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镜止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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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众人便爬了起来，有弟子告知他们，宗家已经在和北川大师议事，而他们只需要在外静等。
百无聊赖之际，长宇便和弟子搭起了话。
“兄弟，我们一直呆在此地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你带我们去你们的修炼场地参观一下，如何？”
那弟子挠了挠脑袋，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我去问问。”
见这事有戏，其他人也都凑了上来。
“问问去吧，兄弟，我们也想见识一下明镜止水流的厉害。”
见状，那名弟子便离开去请示了。
过了不一会儿，弟子带着一名中年人前来，中年人面带和善笑容，上前自我介绍道：“诸位客人，我名土门敬树，是土门家的管事，就由我来带领诸位，在我们明镜止水流道场四处转转。”
何川等人连忙回礼。
就这样，一行人从侧厅出发，绕过主屋，步行数分钟后，来到一处室内的大殿。
这大殿装饰简单，四面木墙隔断，脚下是由竹子特制的地板，光脚踩上去，不仅不会硌脚，还会有一种绵软舒适之感。
一眼望去，竟然有数十位弟子在这道场内刻苦修习。
那土门敬树笑着解释道：“因为眼狩令和锁国令的缘故，稻妻近年来都较为压抑，因此，大家都希望能够提升一点自己的实力，有备无患。况且，过一段时间各宗族准备在镇守之森西郊举行武道大会，家主大人为了追求那天下第一的位置，已经筹备良久，门下弟子也备受鼓舞，这才有如此浓厚的习武氛围。”
“天下第一？土门家主真是非常厉害呀。”有人感叹道。
然而，就在他们畅聊之时，何川却是呆立在了原地。
他想起来了！
这个明镜止水流为何如此熟悉，是因为他曾经在游戏中，真的遇到过！
那个时候，眼狩令已经大肆推行，土门家主似乎被剥夺了神之眼，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而明镜止水流也因此落寞下来。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繁荣昌盛的家族景象，何川有些感叹。
谁又能想到，此时的这般景象，却如同梦幻泡影，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恐怕此时的谈判，也并不顺利了。
果然如何川所料，没过多久，他们便看见北川长光与土门家主交谈着走来，其中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笑容。
北川长光身边跟着的是那两位神之眼供奉，而土门家主身旁，却是两名更加年轻的男女亦步亦趋。
那名青年男子相貌俊逸，仪表堂堂，而女孩则是有些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嘴角噙着笑意，古灵精怪地看着他们这群陌生人。
“纯也和菜菜子，果然是他们。”只一见到，何川便认出了这二人的身份。这两人是土门家主的嫡传，在明镜止水流遭逢变故之后，也是他们在苦苦支撑。
“土门家主，不再考虑一下吗？”北川长光问道。
“不必了，近期武道大会就要举行，我必须专心备战，没有心思再顾及其他，若我拿到天下第一，这神之眼还给将军大人也并无不可。”土门一郎如此说道。
闻言，北川长光也是苦笑，土门一郎的目标太过明确，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这种人是最难说服的，威逼利诱样样都行不通。
“既然如此，那便打扰土门家主了。”
土门点点头，目光扫过随行而来的何川等人，突然心中一动。
“等等！”
北川长光投来疑惑的目光。
“久闻北川大师所创的渊海流大名，说其博采众家所长，大巧不工，乃是最适合夯实基础的流派。诸位好不容易来一趟鸣神岛，不如让你这反抗军将士，与我门下弟子，切磋一番？”
谈起剑道交流，那土门家主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兴趣盎然。
“咳咳，这个就不必了吧，土门家主教导有方，我看贵派门下弟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又何须找我等来切磋。”
这并不是谦虚，明镜止水流这些年在土门一郎的带领下，发展得很是迅猛，而渊海流却是用来教导反抗军入门的半吊子流派，这要打起来，恐怕渊海流很难占到便宜。
“怎么，只是寻常切磋而已，互相促进进步，难道北川大师看不上我们明镜止水流不成。”那土门一郎闻言皱眉道。
“怎么会呢？”北川长光尴尬一笑。
“北川大师，土门家主盛情邀请，便答应他就是了，何须推辞。”旁边的松生阳太此时竟然出口道。
“既然如此，那便稍作切磋吧。”北川长光咬咬牙，他考虑过到这里之后让何川等人历练一番，但不是上来就和鸣神岛名列前十的流派交手。
他将众人召集在身前，土门一郎也唤来自己数位得意弟子。
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
“今日与海只岛渊海流诸位同道进行切磋，你等可有意向。”土门一郎坐在殿前，问他那数位弟子。
“弟子愿意。”回答声整齐无比。
“那么健次，你先来吧。”
一名束发男青年走出，进入道场中央。
周围先前习武的弟子们早已疏散开去，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小声的议论响起。
“是健次师兄，他的明镜止水流好像只逊色于菜菜子师姐，能在我们流派中排进前五吧。”
“那次是他让着菜菜子师姐吧？”
“不知道他能不能战胜这些家伙。”
何川感受到一些视线投视到自己身上，显然那些弟子也在观察着他们。
“你们谁愿意出战，全力以赴就好，不论胜负，不用有心理负担。”北川长光说道。
战场拼杀与武道切磋不同，前者败了，丢的是小命，而后者败了，丢的是面子。前者重的是气势，后者重的是技巧。北川长光觉得自己这边胜算并不大，因此并没有太高要求。
众人沉默了一瞬间，竟是光村长宇犹豫了一下，走了出来。
“大师，我愿前去一试。”
何川一愣，他怎么跳出来了。
“去吧，心态放平。”北川长光点点头。
呼，长宇深吸一口气，对看向自己的何川点了点头，踏步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