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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觉醒来,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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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喜欢寒冷的寒假,不过有假期总比没有好,坐在大巴车上的我这样安抚自己。

过去一周我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为通过期末考试,我费了不少工夫来背记临考前从同学那里抄来的课堂笔记或重点,因为平时不太听课,所以期末考试时我是靠背记课堂笔记和重点过关,尽管每次都是临阵磨枪,但还是能获得较高分数。

从学校所在城市回家坐大巴车走高速公路需要一小时左右,当大巴车平稳驶上高速公路后,我决定小睡一下。但没过多久,我感觉身体开始剧烈摇晃,随后脑袋从原本的位置猛地摔向后面,重重撞到座位上后又迅速向前撞去,我睁眼看到的是急速变大的前座。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开始慢慢恢复,我却觉得严重缺氧,眼皮似有千斤重,怎样都睁不开,身体也被束缚住,当我快支持不住时,大量空气涌入肺部,我不由地张开嘴想吸入更多空气,在肺部充满足够空气后,我才放松下来,可我还是感到胸口很闷,忽然有什么东西一下从胃里翻到口中,我本能的侧身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随后又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满口血腥味,嗓子干燥不已,想开口说话又发不出声。

「格格您醒了?奴婢去请福晋来。」女孩稚嫩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我微微偏过头,就见一个梳着简单发髻,身着淡绿色衣服的女孩背影消失在门口,外面传来她的声音:「福晋,格格醒了。」

女孩声音落下后过了片刻,身着暗绯色旗装的妇女出现在我视野里,她梳的旗头上装饰有简单绒花和宝石,在床边面对我坐下后,轻抚我额头的同时低声说道:「昨天吐那么大口血,可把额娘吓坏了。」

格格?福晋?额娘?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到底在哪里?大脑开始运转,之前的记忆慢慢回到大脑,我从学校坐车回家,估计是在高速路上出车祸了,但出车祸还能到别人身体里?

「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妇女说着从一旁小女孩的手上接过碗,用勺子舀勺水,试过温度才放到我嘴边。

待温水滑过喉咙,我才开口:「这里是哪里啊?」

「傻孩子,这是你卧房啊!病的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了?」妇女有些好笑地说道,用帕子将我嘴角上遗留的水珠擦干,并帮我掖好肩膀处的被子:「好了,额娘还有事要忙,晚点再过来看你。」妇女说着站起身,往外走的同时嘱咐那小女孩:「月兰,看顾好格格,有事叫我。」

我再次偏过头,正好看见那端茶杯的小女孩随着妇女走出去。两人刚一走,我就挣扎着坐起,想看看周围的情况。

「格格您还是躺着吧!」回到屋里的女孩见我坐起,连忙上来想将我按回床上躺下。

我躺在一张雕刻精致且不算大的红木床上,四周挂着青色绣有芍药花的床帐,厚重的红色被褥盖在我身上,而我所在的房间呈长方形,床对面是雕花木窗,但此时窗户紧闭,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白纸,所以看不见窗外情况。窗下摆着木质书桌,桌上摆有笔架,砚台等物,笔架上挂着大小不等的毛笔四五只。床右边靠墙放的是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各式各样小盒子和梳子。夹在书桌和梳妆台中间的是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还有其他一些摆设品。床的左边是唯一进出房间的门,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收回视野时,我瞄到梳妆台上放着的一把铜镜。

「能把那面镜子给我么?」我指着床左边梳妆台上的小声地说道。

「是。」女孩应了一声,便走到梳妆台前取过铜镜放到我手中。

当我将铜镜对准自己的脸时,铜镜里呈现的影象使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我睁大眼睛想看清镜子里那人的样貌:她和小时侯的我很象,只是比我小时瘦。小脸上有弯弯的眉,细细的眼,尖下巴,但再怎么看,镜子里始终都是一个年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我突然觉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考上梦寐以求的大学,怎么可以回到十岁?

「天啊……」

「格格您怎么了?」女孩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放下镜子,我用手撑住晕的厉害的头。

「来人呀!快来人!」女孩大声叫道,同时将我慢慢放平回床上:「格格您可别吓唬奴婢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妇女的声音,还有双暖暖的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刚才格格坐起来就要镜子……」声音变的嘈杂,混乱,我的头也越来越晕旋。

梦境,看不清的梦境,白茫茫的一片,隐约飘着白色的东西,是雪吗?我伸出手,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有个穿明黄色衣服的修长身影走在我前面,是谁?我努力想跟上那个身影,想看清他是谁,但却怎么也赶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慢睁开眼,头还有点晕,一张脸也渐渐清晰,还是之前那个妇女。

「怎么样?好些了吗?」妇女注视着我,满眼的关怀。

「我……」我眯起眼睛。

再次醒来后,我的思路也渐渐清晰,难道我重生了?回到不知名的年代?不会吧?天啊!脑袋又有些晕旋!吸口气,镇定!先不管其他,活下去才最重要,看这妇女的着装,似乎挺有地位,那么……只好装可怜了。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额娘?」妇女温柔地笑道:「难道一觉醒来就不认得额娘了?」

我用一种混合着犹豫,可怜和不知所措的眼神看向妇女,轻声说道:「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了……」

妇女先是一愣,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真的不认得额娘了?」

我微微皱起眉头,无奈地摇摇头。

「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来惩罚我?」妇女突然哭起来。

「福晋您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端茶水进屋的女孩惊讶于妇女的哭泣,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梳妆台上后走到妇女身边扶住妇女的肩膀。

看到哭泣的妇女,我不禁想起早世的母亲,我伸手拉过妇女不停捶着胸口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这是我小时候的习惯,只要母亲难过我就会这样做。而“额娘”似乎是清朝满人对自己母亲的称呼,既然这个妇女说是我母亲,那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很难过吗?这样应该就不会难过了。」

「我可怜的孩子,都是额娘不好。」我的动作似乎令妇女感到意外,但随即扑到我身上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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