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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曲星与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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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落满了山头,将大山染白,云雾从山腰处弥漫开来,从远处望来竟觉山入浮云之间。

燕言落在雪山山顶,成为这白雪皑皑中的一点红,看着面前这白茫茫又满是云雾之地,回头。

刚好见身着牙色锦袍的丰霁落在他的身旁,丰霁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轻笑:“神君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你确定那家伙就在此处?”燕言随意的指了指这片雪地,随着他的动作,方才落在他肩上的白雪也随之落下。

丰霁望了一眼,颔首:“自然,它是雪怪不来雪山还会去何处?不过,神君可怕水?”

“本君无所畏惧,倒是别被那雪怪缠住脱不了身才是。”燕言冷哼一声,从小山跃下,却被飘来的风雪糊了一脸。

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凉意,燕言暗自咬牙,他就不该为了闲来无事跑来寻丰霁,否则也不会见证丰霁接下此任,又被丰霁拉着收拾这雪怪。

都是丰霁的错!

燕言愤愤不平。

“既是本君的事,那便由本君为神君指路,如何?”丰霁落在燕言的身后,见燕言一身火气的用衣袖将面上的雪水擦去,便将方才要说出口的话改了口。

燕言四处张望半晌,最终颔首:“算你还有良知。”

若不是下凡之后便不能轻易动用法术,那雪怪也不至于活到如今,说来也是丰霁手下的人太没用,否则此事又怎会落在丰霁的身上?

丰霁浅笑,先燕言一步。

燕言则跟在丰霁的身后,在风雪第四次糊上他的脸时,一把抓住丰霁的手臂,强迫丰霁转身,怒道:“若是今日本君在这儿见不到那雪怪,那你就在这雪山长眠吧。”

丰霁属实无辜,但见燕言这般怒容,还是颔首:“定不会让神君失……”

“闪一边去!”

燕言抓着丰霁的手力一重,将丰霁一把甩到边上,身形一跃躲过雪怪的攻击,并落在了雪怪的手臂之上。

雪怪身形庞大,足足有十来个燕言大小,全身都是与白雪一般的毛发,脸上却是十只眼睛,中间还有一个被眼睛围着的血盆大口。

也难怪是雪怪而并非雪妖,倘若是雪妖指不定是一个样貌姣好的美人,但燕言打人从来不在意什么容貌与年岁。

雪怪似是有些不服气燕言躲过了它的攻击,甚至落在了它的手臂之上,张口对燕言嚎了一声后,十只眼睛都变得通红,举起另一只手向燕言拍去。

燕言落在方才不慎与雪地撞了个正面,才起身的丰霁身旁,瞥了他一眼:“就是这只雪怪?”

丰霁看了眼:“正是,还望神君多加小……”

丰霁话还未说完,燕言便冲了上去。

不到一刻的功夫,丰霁便见燕言拖着变成孩童大小,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雪怪走了过来,许是雪怪身上的血太多,燕言的脸上与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燕言将雪怪随意的丢在丰霁跟前,走到一旁将雪握在手中,让手心将雪融化洗去血迹。

丰霁将雪怪交给亢金龙后,正在寻燕言的踪迹,亢金龙便侧了个身子将蹲在雪堆前的燕言露出:“方才来时陵光神君便在那里蹲了有一会儿了,小君便打扰两位神君了。”

“有劳。”丰霁颔首,待亢金龙离去后,才向燕言走去。

燕言见用雪水能将血迹洗去,但就是有些慢,便将手埋进了雪堆之中,因是朱雀,他的体温从小便异于常人,若不是某个家伙,他还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这样。

因此,白雪落在他的皮肤上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化为水珠,如今他将手埋进雪堆里不消片刻便将血迹洗得个干净。

燕言起身,正打算看看那雪怪被送走没有,就刚好对上了走过来的丰霁:“被送走了?”

“此次还得多谢神君出手。”丰霁止住了步伐,从袖中摸出一张丝帕递给燕言。

燕言低眸看了一眼,随手接过用来将自己手上的水渍擦去:“不必谢,若是这雪怪不处理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既然此事已了解,不妨神君陪本君去山下瞧瞧如何?”

…………

“哎,你们听说了吗?皇后薨了后,太子的位置居然保住了。”

“之前不是有人说这太子并不受宠,只因是皇后的孩子才稳居东宫之位吗?如今怎么还是太子?皇帝不是有一个颇受宠爱的妃子吗?”

“哎,谁知道咱们这位官家是怎么想的。”

“不过,你可有听说国师一事?”

