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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鬼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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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温如暖春,檀香四散。

“陛下,方才臣与燕道长去逛了集市,带了些糕点回来。”与燕言分别后,句符还是提着食盒走进了兆霄鸣的厢房,毕竟方才与兆霄鸣的对视中,兆霄鸣就是让他来厢房。

兆霄鸣在看书的空闲中抬眸看了眼句符,待句符将食盒中的糕点一样接着一样摆出来后,才道:“自从寡人登基,国师倒也忘记了自己是寡人师父一事。”

句符的身形微顿,将食盒放到一旁后,兆霄鸣又让他坐下。

但兆霄鸣却没想过放过句符,而是将放置一旁,一手撑着下颚,神色不明的看着句符:“国师这些日子在寡人面前的话倒是越来越少了。”

反倒是与燕言的话格外的多。

“陛下公务繁忙,臣不敢讨饶。”兆霄鸣是皇帝啊,皇帝做的事情可是关乎这整个御明国,他总不可能时不时的去打乱兆霄鸣的思绪吧?

句符是闲,但还不至于想找死。

兆霄鸣如今这般问话也只不过是因不信任燕言,且担忧他的身份,他当初能保下兆霄鸣,如今便能保下其他的人。

历代新皇登基都是先灭前朝臣子,亦或者说对新皇有威胁之人。

“自从寡人登基,你的话也愈加无趣,与那些大臣说得一般无二,唯一好点的是不会想着寡人何时纳妃。”兆霄鸣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句符的身上,将句符面上神色的变化收进眼底。

不,本仙每日都在等着你来江南遇情缘。

但这话句符可不会同兆霄鸣说,只是开口:“臣也是陛下的臣子,说不担忧陛下纳妃之事也不可能,但这总归是陛下之事,应当陛下自愿,强求不得。”

“看来是真话。”兆霄鸣一笑,哪怕是笑着他也给句符一种压迫感,有一种紫微大帝出现在他跟前的感觉。

句符平日里很少出姻缘宫,所结识的神仙都是来姻缘宫寻他的,但初见紫微大帝时他的名讳却被道出,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帝君?

一道温热突然盖在句符的手背,句符抬眸,正好对上兆霄鸣似笑非笑的双眸,目光下移却见兆霄鸣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之上,将他的整个手盖住:“陛下您这是……”

句符身为月老对于情爱之事再了解不过,兆霄鸣如今看他的眼神怎么都不对劲,若是他再不察觉那他这位置都可以给他座下的兔儿神了,情爱之事素来逃不过月老的眼。

只不过兆霄鸣何时起这般的,还是说只是一时兴起,只因为他与燕言走得太近?历代帝王没有一个占有欲不强的,自己的东西哪怕毁掉也不会拱手相让。

“国师曾说过会看着寡人带着御明国走向繁荣昌盛,无人不称赞寡人的盛名,此话在任何情况下都作数吗?”虽说句符说过的话从未作假,但此事他仍然想问,想问个彻底。

“自然。”也不知是兆霄鸣的体温通过手心传给了他儿,还是因为太过于紧张,句符的手心已经冒起了细汗。

任何情况下?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吗?

兆霄鸣语中带着几分满意,对于句符的顺从格外的受用:“上次国师说江南景美,寡人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暮冬的江南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此次下江南国师安心享受便是,其余之事不必担忧。”

本仙平日里也没担忧过什么吧?论担心你应当担心的事不都比本仙多吗?

句符真想不明白兆霄鸣口中的担忧是怎么来的,平日里除了一些国事他好奇的望了一眼,也没做什么,兆霄鸣不会以为他担忧国事吧?

