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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参不透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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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姚柏晟的两首诗,思绪纷杂思考了一下午,仍然毫无头绪。

会议散场后,廖正琦与我一起回到办公室,路上他一边和我谈论公事,一边委婉地提醒我:“凌少,您作为一个集团负责人的状态越来越好,进入角色也渐入佳境,可是在刚刚会议中,您显得心神恍惚,漫不经心,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哦,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今天确实不在状态,最要好的朋友发生了意外躺在医院,中午我从医院赶过来,所以,一直在担心他的病情。”我的借口顺手拈来。

“这样啊,那希望您朋友早日康复,不过,正式会议的时候您可是最高负责人,要做最后决定的人,如果您开会时没有认真听他们汇报情况的话,会影响到您的决定。”廖正琦表情严肃认真道。

没有被我忽悠过去,唉,眼前的董事长助理,是我见过最尽职的助理了。

我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廖正琦不那么严厉的委婉的批评。

下午的会议没有认真参与,导致助理抓着我又加班了,把前两天积压的文件全部处理完毕。

我无奈地看着时间,又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原本还想着回家与田心讨论一下姚总的两首诗,自己想不出头绪,说不定学霸田心有思路呢,结果又搞得这么晚,回家,她大概都睡着了。

回到家,田心一如既往地虚掩着门,房里留着灯,她仍然在等我,无论多晚,她等我已成了习惯。

虽然多次与田心说要她不要熬夜,不要等我,晚上早点睡,但是每当回家看到她房里的灯光,心底里就会涌上一股莫名的温暖,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我未来得及洗漱迫不及待地拖着田心坐在一旁。

“今日,我从旭笙处带来的两个证据里面拿到了姚总的日记,在他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里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面有两首诗,但是,我和清泉看了好半天,都没看明白,到底暗藏着什么意思,你帮我们参详参详?”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姚柏晟两首诗的纸张,递给田心。

田心默默地读了两遍,思考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这两首诗都是在心情不佳的情况下创作的,感觉笼罩着一种阴沉的无奈的感觉。”

“他是在对现状不满吗?”我皱起眉头问道。

“我觉得是吧。”

“难道只是简单地抒发不满的情绪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他藏得那么深,那么隐蔽,怎么仅仅是抒发情绪呢?他可以写在日记里,为什么要特意写在一张纸上,为什么要放在夹层里,不简单,我总觉得不简单。”我百般疑惑,不解地说道。

田心又仔细读了几遍,歪着脑袋纳闷道:“这两首诗都没有用什么深奥和隐晦的词,整首诗表达的情绪很明显,每个字眼都很清晰啊,真看不出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我捂着脑袋,不禁仰天长啸道:“姚总啊,他想表达什么?真的好想打个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意思。”

田心温柔地轻拍了我的脸颊,冷静地分析道:“既然姚总藏得那么深,那么这两首诗里定是藏了什么秘密,你想他为什么放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因为害怕万一被人看到日记,别人也不一定看到诗。诗为什么要放在日记后面呢,是不是对于前面日记的内容进行总结或者有什么关联?”

“对了,我把他的日记拿给你看看,你看有什么线索。”我连忙又拿出日记本给到田心。

田心瞥了我两眼,看着我干劲十足、精神奕奕的样子,接过日记本,内心不禁感叹,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幸亏明日是周末,要不上班的时候铁定想睡觉、没精神。

田心强撑着精神,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皮,为了以礼,保持大脑的清醒,聚精会神研究起姚总的日记。田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完了姚总的日记,当她再次抬起含着疲倦的泪光的眼睛时,对上了我满含期盼的眼神,原本带有睡意的她不得不将眼里的那一滴泪珠擦掉,捂住接踵而来打了一半的哈欠。

“日记里每到提及个人的姓名的时候,刻意绕开,他是不是害怕日记本别人看到?还是为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的日记本被调查组拿到,调查组也拿他没办法?他不认同他们的行为,却又帮他们隐瞒,为什么?他在害怕什么,感觉是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住了,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准备搜集证据举报他们的时候却又忽然终止行动,变为无可奈何地接受?是不是这些答案都藏在两首诗里呢?”

