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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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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徐子恒还没有下晚自习,徐老爷子、老太太、徐文州以及妻子赵雪晴坐在客厅里。

徐文州缓缓的说出了程雪抛出的“惊天大雷”以及“橄榄枝”后,赵雪晴惊呆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徐老爷子怒不可遏,老太太双手颤抖,嘴唇合不拢。

“天乐,他知道吗?”赵雪晴打破了客厅的沉静。

“不要再叫他天乐,他不姓徐!”老爷子怒火冲天。

“我们徐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徐文州沉声说道。

“过去的二十年,我们一直都被唐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欺人太甚!”

这次,赵雪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边是还未到五十已经出现白发的丈夫,这几个月以来,丈夫为了这个家,为了集团,殚精竭力,她心疼不已。

另外一边是养了十六年的孩子,这孩子,如今是多么的优秀,她又是多么的不舍得。上一次的断绝,已经伤透了孩子的心,如今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倘若再来一次,那就真的是不是人了。

“我知道唐家欺负人,但是,那个程雪,她是唐世的老婆,又是盛唐集团的老总。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打压我们集团。如今集团很是困难,基本拿不到项目,也贷不到款。”徐文州继续说道,“这次,程雪提出两点要求,只要我们做到,我们就可以拿到盛世那三个项目,银行那边也不再是问题。”

“答应她!”徐老爷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老太太也点了点头。

徐文州看向妻子,赵雪晴狠狠的用双手搓着头,歇斯底里的哀嚎:“别问我,我不表态,我什么都不知道!”

决定就这样被做出了。

徐文州洗澡出来,看到赵雪晴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

上前搂过妻子,安慰道:“雪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怨天怨地怨唐家,我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是,天乐,他是无辜的呀!”赵雪晴泪流满面。

“他确实是无辜的,但他也是这次事件的核心!导火索!”

“可……”赵雪晴久久说不出话来。

“放弃他吧,断了吧……”徐文州抚摸着妻子的头,“他不姓徐,跟我们徐家,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

“徐家,不能倒下,更不能错过这个翻身的唯一机会。错过了,以后就完蛋了。”

这一晚,徐文州、赵雪晴久久无法入睡。以后,真的就是陌路人了!

这一晚,路过也睡得很不好,感觉自己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

其实,路过知道自己的睡姿一向都很乖巧,他喜欢仰头四肢摊开睡,双手搭在肚子上。

只是今晚,双手不知道为何搭在了胸口上。

路过曾在网上看过一段话,睡着的时候,手如果搭在胸口上,就会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有人说,这种睡姿,会不自觉的对胸腔施加压力,压迫胸腔内的心脏。心脏被压迫会导致供血不足,心脏无法向大脑输送足够多的氧气,大脑就会缺氧,影响脑神经。人的潜意识里就会开始挣扎,然后导致噩梦连连。

一开始路过是不信的,后来试验了几次,感觉好像还有点道理。奇怪的是,只要把手搭在肚子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这一夜,路过睡得浑浑噩噩的。

梦中,突然出现一个中年书生带着他在空中向远方飞去。

路过感觉这个书生有点眼熟,可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他不时的看向书生,中年书生满脸严肃,一直没有说话,只顾带着他在高空里无尽的飞行。

越过高山峻岭,跨过江河湖泊。

直至来到一处古代建筑前,两人才缓缓停下。

路过抬头一看,上方写着“西园”二字。

“西园?这里是何处?你是谁?为何带我来这里?”

“你当知我姓甚名谁,何必多此一问。”

中年书生说完,推门而进。

路过跟随而入,只见院内似已久无人烟,远处空旷荒芜的旧戏台,两边破旧的窗户,墙角里偌大的蜘蛛网。尘埃满地,枯枝败叶,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

路过忽然感到害怕。

刹那间,中年书生忽然出现在了破旧而落满尘埃的戏台上,衣红如血,乌发如墨。

一个个人影开始出现在戏台上,无数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书生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院内也逐渐开始有人在笑着,说着。人声嘈杂,各种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到处尽显一片繁华的景象。

很快,夜幕降临,黑暗吞噬了大地,人影一个个的消失,各种镜像幻化,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书生一人痴痴的站在台上。

路过恐惧万分,想大声叫唤,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只见那中年书生一人对着台下自言自语。

“我每日只和姊妹丫鬟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只在园中游卧,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

“然,生于繁华,终于沦落。”

“鲜花着锦之盛,终究掉入凋零衰败之境,人世悲哀,世道无情。”

“入世又出世,万事皆空,若真能勘破红尘,须从尘梦中醒来,痴儿,你可懂我之痛苦?”

路过大骇,指着中年书生,“你竟然是……”。

然而,这话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竟是喊不出中年书生的姓名来。

“尘世之悲,辛酸之泪,切莫执着耽溺痛苦,须知入世耽溺,出世神往,方可解脱。罢了,罢了,终究是你之命,走吧!”

中年书生说完,转瞬消失不见,然后是院子里的一切,瞬间再次开始幻化,转眼间无影无踪。

“等等,我有话要说。”路过大急。

“不必多言,日后自然见分晓。”天空中传来书生的回声。

路过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脸是汗。看了看手机,已是凌晨四点。

再也无法入眠,梦中情景历历在目。

自重生以来,竟然梦见此人两回,实在是奇哉怪也!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早上,天便开始阴沉沉的,到了七点多,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

八点,路过和凤天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文周周打来电话,“小老板,今天工地怎么不开工?”