“国师?皇帝不是说那都是迷信?怎又多出来一位国师?”

“何止多出来一位国师,皇帝还将那摘星楼一并赠予这位国师,放言此后摘星楼便是这位国师之地。”

“那摘星楼不是……”

街角河道处的茶馆之中,燕言坐在角落听前面那桌人在说书人停下来后的话。

真好,一个都听不懂。也不知丰霁怎就喜欢这种地方,除了人多有什么好玩的?天庭宴会时不也有不少神仙吗?

是人是仙又有何区别,怎么就偏偏想来这人间玩乐呢?

在寻丰霁的这五千年里,他也总是下凡,但也没觉得凡间有什么乐趣的,更不觉得天庭与人间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无趣。

前桌人的话他听不明白,说书人又歇息去了,要过会儿才会回来,燕言便撑着下颚往窗外看。

他所坐是角落,而这茶馆窗外也正好是河道,放眼望去便能看见河道中载人滑过的船帆,还能瞧见对岸走过的人。

目光在无意间扫过某处时停止,看着石桥上的两人,有些茫然,直到两人都向他这边望来时才收回了目光。

他方才看见了什么?雨师与文曲星怎会在一同?这两位的神职也并无任何交集可言吧?说来风伯不是与这雨师向来形影不离的吗?

“想不到在此处都能遇见大人,不知可能落座?”

燕言的思忖才起,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就算猜都不必猜是谁,就他方才见到的两人中,也就只有文曲星会这般言语。

燕言摊手:“随意,能见到本……我倒是不稀奇,稀奇的反倒是两位怎会凑在一起?”

文曲星笑着坐下,给自己与雨师都倒了杯茶,开口:“总是有事才会一聚,不过,在下听闻大人不是去东海了吗?此处离东海可有不远的路程。”

此话一出,本安安分分喝着茶的雨师也看向了燕言,似是对此事有些兴趣。

“东海有什么好玩的?那般阴暗之地,夜明珠也不见得有多亮,难怪丰霁当年对东海只字不提。”也难怪丰霁总是喜一些光亮之地。

时怀被凡雾缠着,尧梨被凡念绒带着不知去了何处,怎么还不允他到处跑了?到时候派人去跟东海交代一声因有事先行离去便是。

文曲星轻笑:“东海毕竟是海,虽说的确这般,但也抵不过他们有财。”

“有财能有什么用?我们还用担心这个不成?”都是神仙了,怎么还会在意此等身外之物?那财神除了手中总是拿着一锭大元宝之外,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的。

说起那大元宝,也不知能不能拿来砸人。

“也的确如此,听闻与大人此次前去东海的还有尧大人?”文曲星并未再提及这事,反而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燕言颔首,抓起盘子里的炒花生剥了起来:“也就邀我们四个去了,可惜没邀你,否则还能听你说说书,雨师若是去的话还能同那东海龙王有些话说。”

毕竟神职都有关系,总归会见到的。

“嗯。”雨师颔首应和。

对此,燕言倒没多加在意,毕竟雨师此人向来说话慢些,能在他话落之后应上这一句倒是颇为难得。

文曲星笑道:“说来大人可听闻过尧大人的事情?”

“监兵的事?没听过。”他也就听过时怀的事情,尧梨的事情还从未有过听闻。

雨师迟疑了片刻,将茶杯握在手中,不解的看向文曲星:“你应当比我们更知随意言论他人之事,不可取。”

往往文曲星都不会提及这些,就连方才过来也是文曲星提出,虽不知为何,但终归是遇到了同僚,上前说几句也并非不可。

可如今他怎觉文曲星来此是刻意为之?毕竟他寻到文曲星时,文曲星正好要往此处而来,说是想听听说书人在说什么书。

“雨师有理。”

燕言看向文曲星,他可记得这文曲星虽看起来友善,实则心可黑了,像他们这种看起来好相处的人总归都该防着点,这是燕言学会的第一件事。

“两位这就没意思了,好歹相逢一场,怎能这般呢?不过二位不想听也就算了,正好寻我之人来了,便不与二位闲聊。”文曲星起身,向两人道了别后,便转身离开了茶馆。

燕言看过去,茶馆的门前站着一位面容精致,衣着华贵的男子,本还木着的脸在看见文曲星走近时挂上了笑意,还颇为讨好的在文曲星伸过来摸他的手心蹭了蹭。

这不是财神吗?原来他们二人关系这般好的吗?

待二人离去之后,燕言才收回目光看向雨师,见雨师也看着他,才道:“是我不常出门的缘由吗?我怎从不知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雨师颔首,一本正经的开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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