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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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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燕言安顿好后,凡佑霁便出了房门,正好与兆霄鸣正面对上。

凡佑霁能与兆霄鸣对上的机会可不多,毕竟兆霄鸣的心思一直都在句符的身上,而他一心在燕言身上,两人若是有话说才奇怪。

“凡公子倒是比我意料中与他们交情好。”这次,兆霄鸣倒没略过凡佑霁,而是稳稳的停在了凡佑霁跟前。

凡佑霁拱了拱手:“公子言重,只不过曾与他们有一面之缘。”

凡佑霁对待兆霄鸣可无法像燕言他们对待兆霄鸣一般,虽说把兆霄鸣只当作紫微大帝的转世也的确没错,但他们却并不知紫微大帝能有转世记忆一事。

更不知所谓转世只不过是对待爱恨情仇更为明显,会被一些世俗所牵制住,除此之外与转世之前毫无差别。

倘若他与燕言一般几乎与紫微大帝毫无交集,那他还真能如此,但奈何他与紫微大帝无论怎样都会有交集,此行之后他难免不会被人寻上。

兆霄鸣笑了笑:“凡公子的样貌也算是世间少有,哪怕被刻在石头上也足以让人心生欢喜。”

恭维的话说成这般倒有些少见,但凡佑霁还是侧了身,做了个请的姿态:“廊间人吵乱,不如公子移步厢房如何?”

句符给了他两个木牌,他与燕言一人一个,其实给一个他也不是很介意,但燕言醒来说不定会不满就是了。

兆霄鸣倒也没推脱,看了眼还在楼下坐在一个角落处不知做什么的句符便进了厢房。

“陛下应当也看出了国师对你与白姑娘的在意。”在房中坐定后,凡佑霁便为兆霄鸣倒了杯温水。

兆霄鸣面上的神色微动,他何止看出来了,句符就差把自己原地弄没,好让自己不耽搁他与白小寐独处了。

若不是将人逼的太紧容易适得其反,兆霄鸣倒是不介意将句符带回寝宫绑起来,但那时候句符定还会觉得是他担忧自己会背叛他。

他从小便能言善辩,无论在谁跟前都能做到最好,他有足够的能力将人看清,但句符……也不是说他看不清,只是句符过于决绝。

而句符所谓的决绝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绝不会有情爱所在。

兆霄鸣颔首:“凡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寡人还以为凡公子消失了九年真当什么事情都未做过。”

这话说得……

凡佑霁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垂眸浅笑:“这九年里去了解了一些事情,也算是为了当初承诺陛下的事情求个安稳。”

虽说大多数日子都在西海浪费掉了,但也不算是什么也没得到,毕竟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做完这些就已经九年过去,也没法。

倘若做个闲散神仙还真能逍遥自在,但奈何他并不是,还有一堆事情要弄,好在派人跟着燕言,否则燕言出什么事他都不知。

“原是如此,之前凡公子问寡人信不信神佛一事,莫不是凡公子想告知寡人国师并非人,而是神佛降世?”这他也并非未曾怀疑,只不过句符那样他看着都不会骗人。

兆霄鸣倒是可以问,但又不想句符因此提心吊胆,说到底也只能自己猜测,倘若句符当真是神仙,那会是桃仙吗?

兆霄鸣的话几乎毫不意外,但却比凡佑霁意料中的要晚,兴许是句符来江南的举动让兆霄鸣起了疑:“是与不是对陛下而言可重要?”

“寡人不在乎,但寡人不喜被骗。”若是句符能突然跑到他的跟前同他交代自己是神仙,他还真不会有什么怀疑,毕竟从初见句符起,他便觉得句符并非凡夫俗子。

至于句符是仙是魔,他从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句符曾同他说过的话是否当真,而句符又是否会一声不吭的离去。

“这陛下兴许就要废些心思了,但让陛下安心的则是他不会离去。”毕竟句符本就是为兆霄鸣而来,又怎会在兆霄鸣还未历劫成功前离去?

这话兆霄鸣喜欢:“凡公子倒是比他们二人都要看得通透,但却意外对燕道长在意。”

凡佑霁对燕言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毕竟凡佑霁说着要帮他看着句符他们,而句符对他们的确比对他要熟络很多。

“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渊源,但奈何对他而言那段渊源貌似并不重要。”甚至未曾在意,也就他格外在意了。

“若是渊源,自会有些浅淡的记忆,兴许凡公子多对燕道长提一提就会想起来。”

兆霄鸣起身,在临走之前又补了一句,“寡人见燕道长看凡公子的目光也不算是毫无情愫,而燕道长仿佛一直在忧心什么事情,兴许凡公子帮燕道长将忧心之事解决,燕道长便有心思想曾经的事。”

兆霄鸣这话不得不说是当真有用,燕言如今一心想着寻丰霁,几乎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丰霁有关,倘若丰霁的踪迹寻到了,那不就有闲心了?