文周周回归后,主要工作重心是和徐氏集团对接工程进度,监管路途科技园各项施工进展情况。

路过笑笑说道:“六月南方开始进入雷雨季节,施工肯定受天气影响,没有什么奇怪的呀!”

“哦,是我多虑了。”

九点多,宋校长打来电话。“路过,招办这边打算低调处理,三年内你就别想再参加了。”

“不参加就不参加吧,能低调处理是最好不过了,我能接受。”

“科—大那边,我也和于主任沟通好了,他很是惋惜,托我带一句贴心话给你,有水便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便是鸡。有木便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胜过虎,落坡凤凰不如鸡!呵呵。”宋校长笑道。

“谢谢于主任,也万分感谢校长,我明白其中道理的。”

“那好,你尽快办好签证,我们过些天再出发,我就不信邪了,这事我们务必办成。”

傍晚的时候天气再次转坏了,天空中下起了细雨,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鬼天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选择这个时段,老天真是不知人世间疾苦,不懂体恤劳动人民艰辛,路人纷纷咒骂。

就在这个细雨绵绵而悠长的季节里,路过突然接到徐文州的电话。

“天乐,能下来一下吗?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

徐文州的话吓了路过一大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拿伞飞快下楼。

路边,路过看到了撑着雨伞一脸严肃的徐文州。

“徐叔叔,怎么啦?”

“天乐,这段时间,叔叔很感激你,叔叔很惭愧。”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我们……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徐文州低下了头,这是平生第一次,一向骄傲自满的他在这个孩子面前低下了头。

“轰……”徐文州的话把路过震得如同五雷轰顶。“你,你说什么?”过了好久,路过才吃力的从喉咙里说出这么一句。

“我集团快要撑不住了,盛唐那边愿意帮助我,条件是徐家必须和你断绝了往来。我……我只能答应了。”长痛不如短痛,来之前徐文州考虑过了,把话说得很直白。

“你……”路过呆呆的看着徐文州,手里的伞悄然滑落在地,雨势渐渐加大,雨水开始打在他的身上,身体瞬间发冷,如同掉入冰窟里。

徐文州赶紧往前走一步,想把雨伞撑在路过上方,替路过遮风挡雨。

路过却被惊得连连后退,“程雪就是这样说的么?唐家就是这么下三滥的么?徐家就是这么轻易的做出了选择的么?”

雨水沿着路过的脸颊流了下来,路过的质问让徐文州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回应。

徐文州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儿子,如今优秀到让人羡慕的孩子,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的,很好,非常好,你走吧,你快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路过暴躁的喊道。

“天乐!我……”

“走啊,你走啊!”路过歇斯底里的怒吼,雨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心,冷若冰霜。

“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特别是你的身世,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这般选择的无奈。你以后好好保重自己,我走了!”徐文州说完,转身离开。

“你说什么?什么我的身世?”路过赫然抬头,震惊的追问。

“我不能告诉你,这事也不会有人告诉你。就这样吧,好好保重,再见。”徐文州转身上了路边一直停着的车,车子缓缓启动离去。

透过朦胧的车窗,路过看到了驾驶位的徐光辉,也看到了后座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也在,然而,竟然没有出来说一句。

这情景,是何等的熟悉。这场面,竟然再一次上演。

前世,林青梅带走秦明月那天。

重生,正式离开徐家搬走那天。

如今,满腔热忱付出全喂了狗。

路过心冷透了,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绿化带里,雨水湿透了他的全身。

“我就是这么贱么,任由你们羞辱践踏么!”路过喃喃自语。

雨越下越大,路过的心冷若寒霜,坐在绿化带里一动不动。

好几分钟后,一声惊呼传来:“小老板!”

朱萸和夏秋冬着急的声音传来……

回到凤天的房子,简单冲洗后,路过坐到了桌子前打开手提电脑,一一审视着里面的材料。

凤天、夏秋冬早已经分门别类标注好。

想了想,拨通了宋秘书的电话,路过沉声冷静说道“宋哥,我要反击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你别急!”

“心如刀割,一潭死水!”

“老地方,我马上过去,见面聊!”

……

“情况就是这样。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佛陀也有怒目之时。不要真把老子当空气,总觉得老实人好欺负。”路过缓缓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段时间的破事这么多,放谁身上,都觉得堵的慌。”

“黑夜所向,皆为金猊,谁都有自己的逆鳞。我能忍到今天,算是够能忍的了。”

“别冲动,就算要反击,也要注意时间方式方法,务必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嗯。”

“不要在乎眼前一城一池的得失,还有,我得赶紧回去向老板汇报,我琢磨着,徐家和盛世这次的私底下串通,老板会有想法。”

“你是说,会要求我顾全大局?”

“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所以我才急着来见你。三个大项目,你这个时候暴盛世的雷,徐家也接不了盘,弄不好项目会烂尾,对发展影响很大。等事情过后,再想找人接盘,估计不会那么好找。”

“这……”

“你不会连徐家也要掀翻吧,我估计老板不会同意的。”

“我……唉……”

“以你目前手里的东西,掀翻唐家估计还办不到,最多就是送几个人进去,让对方元气大伤而已。”

路过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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