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行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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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算法其中必然会有不准的地方，不过就姜誓现在的暗能水平也而言，这种程度的检测也足够了，而且不会过多的暴露自己的情况，说不定这也是精准器械向定制者表明不会窥探其秘密的一种方式。
等所有检测完成，已经是深夜，虽然是在地下，而且枢岚星并没有白天，但是刚从多琅星回来的黑斯特早已困得不行，这些天他几乎都没睡好，现在能睡个安稳觉，在意识到不会很快结束时，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完成检测的机器屏幕上再次浮现了文字，“检测已结束，相关数据正在回传总部，请耐心等待”。
“这个时间要多久啊？”姜誓指着机器的界面向枢岚问道，“怎么连个进度条都没有？”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从我监测到的信号来看，传输速度还是不差的，至少传输你那点测试数据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
不等枢岚说完，屏幕上的文字就变成了“传输完成，正在等待总部回传确认资料，请耐心等待”。
“哈，确实挺快啊。”姜誓看着跳动的文字说道，显得很是开心。
“别高兴得太早，像这种垄断企业，你这样的个人客户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管他呢，先睡觉。”
就像枢岚说得那样，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屏幕已经不再显示文字，只有让姜誓靠近后，才会重新亮起，只不过显示的内容并无变化。
但和枢岚的猜测不同，并非精准器械工作进度缓慢，而是暂时定不出方案。
在姜誓的资料传输到精准器械暗能设备制造部的时候，确实已经很晚了，不过第二天一早，之前那个接待黑斯特的主管就查看了更新的工作文件，当看到有新的个人客户资料出现时，其心底还暗想，倒是挺快，像这样的定制安能设备的个人客户几年都难有一个，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让我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主管一边打开文件，一边喝了口刚泡好的茶，但下一刻，“噗。”
温度很高的茶水被喷满了整个屏幕，幸好是无纸化办公，否则这些资料肯定要被喷得一塌糊涂。
能当上这个暗能设备制造部门的主管，虽然主要是靠着出身，但在竞争激烈的精准器械中，还是要有点正本事的，姜誓最上面的身体数据是非常平均的，甚至有些平庸，但是当看到暗能的各项数据，尤其是预测的暗能总量时，主管被惊到了。
一个普通的暗能者，在刚觉醒时，体内的暗能是非常稀薄的，只有当让暗能自然充盈身体后，才能真正使用暗能，也就是正式进入第一阶段，而按照精准器械内部的计量方式，此时的暗能总量被计为一体，但由于个体间的差异，不同个体间一体的量可能存在数倍的差距。
接下来，为了突破到第二阶段，暗能需要继续吸纳暗能，同时要逐渐压缩体内的暗能，直至无法压缩，一般的暗能者的在达到极限后，能够容纳的暗能体量大约是四到五体，依然因人而异，之后开始沟通体外暗能，而这个沟通的量，和体内暗能的总量又息息相关。
精准器械虽然很少接待这种定制暗能设备的客户，但是漫长的时间积累下来，早已推导出了一套独有的算法，可以通过暗能者对体外暗能的运用，反向计算体内暗能总量，还可以通过反应的灵敏度，推倒其导致所处的阶段。
但姜誓显示的数据结果让主管不得不怀疑自家这套算法之前是不是都是因为巧合才得出了近似的结论，或者说，之前的客户都太过相似，导致他们得出来了一套错误的算法。
因为按照结果来看，这个叫姜誓的定制者至少是一个第三阶段暗能者，但他对暗能的掌控撑死了也就第二阶段的入门水准。
以为算法存在问题的主管很快将情况上报，姜誓的资料也很快发送到了设计部门的负责人手里，“我还以为出什么大问题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暗能的体量和各项数据成正相关，这也是我们推导算法的基础，但不是所有人的暗能都是自身锻炼与吸纳得来的。”主管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神色，似乎是对有人敢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而感慨。
“您是指？”
“献祭或是别的一些我们不清楚的方法，强行提升一个个体体内的暗能总量，进而提升其所能沟通的体外暗能总量，不过这种方法往往会导致控制精度的急剧下降，这应该就是他找到我们的原因，说起来，他的控制精度还能维持在第二阶段的初入水平，可见他本就是控物方向的暗能者。”
“那这笔订单，我们是接，还是？”主管有些迟疑，虽然多琅星的政策将底层视为累赘，但也不敢真的喊出让下面的人去死的口号，何况本质上这只是上层的压榨手段，下层人口依然是越多越好的，要是有人敢在多琅星搞什么献祭，无论地位多高，也是会被视为公敌的。
“接，为什么不接，人家定金都付了，我们总不能违约吧，不要忘记，遵照合同行事，是精准器械的立身之本。”负责人的语气非常严肃。
“是，我这就安排设计。”主管立刻下去安排起相关队伍工作。
但是离开的他并没有看到负责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疯狂，这么多年了，终于让自己碰上了一个，依靠献祭提升暗能总量，这种行为不是没有人做过，但是下场往往是还没开始就被掐灭，即便有那么几个成功的，也会陷入无法维持自身生命形态的囧境，下场最好的，也会身体急剧膨胀，变成一个只能勉强看出原本体貌且毫无理智的怪物。
但是这个叫姜誓的家伙，竟然还能让人给他牵线搭桥，定制暗能训练的器械，那就说明他在接受献祭后，除了暗能的控制水平下降外，并无异样。
想到这里，负责人不免在心底反问，既然别人行，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