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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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他们还是联系不上乔女士。子欣陪着急的杨兴致，去派出所报了警。
接待他们的警察问道，“你们是家属？你们知道她去哪里、跟谁见面，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子欣一愣，这些乔女士都没说，她也没问。
警察一副“我见得多了”的样子，叹了口气，“老年人啊，他们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千万不要以为，老年人经过的事情多，就一定看得开。其实很多时候，他们就跟小孩子一样，平时还是要多关心、多交流！”
从派出所出来以后，杨兴致开着车，一直没有说话。子欣非常内疚，“都怪我，我当时应该问问阿姨得！这样至少也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至于像现在，连查监控都不知道该先查哪里的！”
杨兴致眉头紧皱，但仍尽量做出轻松的表情，“也不能怪你！我妈这个人一向特别有主见。她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你，那你就绝对不可能知道。”
他望了望天色，“不晚了，先回家吧！”
之后就是一路沉默。
报警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没有乔女士的消息。
子欣知道的乔彩凤，虽然有主见、脾气倔，但却是一个很有交待的人，很少会疏忽或故意让人担心。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乔女士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被人软禁或者绑架了。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派出所突然打来电话，让杨兴致和子欣去认尸。杨兴致愣了，然后就发火了，“认尸？什么认尸，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妈活得好好的，只是失踪了而已！你们是怎么做事情的啊？”
子欣正好在旁边，她在杨兴致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飞快地抢过他的手机，对那边说道，“警察同志，请问具体地址，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子欣放下电话，杨兴致一言不发。
子欣叹口气，“我去拿车，你去公司门口等着我。”这个时候，如果还让杨兴致开车，那是很危险的。
“我不去，”杨兴致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不可能！肯定是假的！我不去，你也不要去！”
子欣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嗯”了一声，退出了杨兴致的办公室。
她打算自己去，取了车出来，开到大厦门口，却发现杨兴致也站在那里。他抽着一根烟，来回走着，看起来很焦虑。
子欣开车门让他上来，杨兴致掐灭了烟，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的车里都是烟味。”
她伸出手，摸了摸杨兴致的头发。
到了派出所，还是上次接待他们的警察，警察说，“在郊外的北山底下发现的，是一户人家的小孩出去放牛，发现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去看看是不是吧！”
杨兴致还是低头不语，子欣拍了拍他，示意自己先去看。杨兴致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坐在这里，我去看！你一个女孩子……”
子欣点点头，觉得乔彩凤女士真的把他教育得很好。
杨兴致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子欣一看见他的脸色，非常晦暗，心里一跳，仿佛这几天不好的预感全都成了真。
她站起来，想对杨兴致说什么，但是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兴致抬眼看了看子欣，一把抱住了她，哭了出来，“我没有妈妈了！”
他的泪流在子欣的脖子上，子欣觉得痒，但是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这么抱着。
好一会儿以后，警察才过来让他们俩做笔录，包括乔彩凤平时是否有仇家，最近有没有跟谁吵架，出事那天跟谁在一起等等。
子欣不解地看着他，警察解释道，“我们发现乔女士的手指甲缝里，有一些衣物的纤维。她的钱包和手机都还在，不完全像是劫财的样子；不能排除她是跟人扭打，然后被推到山下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失足的，目前都还没有定论。”
子欣想起那几天心事重重的乔女士，按照实际情况说了，“乔阿姨平时都在平城，并不住在江城本地，所以我们也并不清楚，她在这边有没有仇人。”
“但是那天，她说有个熟人要见，这挺奇怪的。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在江城这边还有熟人。”
警察一边点头，一边将这些细节记下来。
“她的手机、钱包、衣物，作为证据，我们还要研究和分析，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这次警察的办事效率很高，他们很快找到了乔女士那天的通话记录，其中有个陌生的号码，一打过去就断掉，好像是个模拟的号码；而另一个号码，显示有多次通话记录，而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让谁都想不到的。
“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安时。”警察说道。
子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心里，乔女士和沈安时这两个人，真是八竿子打不着。
“另外那个模拟号码呢？”子欣问道。
“那个号码，我们也还在继续追查，但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警察转向杨兴致，“杨先生，最近你和沈安时有什么矛盾吗？”
杨兴致也同样感到难以置信，“我现在是沈氏的副总裁，受董事长沈鹤的委托，按照他的要求进行一些投资决策。在这些事情上，最近跟沈总是有点冲突。比如之前有个地块，沈总就很不同意我们的决策。他当场责备过我，以为是我从中作梗，其实并不是，这是大部分董事，包括沈鹤董事长的决定。”
“你们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吗？”警察问道。
“还有就是，我听说，沈总表示过，说很讨厌我。”杨兴致回答道。
“有说过什么原因吗？”
杨兴致跟子欣对视一眼，小心地说道，“除了工作以外，我的未婚妻，曾经是沈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