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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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让你同情心泛滥了，他们可不止这点人手。”收割完毕的姜誓赶回门口，向跪地不起的林登说道，“再不起来我可先走了。”
听到姜誓的话，即便现在很不舒服，林登也只能迫使自己起身，艰难的跟上姜誓的步伐。
不过没走出几米，林登就不得不跑了起来，在林登走出大门后，姜誓像是想起了什么，返身跑回了炼油车间。
林登以为他是改了主意，正要转身跟上，结果却看到姜誓用单分子刃切开了剩下的几个油罐，又顺手打死了两个需要察看查看情况的劫掠者。
看到有人随意泼洒易燃物，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管姜誓没有顶在前面，自己可能要面对后续围上来的劫掠者，林登开始奋力向围墙边跑去。
切开了所有油罐的姜誓也开始向围墙边跑去，很快就过了林登。
但在抵达围墙后却没有翻过去，而是站在那儿等着林登，不过他举枪的动作让林登明白这个“魔鬼”可不是在等自己，只能继续压榨自己的细胞。
不过姜誓举枪射击的目标倒不是车间里满地流泻的燃油，而是再次包抄过来的劫掠者，只是这次显然学聪明了很多，被姜誓干掉了两个后就缩回来死角，时不时向姜誓进行几下没什么实质用处的反击。
等林登翻过了围墙，姜誓原地一蹬，借助自身暗能和腿部护甲的辅助，直接越过了围墙
在到达最高点时，姜誓再次拔出了光束步枪，并在视线被围墙遮挡前一瞬，开枪击中了一个油罐正在漏油的破口。
“轰...”
“轰...”
“轰...”
接连几声连绵不绝的轰鸣，在姜誓落地的一瞬响起，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林登庆幸自己翻过围墙后就立刻捂死了自己的耳朵，并且蜷缩在地上。
但即便如此，被围墙挡下了大部分的冲击波带起的气流依然让林登觉得身上像是遭受了一通痛殴。
等林登起身，视线内除了同样已经站起来的姜誓，所有的行人都躺在地上发出着微弱的呻吟，再看看周围的建筑，都是一副台风肆虐后的残破模样，虽然本就破破烂烂，但勉强还能容身，但此时已经连遮风避雨都做不到了。
“你就是个魔鬼。”看着四周的惨状，林登呢喃着发出了自己的感悟。
“哈，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姜誓声音大得像是多年队伍耳背。
“我说你就是个魔鬼，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林登怒吼道。
“所以你是在同情他们，还是打算给他们打抱不平？”姜誓的口气戏谑中带着不善。
“呃...”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会让自己和那些劫掠者一个下场，在瞬间的冷汗后，林登一下子陷入了失语。
“算了，赶紧去取车吧，离天亮没多久了。”吓了吓林登，姜誓开始向之前的加工厂走去。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停车的区域。
不过姜誓倒也没有急着把车开走，由于炼油厂的爆炸，聚居地内已经出现了相当程度的混乱，抵达停车场时，姜誓甚至看到了几个居民试图开走一辆开车，但在连续数次的碰撞后不得不放弃。
回到停车场，姜誓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用单分子刃切下了几辆卡车的油箱，扔到了自己之前开的那辆的车斗上，多余的油箱也被他一一戳漏。
做完这些，姜誓才不紧不慢的发动车子，在林登极其复杂的目光中开出了聚居地，通过门口时，还撞飞了两个试图拦截的劫掠者。
“你居然是这样人。”终于从失语中缓过来的林登开口说道。
“我怎么了？”姜誓转头看了下林登。
“就算不引爆那些油罐你也能毫发无损的离开这儿。”见姜誓语气平淡，且这两天也确实没把自己怎么样，林登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把整个炼油厂都炸了，还破坏了其它开车，那些家伙怎么活下去？”
“哦，你不把他们当成Npc之类的吗？”姜誓一边加速，一边反问起林登，“你是觉得他们都是真的吗？”
“难道你能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林登的音量一下子抬高了一个级别，“还是说在你眼里这一切都只是虚拟世界里的游戏，别忘了，那些从系统上兑换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轻点儿声，我的耳朵没聋”，小小提醒了下林登和自己说话的态度，姜誓继续道，“我也没说这些是假的，可你是不是有些同情心泛滥过头了，就算我不引爆油罐又如何，他们的秩序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崩塌了，当然，如果一开始就没打算全身而退，那当我没说。”
“可是这样，这些家伙都会死在这儿，他们并非都是劫掠者。”林登恢复了正常的说话声音。
“哦，你是兔死狐悲啊，嗯...好像也不太恰当，总之，你其实只是害怕自己和他们一个下场罢了。”姜誓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在进行不必要的杀戮。”林登顿了顿，“是为了点数吗？我好像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能弄到这身装备了。”
“嘿，嘿，嘿，别说的好像我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家伙，如果是单纯为了点数，我一开始就可以进去大开杀戒了，别忘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卷入战争的平民，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吗，即便他们是被迫的。”
“所以这就是你对这个游戏的看法，一场战争，而且是不择手段的？”林登语气幽幽。
“你不会是要黑化吧，虽然你本来也不是啥好人。”姜誓看了眼林登，“难道你想把我骗进那里的时候就没想过这里会发生什么，现在倒是来指责我了，还是说我被他们干掉，你成功得到我的装备，才算是你眼里的皆大欢喜。”
虽然早已明白是自己被姜誓骗到了这里，但被姜誓揭穿自己的想法，还是让林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毕竟就像姜誓说的，林登自己也不是好人，根本没资格装什么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