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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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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六孤见大国师已经出门,便进殿继续守卫,他走到皇帝龙椅高台下,见他面有愠色,想必是有什么不快,便没有发话,只是在一旁仗剑而立。

“阿六,宣中书拟旨吧,”皇上突然发话道,“朕要赐婚,大哥和孟睐的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陛下,您不怕孟将军心寒吗?”步六孤连忙解释道,“您忘了上个月…”

“不,我就是想起来了上个月,”皇帝看着阿六,冷冷的说道,“如果当时孟翦在先帝寝宫直接将你我击杀,王截说先帝并没有给他遗诏,直接立大哥即位,这个事情,是不是也行得通?”

“是…”步六孤本想反驳,但见皇上心意已决,只好作罢。

皇上刚刚听到大国师那些话,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起身就准备往寝宫走。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阿六见皇上要走,马上叫住了他,“大国师为您点了一桩婚事,微臣也想奏请一桩婚事。”

皇上虽然心里不悦,但见步六孤也要奏请婚事,心里好奇,便也停下了脚步,“阿六啊,你都三十几岁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娶谁啊?成何体统!”

皇上这一问把步六孤问笑了,“没有没有,微臣不是为自己娶媳妇,是为了陛下您求一桩婚事啊。”

“哦,说来听听,”皇上正好想到母亲的敲打,也愿意听听别人的意见。

“前几日年节休沐,孟太妃的女儿进宫来看望她母亲,您可是没少着青眼啊,”阿六不知怎么回事,开始推荐起姜元来。

“啊,是有这么个姑娘,”皇上不禁有点脸红,前几日姜元来进宫探亲,皇上见她面容姣好,举止大方,气质不凡,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被阿六全都看在了眼里。

“姜元这姑娘是前朝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孟翦将军的外甥女,您既赚了本地贵族的好感,也达到了牵制孟翦的目的,您说这不合适吗?”阿六见皇上有意,便趁热打铁道,“即便说孟将军对于您把孟睐许配给越王爷有些微词,您这样做也给足了他恩宠,他也必定会更加效忠于您啊。”

“嗯,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此事没有和母后商量,不知道她意下如何…”皇上听阿六一劝,心中便更加有意,只是还没和太后通报,还有一点疑虑。

“陛下您放心吧,太后宅心仁厚,孟太妃也是平易近人,两人在后宫十多年相安无事,太后必不会阻拦,”孟太妃在虞朝覆灭后,无心世事,清心寡欲,什么也不争,又没有达奚牧仁的子嗣,太后自然不会刁难于她,“您忘了,太后还说过,看眼下这些狄族贵族的女孩子,还真没有一个比得过这个昔族的丫头,姜元不也是太后心中的人选吗?”

“还是让我想想…”皇上嘴角微扬,看来是被步六孤说到了心缝里,他起身踱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把德拉海旺放在一旁的祭祀议程碰到了地上,议程展开了一页,上书“中和元年”四个大字。

原来,中和这个年号,并非是达奚傲睿原创,而是在遗诏中已经书写,是达奚牧仁对儿子的一点期待,只不过此事只有宣读遗诏的步六孤和达奚傲睿本人知道。

“中和,好一个中和,”皇上捡起议程,开始念叨起来。

皇上突然眼睛一亮,“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朝,我就当众公布这两桩婚事。”

第二天正月十六,照例开朝,大臣们休息了半个月,看上去精神不错,尤其是达奚哈达,脸上挂着一丝得意。新晋的王爷达奚苏合也在台下面向大臣而立,照例一脸的目中无人。

一番行礼完毕,皇上发话,“正月还未出,过年的喜庆就还没有结束,朕要宣布几件喜事。”皇上向礼官示意,开始宣读圣旨。

“太保孟翦之女孟睐,聪慧伶俐,温婉贤淑,特赐婚配于达奚苏合,封王妃号,下月共赴交州,统保南境。达奚苏合,孟翦领旨。”

达奚苏合麻溜儿的跪地叩首,领旨谢恩。而孟翦听完圣旨,浑身发抖,跪在大殿内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边两侧,是面无表情的王截和一脸得意的达奚哈达。

礼官见孟翦跪了半天不说领旨,以为他是知道还有一封圣旨,便继续宣读起来,殊不知孟翦是一时接受不了这刺激,如骨鲠在喉。

“孟太妃之女,太保孟翦之甥姜元,端庄秀丽,甚得朕心,特封妃号,择吉日入宫行婚礼。孟翦领旨。”

