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过去、现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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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冷风，自窗外吹进屋内，本应该让躺在床上的莫蒂感到愉悦，但里面带有浓烈的海腥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搞什么...海腥味？我昨天晚上不应该有机会去鲍鱼转转乐的啊”
为了确保今天一整天的旺盛精力，昨晚早早睡下的他，因为异样的气味，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随即，就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呆了。
自己这个不算太大的卧室，窗户上的玻璃和窗帘，不知道何时被人卸了下来，在窗外，那浅灰色的浓雾，如果凝视太久，会让人怀疑有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雾中酝酿。
只是现在还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赤脚走到窗户旁，听到潮水拍打岩石声的他，低头往下方看去。
没太多杂质的清水自北面来，涌动着向前的海浪，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失去最后的力量，直到下一个循环开始。
“瑞克...你特么真棒，允许一切发生...这座城市直接变成鬼城了”
哪怕他将自己呼吸暂时停下几秒，除了海浪声外，自己听不到一丁点其他声音。
只要稍微离窗户远点，那可怕的空寂，就会像一个隔音耳机，让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命只剩下他自己了。
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打开了一宿未开的卧室门，但屋内见不到一个人。
满是灰尘的沙发，已经经历过腐烂最后腐烂到渣都不剩的苹果，只有留在桌上的果核，还在努力对抗着时间的侵蚀。
不过给它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一觉醒来不仅人都没了，连东西都腐烂了，我总不能一觉睡个几年吧...”
莫蒂也没管沙发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他低头发现茶几下的酒瓶，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好像也不是不能喝？
拿起酒瓶在手上晃动了一下，那琥珀色中带点浅绿的液体，让口干舌燥的他犹豫了些许，还是没敢喝下去。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了？”
想要喝水的莫蒂，他一层一层找下去，最终在公寓楼最下面的小超市里，找到了一个安装在墙角的海水过滤器。
虽然一个小超市里出现这东西很扯淡。
可再扯谈，那也比不上突然出现在城市街道上的海水。
反正都允许一切发生了，那么这种事发生不也很正常嘛？
看着机器的指示灯慢慢从红转绿，喝了一口口感不咋滴的净化水后，莫蒂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正在发生变化。
“莫蒂，你怎么没付钱，就喝人家冰柜里的饮料了？”
“我...啊？这是怎么回事？等等...我到底在哪？”
眼前正在发生变化的世界，并不是单纯分裂成一左一右，或者一上一下的不同世界，而是以极度丝滑的展开方式，让莫蒂左眼和右眼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不同的场景。
同样是小超市
左眼看见的是阳光明媚的小超市，不少人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感觉丢脸又没有强拉自己走的贝斯，正站在面前，故作关切的问自己为什么没付钱就喝超市里的饮料。
实则不停给自己递眼神。
示意自己快点说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我...我现在有点不对头，那个瑞克现在人在哪？”莫蒂稍作解释了一句，就彻底憋不住了。
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自己却只能看到两个不同的场景。
这得快点找瑞克过来才行。
哪顾得上什么道歉啊。
“他在忙，你先按我说的去做，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你快点配合一下”贝斯的语气带上了恳求。
某人到底不是电影里那种台词两句，但可以重复三十遍以上的2b配角，他从刚刚醒来一直到现在这一刻，一直都觉得眼前的世界挺奇怪的。
那么这一次，这个允许一切发生的第二天，世界又变成什么样了呢？
他配合着对方开始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并声称自己只是口太渴了一些，所以在没有付钱的情况下，就冒冒失失的扭开瓶盖，喝了自己应该付钱的水。
在贝斯拿出钱付账后。
两人快速离开这个小超市。
止步于海水边线的莫蒂，他站在水的旁边，看着左边世界里灰雾下的海水一层又一层拍打在自己脚上，右边世界车水马龙的街头，正有着一辆辆汽车驶过，路上到处可以看见没什么异常的行人。
被冰冷海水打湿的左脚，令他后退了一步。
“快点跟上”
“我走不了，我看见了...”莫蒂刚想说海水二字，但想到对方刚刚在超市里紧张的样子，他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
“只管往前走就行了，你看见的东西，我也看见了，接下来会比较难受，但你不会死的”
“好...”
在贝斯的鼓励下，莫蒂将左脚踩进了冰冷的海水里，前方是一个大下坡，所以随着他越走越下去，脖子跟脸不自居得往上昂了起来。
左眼看见的冰冷海水，很快就超过了脖子的位置，当海水拍打在脸上，嘴巴和鼻子开始下意识停下呼吸，又不得不大口呼吸。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对淹死的恐惧，让他已经很难再往前迈出一步了。
“继续走，你只有杀死他，才能摆脱这个情况”
“不...如果瑞克在这里的话，那就让他来见我，我没办法接受淹死这个选项，即便是我看见的可能是幻觉”
不想体验淹死过程的他，拒绝了贝斯的邀请。
在《第二天日记本》上写下一句‘允许一切发生’，现在自己就得把另外一个视角里的自己给淹死。
那这事可太不对劲了。
“那我只能送你一程了”贝斯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瑞克说了，你不能在两个时间线上同时存在，你得做出一个选择来，既然你不想做选择，那我就只能帮你做选择”
“怎么又搞这种事啊...”看到贝斯从钱包里拔出来的匕首。
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因为这种级别的刺杀，你想弄死我，还是太天方夜谭了，尤其是你醒来的比我早，知道的事情也比我多。
为什么不愿意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是迅速对我痛下杀手？
“等你固定了再说，首先声明，这不是私人恩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