小森刚醒。”林静答道
“十分钟后，我上来带你们去餐厅吃早餐！”
“嗯！”
林静刚挂完电话，就听小森嚷嚷：“林姐姐，我舅舅呢，他去哪了？”
“你舅舅在大厅，马上来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我来给你穿衣服，刷牙去！”
“啊？舅舅起这么早？”小森嘴巴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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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m酒店大厅。
季正坐在沙发上，用他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眉心。
不远处，几个年轻女孩叽叽喳喳正在等前台办理退房，有些吵闹。
季正略微有些心烦，他摸出了风衣口袋里的烟，掏出一根，夹在手中，摸了一遍口袋，却找不到火机。
这时，一个穿鹅黄色短裙的长发女孩，从人群中走上前，娇笑着把手中的火机抛给他：“先生，需要火吗？”
季正单手接住了火机，只见对面的女孩深目高鼻，打扮时尚，脚上蹬着长靴，耳朵上别着一对小巧的金属耳圈，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而她扔过来的这个打火机样子更是精巧！
上面镶嵌的不知道是水晶还是钻石，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季正，按了一下火，“呼啦”窜出蓝色的火焰，但他却迟迟没有把烟点燃。
松开手，火焰熄灭。
季正把火机抛还给她，说道：“谢谢！不用了，差点忘记室内不好抽烟！”
女孩接过手机，指着外面道：“室外有吸烟点。”
季正把烟塞回烟盒，放入口袋，站起身，说道：“不用了，多谢！”
看着季正远去的背影，女孩和同伴说道：“看，我就说这样的男人不容易追，八成是位体制内男友！”
“咦？你一向只爱‘鲜肉’和男模，现在怎么好这口？”一旁的紫衣女孩问。
“你懂什么？‘鲜肉’和刚才那位‘极品’怎么能比呢？哎！来了这江南之地，这么几天，总算看到个君子模样的。对了，你知道刚才是什么吸引了我吗？”
“还有什么？一张俊俏的脸罢了！我也看上了，你瞧我出马行不行？”紫衣女孩笑道。
女孩摇摇头，眉眼如勾丝般地笑道：“他刚才坐在那儿，旁边有的散尾竹其实遮住了他一半身影，可他蹙着眉心的样子，倒有几分江南文士的调子，像是真正从诗文里走出来的才子似的。”
“嘿！一大早，做起诗来了？万一是聪明的面孔，稻草肚肠呢？”
女孩捏了紫衣女孩腰腹一把，笑道：“傻瓜！腹有诗书气自华——男人也一样同样适用。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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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拎着东西，站在房间外面，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没到十分钟。
于是他就靠在大白墙上——等待。
等待，对季正而言，也许并不算一件难熬的事情。
从毫不起眼的转校生，到全校第一；从普通的科员到副处级干部，从书生意气到如今的而立之年，他坐过无数次的冷板凳。
他不打无准备的仗，也不后悔昨天冲动之下说出的话。
而且......所谓的冲动，也不过是蓄谋已久的另一种诠释罢了！
表姐当年也是追求者甚众，何况是如今的青春靓女林月？他不能再等待了。
昨天他在S大看到了那个谢勉嘉的得意弟子，那个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骑着单车带着林月，在校园中飞驰的一幕在后视镜中出现时，他突然生出了几分嫉妒。
他嫉妒闵浩什么呢？
自己现在的权力和财富都是闵浩可望而不可及的，何况昨天林月扶住了车后座，看起来是像勉力在保持距离似的，两人应该不是情侣。
可他看到了闵浩年轻的眼中，闪着爱情的光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就忍不住要嫉妒起来。
——他嫉妒这少男少女的般配，还有任何男人对林月的“抢占先机”。
而他自己蹉跎多年，如今有了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季正知道这是林月最好的年华，她就像朵刚刚盛开的红玫瑰。
原本红玫瑰是俗不可耐的，但因为有了林静的灵魂，这红玫瑰就像染了致命的幻药，着实让人迷恋，不是闵浩，还会有其他男人觊觎。
但幸好，她有“刺”。
季正相信，他心中的这朵玫瑰不是谁都能轻易摘走的！不过呢，他还是要提前让林静自己去思考昨日那个由她自己发出的灵魂拷问。
——这就是她和任何其他人在一起生活，都无法再合理、合情地拥有小森。
但如果她和他一起，以他的本事和诚意，以及林家人对他的好感和信任，他可以办到！事实上他已经在这样布局。
所以呢！与其说昨日那番话是他冲动地说出来“秘密”，不如说是他的一次冲动下的“真情流露”！
季正闭着眼睛，用后脑勺一下、一下轻轻地点着墙壁，在心里轻轻地说道：姐姐，你说过，你和八字木火旺的人最合拍，还说过我是“木火通明格”，所以你不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至于以后.......以后会怎么样，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人生苦短，要珍惜当下，如今你是林月，我和你在一起合情、合理、也合法。
这样的机会，哪怕只有一天，对于我而言就够了。
你并不是个“恋爱脑”和蠢人，你早晚会权衡清楚，和谁在一起才是对小森最有利的，谁的承诺才是最有保障的。
...
想到这，季正看着走廊窗户上映射出的斑斓晨光，突然嗤地笑了。
虽然，昨天的话听起来有些“混账”，但说起来却很爽。
对了，姐姐对他一直都是心软和怜惜的呢，何况他们之间除了从小的情谊还有信任........
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
——他是季正，他永远不会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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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林静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就看到季正站在那，他依旧穿着昨天那件栗色风衣，但看起来却十分精神。
反观林静的黑眼圈和憔悴的气色——单从精神状态和面貌上来看，仿佛昨天说“疯话”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