听到田心的分析,觉得她言之有理有据。于是,我又拿来两首诗反反复复默读几遍,这里面难道包含了这么多内容吗?那要怎么理解呢?我仍然大惑不解,疑惑的眼神看向田心,希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这两首诗犹如深海的暗流,让人难以捉摸,更难以安然入睡,仿佛得不到答案今晚就誓不睡觉。

田心万般无奈道:“不好意思,我还是无法解开两首诗之谜,暂时无能为力。”

“啊?”我失望不已。

田心忽然眼前一亮道:“如果,找到对姚总特别熟悉的人,他了解姚总的爱好与习惯,说不定能有一些启发。”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对姚总熟悉的人,不就是老林同志,感觉姚总对爸爸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只不过在这份感情面前,爸爸可能被其他什么因素的影响挤开了。”

“我想是不是他的孩子?”田心眉头微蹙,猜测道。

“他的孩子?”我莫名的重复道。

田心问道:“你认识他的孩子吗?或者了解吗?”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我对他的私事不熟悉,也从未去打听。”

田心说:“你看他的日记里,我记得有一句话: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不该生了这个孩子。他的孩子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后悔生了他呢?我想要不就是这个孩子非常顽劣不堪让他疲于应对,要不就是这个孩子得了什么奇怪的病,需要大量的金钱治病,让他负担过重。”

我点头认可:“嗯,对,一般家长都不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吧,即使犯了错,作为父母的仍然会无条件的接受他,爱他,他的孩子难道犯了天大的错所以后悔生了他?我觉得犯错的可能性大过生病,即使生病也会心痛孩子,不会后悔吧,但是如果这个孩子做了一些危害社会、伤害别人的事情,才会让父亲后悔,你觉得对吗?”

田心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的推测有道理。”

“那我明天去问问爸爸,爸爸对他的了解肯定最深,他的家庭背景、生活以及写文章的习惯,综合分析一下。不过,说不定爸爸会给我们直接带来答案。”想到爸爸有可能知道诗的谜底,我欣喜不已,要不是见此时夜已深,时间已晚,我恨不得立马就给爸爸去个电话,问一下。

田心扶着沉重的脑袋,站了起来,为自己总算得了解脱,终于可以回到床上睡觉而开心。

第二日是周末,因昨晚半夜才睡,田心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我心中挂着事儿,天蒙蒙亮就醒了。一直睁着眼睛等到爸爸的生物钟起床的时间,我才给爸爸去了个电话。

爸爸接到我的电话还懵得很:“什么事情让你一大清早就来找我?”

“爸爸,我长话短说,于蔓费尽千辛万苦从姚柏晟的办公室里拿到了他的日记,他的日记里面有两首诗,我们昨日三个臭皮匠都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所以,想问问你,看你是否明白?”

爸爸仿若五里雾中道:“玄机?他还会写诗?”

我一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爸爸不知道姚柏晟会写诗?那如何得知他作诗的习惯?先不管那么多,我在电话里,念出了那两首诗。

爸爸听后,迷茫道:“他是碰到了什么难题吗?感觉诗里情绪挺低落的,饱含着遗憾、无奈与浓浓的失落感,还有一丝不甘,是这样的吗?”

“爸爸,你觉得他这首诗有其他的玄机吗?”

“其他的玄机?什么玄机?”爸爸仍然一头雾水。

“就是,姚柏晟他平日里写文章也好、作诗也好,他有什么特殊的习惯或者爱好吗?”我慢慢地引导道。

“他平时喜欢写一些散文,抒情文,有些多愁善感,但写诗,我还是头一回从你这儿听到他的诗作。特殊的习惯和爱好?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而且我一般很少看到他的文章,接触最多的可能就是汇报材料,那都是公文形式,没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爸爸一边回忆着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来,在爸爸处也找不到线索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好心情散了一半,声音也变得低沉:“那你对他的孩子了解吗?”