……大可不必。

不过,兆霄鸣同他说话的语气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好歹也是作为兆霄鸣的师父,哪怕兆霄鸣如今是一国之主,他也是兆霄鸣的师父,哪有徒弟这般同师父说话的,虽说他只是一个挂名师父……

句符在心中对于兆霄鸣这凡行为言论了许久,才狠下心将手抽回,趁着兆霄鸣还未说什么起身:“这几日行程劳累,陛下好生歇息,臣便不再打扰陛下。”

说完此话,句符也不等兆霄鸣有什么反应,便夺门而出。

冷风因句符的离去而短暂的在厢房中停留了片刻,但那股悠然的桃花香却迟迟未见消散,甚至让兆霄鸣有一种身处桃花林的感觉。

跟那时候一样……

“罢了,也并非毫无察觉。”

倘若句符对他的心思当真毫无察觉,那他才是真的头疼。

…………

另一间厢房之中,燕言横七竖八的趟在榻上,听着坐在木桌前的鬼金羊念着卷宗,听到中毒二字,燕言忍不住抬头打断:“阿鬼,你说那个东海龙王究竟有没有可能是丰霁?”

鬼金羊听到熟悉的名讳,忍不住从众多卷宗中抬头,一张疲惫苍白的脸上不见丝毫神色,语气如同从地府深处传来:“神君,此事您问阿鬼也无用,阿鬼可不负责神职,更不可能知晓丰霁神君是否是东海龙王。”

“可你不是本君的眼吗?你应当能看出来。”都说鬼金羊是朱雀的眼睛,那应当火眼金睛啊!

鬼金羊觉得自家神君当真找丰霁找出问题了:“阿鬼对司察奸恶之司更为擅长,亦或者神君对人间的金玉疋帛、丧祸诅咒毒药有兴趣?”

“没一个本君感兴趣的,那你还是继续念卷宗吧。”燕言又重新趴了回去。

鬼金羊将手中的卷宗合上,又重新拿了新的,一边弄着卷宗,一边开口:“不过,神君既然怀疑龙王是丰霁神君,那为何此次不将龙王一并拉上?相处久了便更能得知真相了。”

“阿鬼!你好生聪明,不愧是本君座下的人!”燕言刚要起身的手突然又放了回去,“不过此次便算了,等本君从月老那找了丰霁的名讳再说。”

“丰霁神君的来历无人得知,指不定真名便不是这个,神君又如何从月老那寻到丰霁神君的名讳?姻缘簿上只会书写真名,还有转世的名讳。”鬼金羊点醒了燕言。

燕言从榻上一跃而起,随后平稳的落在了榻上坐好,翘着二郎腿,一副‘我早有准备’的模样开口:“丰霁下凡历劫过一次,本君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好歹当时是本君助他历劫成功的!”

鬼金羊回忆了一下:“说起来丰霁神君那本不需的下凡历劫,不就是因为神君您的一个不小心吗?”

而且,这一个不小心还是燕言当时同他们说时特地加上去的。

燕言不满的瞪他:“阿鬼,你的记性为何这般的好?不仅要记卷宗的内容,就连这种事情都记得住。”

“多谢神君夸赞,记得神君大大小小的事情是阿鬼的分内之事。”谁让他们这个陵光神君贵人多忘事呢,时不时就问他们一句,问不到答案就躺在那里死命回忆就是想不起一星半点。

若不是曾经有丰霁神君在侧,燕言真的危险至极,好在当初才成为朱雀的燕言遇到了丰霁,否则会成为什么样他们真的不敢想。

“对了,本君从月老那儿顺了一根红线,阿鬼有没有心仪的女仙?本君帮你啊!”说着,燕言便将不久前在句符理红线时顺走的红线拿了出来。

看着燕言手中的红线,鬼金羊一时语塞。

丰霁神君您究竟去了何处?快回来管管陵光神君吧!再没人管他整个南陆就要翻天了!

虽是这般想的,但鬼金羊也不可能不理燕言,只好开口:“阿鬼只对卷宗感兴趣,难不成神君要将阿鬼与卷宗牵在一起?”

“那还真不行,本君也不是月老拥有将万物牵在一起的能力,那这红线也只能本君自己先收着了。”燕言遗憾的将红线收了回去。

见燕言终于老实,鬼金羊便趁机念起了卷宗上的内容:“御明年癸亥月庚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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