孟翦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臣孟翦谢主隆恩,臣领旨。”这才接受了旨意,呆呆的在一旁站立。

放眼望去这朝堂,只有皇帝一人面露喜色,前排四位重臣,外加一位刚刚被赐婚的王爷,竟都是面无表情,设套的,被套的,竟一时分不清谁赢谁输。

不多时,朝堂散去,只有步六孤还守在殿外,望着空空的皇城,又望向皇城东北的后宫,默默念道,“太妃,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孟翦和王截退朝还没回到府中,皇上赐婚的消息就已经传了出来,有人为孟睐感觉不甘,也有不少人觉得姜元一个亡国公主可以博得当朝新君的青睐是祖坟冒了青烟,七嘴八舌,众说纷纭,但终究只是外人的议论,孟翦心里的滋味,又有谁能体会呢?

王截回到家里,径直奔中厅两位公子的卧房而去,他知道两位儿子的心,上次春节聚会已经挺明显,王截也想去安慰一番。

只见两位公子都在王淳的屋内坐着,两个人都看着地面,没人发话,也都是面无表情,心里都明白上命难违的道理。

王截本想开口劝说,但也不好张嘴,思忖了半天说道,“睐儿这个正月就要嫁到达奚苏合家,元儿估计下个月也要进宫。以后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有什么想说的,尽快去说吧。”说罢拍了拍王淳的肩膀,又摸了摸王异的头,便走出了中厅,留两兄弟自己商量。

兄弟二人又相了一会面,还是弟弟先发话,“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刚刚我也想通了,你现在只认识姜元姐姐,觉得她好,以后你遇到别人了,可能就又觉得别人好了,所以你也不必太难过了。”

“可能遇不见了吧,即便是还有这样样貌,这样心性的人,又拿什么来补这十几年的相识相知呢?”王淳不无遗憾的说道。

“唉,你难受,其实我也难受啊,上次过年我再见到孟睐,就和我小时候见她的感觉不一样了,想和她说话,打闹,即便是被她嗔怪,也心甘情愿。”王异毕竟还小,讲述着他对男女之情的懵懂。

“是啊,”王淳苦笑了两声,他也是从王异这个岁数过来的,能体会他的感受,“不知道以后…”说到这里,王淳不禁垂泪,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王淳公子接旨!”门厅的一声呼唤,把王淳王异都吓了一跳,王淳还没自己领过圣旨,连忙快步跑到前厅。

只见传旨的礼官已经在门庭下等候了,王淳跪地准备听宣,这时王截也从后厅走来,扶着王异站立在一旁。

“太傅王截之子王淳,今已成年,门第高贵,人品高洁,特封为着作郎,下月入宫就职。”礼官宣读完圣旨,将这圣意交到了王淳手上。

王淳恭敬的接过圣旨,慢慢往后厅走,被父亲叫住。

“淳儿,为父有话要对你说。”王截尽可能缓和了语气,“皇上这时候加封,也可说是因为你已成年,做得例行赏赐,也可说是皇上多少知道你对元儿的心意,对你加封作为敲打。你下个月就要入朝为官,其中险恶,你要处处小心。”

“是的父亲,儿子已经明白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多惦记。我入朝之后,做好一个臣子便是了。”王淳平静的说道。

王截见儿子泪痕未干,却还要说这些话来宽慰自己,心头一酸,也一时语塞。

王家暂且无话,孟家则是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由于孟睐正月就要完婚,达奚苏合的彩礼已经陆续拉到孟家,管家也来到孟家开始商议婚礼议程。孟翦和达奚高云夫妻俩舍不得孩子羊入虎口,但又上命难违,只能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一言不发。

孟睐既要嫁给一个粗鄙之人,又要远走交州,背井离乡,自是心痛不已,只能在闺房里掩面而泣,活在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之中。

姜元要嫁入皇家,她心中喜忧参半。虽然要离开舅舅舅母和妹妹,但毕竟可以进宫和母亲孟太妃团聚,二人已经十几年没有一起生活过了,虽然进宫做皇妃可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但她又放不下对王淳的一片心意。但姜元看到家里人都在为孟睐感到悲伤,既没有人向她道喜,也没有人因舍不得她而去挽留,这十几年来在孟府一直感受的孤独感,在这局势大变的几天里愈发强烈了起来。她便也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孟府就这样病态的安静着,等待着悲伤日子的到来。