兆霄鸣才刚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凡佑霁便随即消失在了厢房之中。

与此同时天庭的蟠桃园中,天帝正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蟠桃,听财神职重墨说些有的没的,全当没事做听听传闻了。

当听到到凡佑霁最近派人在打听燕言与丰霁的事情时,天帝将蟠桃拿远了点,问道:“那他可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职重墨言道:“天帝不必担忧,龙王所打听之事也是天庭广为皆知之事,况且陵光神君与丰霁神君的事情最终也只有他们二人最为清楚,我等也不过是局外人。”

天帝了然的颔首,对此很是满意:“说来近日文曲星君貌似格外的繁忙,财神可有见上他?”

闻言,职重墨面上的笑意淡下,一想起这些日子连文曲星的影子都没见到便有些难受。

就在职重墨打算继续说时,一位仙童从外面跑了进来,说东海龙王来了。

在听到凡佑霁来了,天帝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但还是让职重墨离去,静等凡佑霁到来。

凡佑霁可不会没事找事的寻人,况且他与凡佑霁也有几千年没见,凡佑霁此来定有缘由,猜都不必猜,自然与那陵光神君脱不了干系。

凡佑霁刚被仙童带进蟠桃园,就见天帝满脸幽怨的吃着手中的蟠桃,在看到他来时更是加重了吃蟠桃的力度。

凡佑霁对此却当作并未察觉,摇着折扇走了过去,嘴里还说着:“舅舅好生雅兴,前阵子的蟠桃宴才结束,如今就在吃因没参加蟠桃宴而没吃上的蟠桃了。”

“有事说事,你来准没好事。”天帝并不想同这侄儿多说些其他的,长姐三个孩子中,唯有凡佑霁最像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他们耳中听起来都能被分成好几个意思,话语间时时刻刻都在给人挖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与他们有什么仇。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说起话来倒不会让人轻易察觉被套了话,甚至还会让人觉得他们人还挺好的,实则虚之。

凡佑霁走到石桌前坐下:“侄儿知晓若是问丰霁神君的踪迹舅舅定然不会说,那侄儿便问问丰霁神君可有法器?如今法器在何处?”

天帝看着他,对他这番理所当然的话有些无语且震惊:“你能不能搞清楚,你舅舅只是天帝,而不是什么寻人的法器!”

他早已预料过凡佑霁会说些什么,但实实在在听到凡佑霁的话,却发觉凡佑霁说出来的话比他预料中还理直气壮。

“侄儿一直将舅舅当做的天帝,只不过如今神君在寻丰霁神君,侄儿又寻不到,便只好来拜托舅舅了。”否则他怎会贸然来此?

天帝冷笑:“不知。那是陵光神君的事情,你跑去瞎凑什么热闹?”

凡佑霁笑笑:“那是曾经,但如今不是。”

“什么意思?”

“如今是侄儿仙侣的事情,舅舅真的不能透露一点吗?这样下去侄儿多久才能让神君成为侄儿的仙侣啊?”

凡佑霁凄然,“凡间的那些家中不和,大多都是因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看来侄儿注定孤终身。”

天帝震惊。

天帝手中的蟠桃因凡佑霁这番而落地,愣愣的看了凡佑霁半晌,才极其艰难的开口:“你这不要脸的模样是跟你父王学的吗?”

他可还记得凡佑霁的父王是怎么凭借不要脸而追到他长姐的。

况且,燕言人还心心念念这丰霁呢,凡佑霁张口闭口就是仙侣,经过燕言的允许了吗?就算凡佑霁孤终身也只会是因为凡佑霁的不要脸!

“舅舅说笑了,侄儿只不过是说个事实。神君如今一心念着丰霁神君,侄儿又怎会让心上人这般难受,自然得帮衬帮衬。”

虽说知晓燕言与丰霁的那些过往很不爽,但为了燕言好受,他也只能出手。

凡佑霁突然好生羡慕初谷那家伙,与心上人从小便相识,几乎是形影不离,他也想啊。

天帝冷笑:“你与那陵光神君才见过几次就心上人仙侣的唤着了?你愿意帮,他可不一定领情,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领不领情是神君的事,况且侄儿也并不需要神君领情才对侄儿心生喜意,侄儿要的是神君心中的不可替代。”而不是来一个人就能被换下去的存在。

但他如今要的是一个能让燕言在意他,并能接受他跟在身侧的机会。

天帝对他这侄儿很是忧心:“告诉你不是不行,但你可还记得曾允诺之事?”

允诺之事?

凡佑霁想起一些片段,颔首:“侄儿自然记得。”

“那便行。”天帝笑了笑,将一张折好的字条推到凡佑霁的手边,“丰霁的确有法器,而那法器如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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