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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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自然醒，果然早睡能早起，洛言言左右打了个滚才慢悠悠起身，开门出去就看到对面的魏弘文坐在门槛上看书，魏弘文也听到了对面开门的声音，拿起地上的脸盆朝洛言言走了过来，“洛知青，昨天谢谢了。”

洛言言接过脸盆，“你们也帮我了，我们这是同志之间互相帮助，不用客气。”

“是要去打水吗？”

“嗯，那我先去洗漱了。”

洗漱完洛言言拿出扫把开始清扫屋子，常年不住人，灰尘还挺大，只得先把被子收起来，拿围巾捂住口鼻，早知道应该先清扫屋子的，弄得一脸灰，经过半小时的奋斗感觉哪哪都干净，就是这炕不知道能不能用，还是要找人来看看。

七点沈如云还没起，另外三人已经先去了，商量还是商少秋去叫人，少数服从多数，毕竟三个人都觉得他合适。结果就是拍了半天门，就听到沈如云的吼声，让他们先去别管自己。

上工前，孙建国来提醒他们记得去领粮，还告诉他们大礼堂的位置，大礼堂后面建了是大队里的粮仓，旁边的屋子就是大队部，有事情通知的时候也会在那里，地方大足够容纳整个大队的人。

他们到的时候大队长就在门口坐着，见他们来了，领他们去了粮仓，会计早就坐在里面，“第一年每人每月补贴三十斤粮食，30%细粮70%粗粮，第二年就没有了，看你们是一起领还是按月领？”

“第一年的工分还能分粮吗？”虽然干活不行，但还是提前问清楚。

“可以，第一年是给你们一个过渡，所以国家给你们发放补助，工分是你们的劳动，和村里一样干多少分多少。”看来昨天新老知青都没交流，基本情况孙建国该告诉他们的。

洛言言想想还是一次领了，不然每月来也挺麻烦，吴淑敏本来想一个月一个月领的，太重自己也拿不了，但听洛言言要一次拿，其他两人也是，就没开口随大流，两个男知青在总不会让自己扛回来。

大队长看情况，也没打算阻止，反正粮食是他们的，一次还是两次意义不大。看到大队长过去称粮食，洛言言反应过来一件事，粗粮吃的不习惯，之前学校活动做忆苦饭，是真的拉嗓子，吃过一次顿感自己好幸福，白面真的香。“大队长能都换成细粮吗？”

“两斤半粗粮换一斤细粮，但只能给你们每人换五十斤。”换细粮挺好，这样就能留下不少粗粮，谁都知道细粮好吃，但都换细粮哪里能吃到来年，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饭，吃饱才是正事，分粮的时候大家都是换二三十斤细粮，其他的都换成粗粮，谁家都不富裕。

洛言言丝毫不带犹豫的换成细粮，唯一不足就是不能都换成细粮，但还是不要显眼的好，虽然换这么多细粮已经很显眼了。这么算下来有一百五十八斤细粮，一百二十七斤粗粮。

其他三人也是没吃过苦的，自然也要换成细粮。最后问题变成了一千多斤的粮食怎么搬回去，大队长称好粮食，看着满地的袋子，好多粮食！自己看着都眼馋！“门口的独轮车可以借给你们，记得还回来就行。”

“大队长，能不能找人在我屋里盘个灶顺便看看炕能不能用？”

“你住后院去了？”

“我们几个都在后院住。”

大队长一听，看来这批知青都不是省心的，“等中午下工了找人去看看。”

“谢谢大队长。”

四人推了三趟才算搬完，暂时放在右边没人住的屋子里，还是洛言言拿出锁锁上的，主要是中午找人来盘灶，屋子除了炕啥也没有，那些个粮食明晃晃放屋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们刚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其他三人也想趁着洛言言的风，给看看情况。

洛言言看时间还早就出去转转，大家伙都在上工，一路都没看到什么人，走了好远，才看到后山脚下一群背着背篓的小孩。洛言言靠近，几人同时看向她，“你们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想找人问问村里有没有打柜子的？一路上就看见你们几个，你们可以告诉姐姐吗？”说着洛言言还掏出几颗水果糖，看到糖果几个孩子变得警惕了起来，一个小孩拔腿就朝村里跑去。

洛言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跑什么？”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开口道：“他尿急，回去上厕所了。”

看着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不可信，自己不是被当作狼外婆了吧！“所以村里能打柜子吗？”

“李秋收他爹就是木匠，一会儿等他回来带你去，你稍等等。”

洛言言再次递出了糖，这回没有被拒绝，那孩子直接塞进口袋里。等了没多久刚才跑掉的李秋收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爷爷，小孩指着洛言言道：“爷爷、刘爷爷就是她！”

“你们好，我是昨天刚来的知青洛言言。”

老人一听估计是误会了，对孩子们道：“没事了，你们继续打猪草。”又对洛言言说：“你带证明了吗？”

还好证件什么的怕丢洛言言用过就丢进空间，不然只能带他们去趟知青点了，俩老人仔细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还给了洛言言。“不好意思，都是误会。前几个月附近丢了几个孩子，隔壁村那个正好碰上回来探亲的冯家小子才被救，等孩子醒了说是吃了人家给的糖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孩子有警惕是好事。我刚来就想打个柜子放东西，一路过来也没人，看见他们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