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区门口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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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蔡母才从刚刚的恐吓中缓过神来。
见蔡小果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老太太双眼一亮。
没有卫青婉这个丧门星守着，这死丫头还不是由自己揉圆了，搓瘪了！
好不容易有件顺心的事，老太太才算精神了些。
这一看，马上就下午一点了，厨房还没点声响，蔡母气又不顺了，以前卫青婉那丧门星活着的时候，可没这么没眼力劲！
“挺尸啊？”蔡母冲梅丽吼了一嗓子，“都几点了，还不做饭，想饿死你男人啊？”
游戏玩得正嗨的梅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一个激灵：“妈，我……我不会做饭啊！”
“不会做，不会学吗？
怎么的，还等着老娘伺候你啊？”
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左邻右舍，蔡明生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声和嗤笑，他忙一把拽住自家老妈，低声道：
“行了，妈，你先教她，多学几次就会了，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蔡母被自家儿子刚刚说的话给吓到了，她也是真怕被人举报。
闻言，她狠狠瞪了眼梅丽，低骂了句：“没用的东西！”，便甩手往厨房走去。
梅丽怯生生地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被他轻轻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往厨房走。
转身间，见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的果果，她轻声道：“果果，你也来帮帮忙吧，别让你奶奶累着了！”
果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不斜视地从蔡明生面前走过，拿起一头大蒜就低头剥了起来。
她不喊她，她也会混进去看着，蔡母做的饭，她可不敢吃！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药？
蔡明生挨着小女儿蹲下来，几次想开口，都被她无视了，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只好一声不吭地跟着她剥大蒜。
厨房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蔡母和梅丽时不时看眼蹲着剥大蒜的果果。
两人心思各异！
蔡明生则不着痕迹地抹了抹汗，他现在跟小女儿呆在一块儿，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
“明生，把这菜端出去！”
“唉，来了，来了！”
蔡明生如蒙大赦地接过他妈递过来的菜就往外走。
蔡母转身看梅丽干啥啥不行的样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好几次嘴都张开了又死死地闭上。
到底是怕被人举报！
恨恨地低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端了碗汤就径直往外走。
“死老太婆！”
梅丽暗咒了句，抄起手边的青菜就走。
刚出锅的盘子有些烫手，梅丽被烫得龇牙咧嘴，突然小腿一个抽痛，她身子一偏，手里的菜直直地砸到蔡母身上。
“啊！”
“啊！”
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
刚好走到梅丽身旁的蔡明生眼看着她身子向一边倒，猛地一扑，一把抱住了她。
“啊，明哥，快！我……我肚子痛！”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蔡母也摔倒在饭桌旁，“哎哟、哎哟”个不停。
“妈，妈！您怎么了？”
“瞎啊，老娘被烫了！嘶，嘶！没用的东西！”蔡母费力地从地上撑起来：
“我先冲冲冷水，你送她去医院，我大孙子不能有事！”
果果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轻轻摸了摸胸口的香囊。
阿娘，快了！您在天上好好看着！
果果会替您报仇的！
放下香囊，她小跑到蔡母身边：“奶奶，果果扶您去冲水！”
蔡母看了眼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孙女，头一次没有拉下脸，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间走去。
眼见着老太太进去了，果果怯生生地问：“奶奶，果果给您买药去吧？起泡就不好了！”
蔡母突然发现这是个好机会！
她双眼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果果看她那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倒无所谓，如今自己了无牵挂，这些人既然上赶着找死，她也不好拦着。
蔡小果沉着脸出了门。
在电梯里，正巧遇上了同小区的张老太太大包小包地带着自家小孙子下楼。
“张奶奶好！有志哥哥好！”
“哎！果果呀，去哪儿？你爸爸呢？一个人可别到处乱跑！”
张老太太六十多岁，为人很健谈，和蔡母不对付也是看不惯她作贱儿媳妇。
现如今见果果一个人下电梯，怕孩子走丢了，忙拉着她关心起来，还极为热络地从袋子里拿出两袋椰子味的果肉布丁硬塞给她。
果果被她的热情劲给吓得手足无措：“爸爸送阿姨去医院了，奶奶被烫伤了，我去给她买药！”
见还不及孙子高的小姑娘这么贴心懂事，张老太太越发地替她难过：
“正好奶奶也路过那里，跟你一块去吧！”
五岁的张有志经常跟奶奶在附近溜达，知道那药房有扎针的医生，以为奶奶要带她去扎针，立马就嚎开了：
“奶奶，我不去那药房，我没病，不去！”
“你这孩子，不扎针，我们陪妹妹买药去！”
小孩子对扎针有着本能的抗拒，张有志在电梯里撒泼打滚不愿去，张老太太很是尴尬。
刚好电梯到了，果果丢下一句：“张奶奶，我自己去就行了！”撒腿就跑。
待会儿还不知是什么情形，自己总不好连累旁人！
张老太太见刚还闹得欢的小孙子一下子就蹦起来，又气又怒，轻轻拍了他两巴掌，“浑小子，妹妹要是不见了，可怎么整！”
刚刚跑到门卫室的果果听着张奶奶的低语，心里一暖！
张老太太虽然犟不过小孙子，但还是担心果果出事儿，就带着孩子在小区门口玩。
远远地见一辆黑色面包车疾驰而来，张老太太大喊：“果果，有车！小心！”
保安室的两个退伍兵听老太太喊得急切，忙跑出来看。
一看那车毫不减速地往孩子面前冲，下意识人就冲了出去，对讲机里也喊上了：“全体注意，小区门口有可疑车辆！”
药房刚买完药的机车小伙见这情形，车身一拐就冲了上去，就近抄起蔡小果来了个漂移。
正准备飞身而起的蔡小果被捞了个猝不及防，机动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