等待悲伤的日子是难熬的,阴云笼罩的孟家人终于熬到了这爆发的一天,已经快出正月了,达奚苏合家的接亲队伍已经在孟府门前候着了,虽然孟睐蒙着盖头,身穿宽袍大袖的绣合,但也可以明显看出她的消瘦,几乎撑不起来这身吉服。孟翦和夫人搀扶女儿往外走,两人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毕竟是孟睐出嫁的大日子,也不想引得她大哭大闹。

从后厅到门口,这几十步路可是走了挺久,最后孟翦握了握女儿已经消瘦的不像样子的手,把她送上了八抬大轿。

看着轿子逐渐远去,孟翦夫妇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抱头痛哭,撕心裂肺,将来这个女儿远在交州,丈夫又是这等货色,一个一直在身边的至亲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消失了,怎能不叫人悲伤!

而这一切,姜元都看在眼里,但也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年的孤独感,尤其是这半个月来孟家人的疏离,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她一边为妹妹的遭遇感到心痛,也为舅舅舅母感到哀伤,但一边也在为自己没有父母在身旁疼惜自己而感到嫉妒。而更多的,是对可以离开这个她认为虚情假意的家,回到她母亲身边的憧憬。王淳的一片心意,可能是她对宫外生活最后的一丝留恋。

狄族的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由于部落习俗的遗存,无非就是把新娘子接过门,从下午开始大吃大喝,然后洞房花烛就结束,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仪式,对于达奚苏合这种基本没有禾族化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因此孟睐自午后来到达奚苏合的府中之后,就只是蒙着盖头在后厅婚房坐着,只听得外面觥筹交错,自己这屋子里却是冷冷清清,身边只有一个陪嫁的丫头伺候着,但苦于人生地不熟,也只能在屋内候着。

感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声音也逐渐小了,“哗”,婚房门被打开,本来正在打瞌睡的丫鬟也醒了过来。

“谁?”孟睐蒙着盖头看不见,下意识的问到。

“睐儿,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姑?是你吗姑姑?”孟睐听得似乎是孟太妃的声音,连忙问道。

“是我,睐儿,你说着急要见我,是有什么急事啊?”原来真的是孟太妃来到,姑侄已经许久没有共处一室了。

“什么?没有啊,姑姑我从没说过让您过来啊?”孟睐听得云里雾里,“我今天午后一直在这屋里,几乎是一言不发啊。”

“这…越王爷刚刚命人去宫内请我,说你有急事要见我,如不见我,万不能完婚。”孟太妃也是一头雾水,“难道说…”

还没说完,达奚苏合已经推门而入了,借着一点酒劲,直接拉着孟太妃说道,“你们孟家人害我不浅啊,一人犯罪,全家得报!”说罢直接把孟太妃推到了床上,“我们狄族的收继婚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敢收继,我可不见得不敢。”说罢就要开始扒孟太妃的衣服。

“王爷,你干什么?姑姑可是前朝的太妃!”孟睐虽然还蒙着盖头,但听到动静,大声质问起来。

“对了,还有你,你老爹的错,就让你今后慢慢还吧,”达奚苏合舔舔嘴唇,“你还小,还不通人事,今天就是你的第一课。”

说罢把孟睐的盖头一把扯了下来,孟睐不敢看,禁闭着双眼,扭头对着墙。

“看着!”达奚苏合捏着孟睐的两颊,扭向婚床的位置,又一把扯掉了孟太妃的外衣。

小丫鬟看不下去,想要吹蜡搅局,被达奚苏合一声喝住,“来人呐,把这个丫头拉下去关起来,再多添几支灯来。”达奚苏合一手按住孟太妃,一边对在门口守卫的亲兵们喊到,“让王妃好好看看,看清楚了,以后也好伺候本王!”

很快许多灯具添来,屋里亮如白昼,一位亲兵掐住孟睐的脖子,好让她可以看着婚床的方向。

达奚苏合终于腾出手来,接着准备扒孟太妃的衣服,孟太妃想要反抗,但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一个武将,只是无力的嘶喊,而达奚苏合笑得更加狂妄,两眼死死盯着这位前朝的太妃。

“咣当!”有人破门而入,先是一剑穿胸,杀死了掐着孟睐的亲兵,然后大喝一声,“王爷,你还嫌交州不够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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