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拜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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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皓他仗着个头高，拉着果果的小手巴巴地求着：
“师父，你也收下我吧！我力气比她大，还有……我还有很多零花钱，都存起来了，回去我就把我的存折孝敬给师傅！
师傅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徒儿一定要师傅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师傅！”
另一个男孩生怕没了机会，忙抱着果果另一条腿，哭喊着：
“师父，你不能不要我啊！我……我家有保险箱，我还知道密码，回去我就把保险箱给师傅提过来。
我裘百万保证让师傅喝香的、吃辣的！
师傅，万万不能没有你啊！你就行行好，收下万万吧！”
被挤在后面的张有志急了。
他家没有保险箱，他也没攒零花钱的习惯，每年的压岁钱还被他妈没收了，只好放声大哭：
“师傅，你也收下我吧！……我……我没用，啥都没有！”
见其他几个孩子投来鄙视的眼神，他忙补了句：
“我有奶奶，我奶奶会做很多好吃的，像酥肉饼，土豆饼，拔丝香蕉、拔丝红薯，红烧肉……”
张有志可怜兮兮地边咽口水，边保证道：
“我奶奶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只要你收我做徒弟，我就带你去我们家吃好吃的，吃好多好吃的！”
哑女在旁边看得好笑，她不想做徒弟，她只想跟着小妹妹！
反正她是被后妈卖了的，回去家里也没有她的地方，还不如跟着小妹妹，照顾她！
果果被几人的哭嚎声喊得头痛，一声大吼：
“行了，别吵了！拜师的事以后再说，我先打个电话！”
这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在这条街上搞个窝点，肯定还有同伙，或者说还有其他的幕后黑手。
她得赶在那些人发现之前，先找人帮忙。
她快速地翻出虎子的手机，拨通了闻熠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闻熠疲惫的声音：
“喂，哪位？”
“闻叔叔，我是小果！”
“果果！”
蔡小果清晰地听到椅子与地面摩擦发生的刺耳声响，在她听来，却是那般亲切！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切：“果果，孩子，你在哪儿？”
蔡小果心里一暖，她勾了勾唇：“我在云州……”
她快速地报出了早餐店的名字和周边几个店面的名字，刚说完，她就听到外面有警笛声。
哑女在一边焦急地冲她比划着，有人来了！
“闻叔叔，有人来了！不说了，我挂了！”
听着外面的警笛声，几个孩子有人紧张，有人兴奋！
却不约而同地都躲在蔡小果的身后。
只有哑女将蔡小果往自己身后一拦，便独自一人把门帘撩开一个小缝，透过缝隙往外看。
只见外面拉着警笛开过来数十辆警车。
警察？哑女一哆嗦！
来了这么多警察，是来送她们回小山村的吗？
小时候对警察，她是无比信任！
但被卖到这里后，她的信仰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被卖过来的第二年，她跑过！
摸黑了大半夜，她跑到了公安局去报警。
谁知道……
转眼，她就被送回了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小山村！
接下来就是毒打和肆无忌惮的侮辱！
警察，她已经不敢相信了！
她一把将走到自己身后的蔡小果藏在了门帘后面，静静地等着外面的动静。
“里面的人听着……”警察的话刚喊出口，就从后面挤出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女人。
那女人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警察，冲到早餐店门口大喊：“皓皓，皓皓！儿子，妈妈来了！”
成皓听着妈妈的喊着，一下子激动起来，朝着外面大声喊着：“妈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说着就要扯开门帘，哑女慌了，一下子将他推开。
只来了一个女人，万一等下他被救走了，她们这些人怎么办？还要被送回去吗？
她微微抖了抖。
成皓急了，对拦在自己面前的哑女又打又踢：“妈妈，她不让我出去！妈妈！”
蔡小果虽然看不懂哑女的手势，但她懂唇语，知道她对警察有抵触心理。
估计是以前被某些警察害过。
但她相信大部分警察还是可靠的，就像闻叔叔！
他可能不记得，其实他帮过自己很多次！
她扒开发着脾气的成皓，走到哑女面前，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走到门帘前，“唰”的一声，便将门帘全部拉开。
透过早餐店的玻璃门，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地显示了出来。
早餐店门口的女人一眼便看到了与自己一门之隔的儿子，正完好无损地站在里面。
她顿时就喜极而泣，冲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的丈夫又哭又笑道：“阿楠，皓皓他没事，他真的没事！”
成楠安抚地拍了拍自家媳妇，快步走到玻璃门口，见到里面的情形，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他这是……出现幻觉了？
端着面条的那个胖高个怎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还有那个老大爷，竟保持着双手扶桌，上半身前倾的动作，像被定格在那儿了一样！
“这是什么鬼？”云州市公安总局的李局长走到成楠身后，喃喃道：
“他们……这是被人定住了？！”
后面的警察刚刚有多紧绷，现在就有多新奇！
点穴这种玄之又玄的事竟然出现在他们云州？
这是哪位高人？
好想拜师，怎么办！
成楠的妻子卫敏见一群警察兴奇地扒着玻璃门，边看边议论里面那些人的姿势，竟没一个人想着开门！
她又气又急，站在后面大吼一声：
“哎呀，都愣着干嘛？救孩子啊！”
“哦，对对！”
李局长和一众人等蓦地醒过神来，双眼放光地看着个头最高的哑女：
“孩子，你把门打开！”
见哑女往后退了一步，他怔了一瞬，继续道：
“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是来救你们的，快把门打开！”
蔡小果知道她有心结，自己走上前去，正准备开锁，就见哑女轻轻地将自己扒开。
她站在前面，三两下就打开了门，却用身子死死地挡在了蔡小果的前面。
看着抖成一团却毫不退缩的哑女，蔡小果的心里又酸又涩。
即便是受尽了人间疾苦，哑女却还是温暖如初！
阿娘对自己的期望，大概就是成为这样的人吧！
可惜这辈子，她都做不到！
她想活着，想不被人随意踩死，就必须逆光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