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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干扰我们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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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男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将爷的气质,跟那些恋酒贪色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难怪只要打败就打败仗,朝廷采取议和割地和亲求饶。

钟云嫱忍不住了,转身走过来,那些人还在嬉皮笑脸,她决定让大家都看看城门校尉是什么货色。

“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城门校尉身材魁梧,她仰着头看着对方,满脸横肉,不好惹。

他们都是有官职的将爷,朝廷偏向于重文轻武,可是北方战事不断,宫里投鼠忌器,定然不会完全看着城门校尉丢脸。到时候,钟云嫱还会被扣上扰乱军务等罪名。

真的动手起来,她肯定打不过他们。从法理和体力上来说,她都处于劣势。

“再说一遍。”

她的叫声引来了过路人的注意。通过舆论取胜,是她在当下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城门校尉根本不敢说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一个男人,刚说的话,现在都不敢对峙,懦夫,你还当城门校尉?别给朝廷丢人了!整个门下省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别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抓起来。”

“就是,别废话了,是她先来找我们的,干扰我们守城。”

……

“这位将爷,我只是向你们寻求帮助。我怎么就干扰到你们了?我早上出城的时候,听说最近进城出城的马车都要接受检查,可是你们却聚在那里聊天。”

这一点,在场的人可以作证,他们无言以对。

“你们不用跟我解释,大家都看着呢,你们去跟侍中侍郎解释。”

朝廷年年吃败仗,百姓对朝廷很失望,他们这些城门校尉玩忽职守,更是引起大家痛恨。

“我在忆章台放烟花,只是麻烦大家帮我找我哥,别的我什么都没做。你刚刚满口污秽之言辱骂我,看来你很了解忆章台。我想问问这位将爷,您去忆章台玩一个时辰,花了多少银子?”

他抬起手捉拿钟云嫱,被身边的人制止了,估计是担心把事情闹大,最后不好收场。

“您好好回忆回忆,我呢给您讲讲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去忆章台花了买烟花和20个地老鼠,挂账在我哥名下,账本有记录,忆章台里的人可以为我作证。”

钟云嫱这话不是说给这些城门校尉听的,而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尽力为自己洗刷污名。

“我已经说清楚了。我现在要问您,您去忆章台花了多少银子?”

从在场人的穿着来看,大部分都不是来自富贵之家,朝廷赋税年年增加,却国库亏空,战败赔款,巧立名目再次征收赋税,他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

拿着他们上缴的赋税,去忆章台花天酒地,他们无法接受。

不知道人群中,谁先带头发问,让城门校尉交代清楚自己花了多少银子?银子哪儿来的。云娘出手就是一锭银子,应该平时也很阔气,这些银子追根溯源,都是眼前这些人一年忙到头上缴的税。

钟云嫱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害怕,再放任发展下去,肯定会出大事。

“刚才就你一个人问我去忆章台花多少银子,其他人都没问。”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城门校尉听出来钟云嫱话中的意思,“你前些天去忆章台被侍中侍郎抓住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钟云嫱配合这位校尉,“哦,原来他是惯犯,怪不得对忆章台很了解。”

“把他抓起来,逐出门下省。”

钟云嫱倒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抓不抓,要看其他校尉的意思。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校尉看了看钟云嫱,小声说了句,“委屈你了,兄弟”。钟云嫱只想整治校尉的嘴巴,别的与他无关。

“大家放心,我这就把他关起来,等候给事中、侍中、侍郎审讯发落。”

说着示意其他人把他带走。

“人带走了,万一你们包庇他呢?”

大家不放心,刨根问底,“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个说法。”

校尉向钟云嫱求救,钟云嫱只好劝说众人相信他说的话,赶紧离开,都堵在城门口了,耽误别人通行。

人群散去,钟云嫱内心慌乱,后悔自己刚才应该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把事情闹大,又成了众人谈论的焦点。

“钟姑娘,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

她现在想一个人走走。

事情闹得太大了,只要涉及到银两,朝中没有几个人能说的清楚。听云娘讲,忆章台里有很多朝中官员去,他们的俸禄不足以支撑他们在忆章台挥霍,银两肯定从别处来。

父亲御史中丞已经在朝中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她又没事找事,招惹文武百官,接下来怎办?

走过夜市,她没有心情左顾右盼,后悔自己刚才只图一时痛快,把事情闹大。回去之后,怎么跟哥哥讲?哥哥会管吗?找云娘商量商量?这个节骨眼上,去忆章台,合适吗?

“兰芳?”

钟云嫱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紧缩着肩膀,试图避免与别人身体有触碰,人多,难以避免。

“兰芳。”

这人谁呀?她扭头看了一圈,没人,估计听错了,继续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人朝她挥手。此人,程立放。

以前从未见过面,今天一天见两次。程立放,左仆射家的公子哥,跟哥是一路货色?

跟着他随行而来的,还有别家的公子哥。他的小厮伸出胳膊,在前面开路,阻挡旁人走在前面。他们几个人阵仗大,没谁敢随便上前借道,即便时不时有人被人群挤过来,看看他们,赶紧转身离开。

“兰芳,你怎么在这里?”他看了看周围,“你哥呢?”

“子昂,她是谁呀?”

“钟鸣珂的妹妹钟云嫱。”

她以为忆章台的事情闹大了,临都城内的人都认识她,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你是钟云嫱?”对面人上下打量。

钟云嫱没搭理他们,而是跟程立放说自己要回家了。

“你去哪里了?你的头发?”看程立放的眼神,应该是乱成了鸡窝。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见他们,丢人,也是哥哥丢人,与我无关。

钟云嫱用手摸了摸头发,的确杂乱,手指被刮了一下,她顺着摸回去,头上居然还有野草的叶子,忍着痛,硬生生地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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