“他的孩子,我知道。”爸爸声音也沉了下来。

总算有爸爸知道的事情了,说不定从他孩子的情况这里可以了解到一些线索。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他大学毕业就与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结了婚,是我们同学里面结婚最早的一个,他们的爱情故事比较普通。他们在婚后一直相敬如宾,相亲相爱,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孩子。他们的父母尤其是柏晟的父母特别着急,柏晟在家中是独子,上面两个姐姐,柏盛的父母又特别传统,认为男人一定要传宗接代,所以,对柏晟夫妻俩催得很紧,要求他们去做各项检查。后来查出女方有问题,可能孕育孩子几率很小,微乎其微吧,两口子知道检查结果后,当场抱头痛哭,最后两人一商量决定先瞒着两位老人,他们告诉老人他们的检查没有问题。然而这种事如何瞒得长久,两三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两位老人又按捺不住了,亲自陪同他们去检查,又带来了各种生孩子的偏方,两夫妻知道一切都是徒劳,虽然尽力配合老人们,但是最终女方坚持不下去了,她在没有告知柏晟的情况下,告诉了老人,她无法生育的事实。柏晟得知后,非常生气,当时还跑到我们家躲了三天三夜,不肯回家面对他的父母和妻子。她向柏晟提出了离婚,她受不了这种明知不可为明知无法为的事实还硬逼着她去配合,她累了,当她向他的父母说出真相以后,她反而觉得自己解脱了,放松了,所以向柏晟提出了离婚。但是柏晟是一根筋的人,他不肯离婚,即使他的父母以死相逼也不肯离。这样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说实话,两口子的感情还是很受影响的,尤其是柏晟的父母在生孩子这件事特别的强势和执着,他们见柏晟不肯离婚,不肯另娶,便想了别的法子,比如做试管,找代孕,各种方式他们都尝试。前提是,他们两夫妻得配合,柏晟的妻子早就受够了,不愿意配合,又被逼得很紧,她便独自搬了出去,与柏晟暂时分居了。柏晟对父母的行为也很懊恼,一气之下,自己也搬了出去,之后他的父母不停地来找我,希望我帮忙说服,可是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去干涉,只好劝阻柏晟的父母,让他们稍安勿躁,又让他们回乡一段时间,给柏晟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处理这些事情,不要过于紧逼,孩子是种缘分,没来证明缘分未到,而且柏晟不配合的话,重新找多少个媳妇儿都没有,最重要还是要柏晟自己喜欢,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两位老人听了我的话,回了老家,我又劝柏晟两夫妻让他们俩搬回了自己的家。谁知道,在柏晟四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妻子居然意外怀孕了,这对他们家来说可谓是个天大的惊喜,两位老人又不远千里,跑了过来帮忙。最终,他的妻子平安诞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原本故事到这里就应该圆满结束了。”爸爸唉声叹气顿了顿,“不过,可能这个孩子太来之不易,寄托了全家的希望,两位老人也好,柏晟的妻子也好,柏晟的两个姐姐也好,对他是竭尽所能的呵护,讲白了就是过于溺爱,他们的溺爱程度有时候令人发指,当全家人都溺爱的时候,这个孩子基本就被养废了,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祸闯了不少,是学校出了名的麻烦制造者,仅转学就转了不下十家,最后搞得国内的学校没地方可收,高中的时候,柏晟不得已把他送出了国,这孩子出了国犹如飞上了天,每日过得胜似神仙的生活,染上了所有不良的坏习惯,吸毒,赌博,滥交,样样通。”

“那现在他的儿子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在法国读书一直没有拿到文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爸爸答道。

“看来,他后悔生了这个儿子,因为他就是个混混,可是,他儿子在国外,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呢?”我小声地念叨着。

爸爸问:“他儿子出了什么事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他的日记记载的内容推测的。”

爸爸嗤之以鼻道:“他儿子会出事,那是这世上最平常的事情,不出事才让人感到奇怪呢。”

我说:“嗯,那我知道了,谢谢爸爸。姚柏晟那边,辛苦爸爸多观察他的异常行为,我想他应该知道很多内情,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不想说甚至不敢说。”

“好的,你们在集团也注意安全。”

“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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