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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宠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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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站在角落里叹着气,庆幸自己的日记在察觉到不对的那一瞬间就全部被自己烧毁。

空气中传来的气味,是人类的食物,难以置信,这是他许久都不曾闻到过的气味。

穿着祭祀礼服长裙的白发人形坐在他们基地最中间的座位上。

怀里抱着小小的一只阿戈尔幼崽,把各种食物喂给她。

一个种类的喂一口,如果阿戈尔幼崽喜欢,她就继续喂,如果阿戈尔幼崽摇头了,她就直接扔掉。

海沫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眼前的这个女性就真的和她的妈妈一样。

嘴里的味道和那些营养液完全不一样,她细细品味着,尚且无力的上下颚缓慢咬合着。

那女人没有着急,只是微笑着看着海沫一口一口的进食,眼中蕴含的金色光芒和海沫眼中那新生的光芒几乎融为一体。

真是温馨的画面。

如果无视掉这间基地中其他被压力压的抬不起头的人的话。

几小时前,那女人来到此处,她就那样走在海面上。

当西塞罗远远看见她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一种种族间的压制,他的傲慢招惹来了真正的神明。

那一瞬间,他远远的看着那人金色的瞳孔,脑海中不自觉出现这样一句话。

他不再犹豫,没有一丝一毫心痛或是怀疑,几乎是冲刺一样,难以想象他那衰老的身躯能爆发出那样的速度。

万幸的,他在压力将他彻底压的跪倒在地上前将自己的实验室和里面的资料全部烧毁。

当他从实验室里走出,直接就被压制在地上。

不只是他,还有这座岛上,这个基地里所有的信徒,他们被压的跪在地上,几乎压碎了地面。

可他们和西塞罗的反应不一样。

他们眼里满是狂热。

这是他们追寻的神明,那血脉中新添的部分是这么喊着的。

他们匍匐在地上,拼命抬起头也只能看见那祭祀长袍的裙摆。

基地内部被金光充斥,那耀眼的光芒几乎成为西塞罗的噩梦。

他在自己的回忆中翻找,发现他甚至没有看清那张脸,只看到了那耀眼的光芒。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来到了他旁边,不急不慢,他甚至可以听到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他在思考,不是为了活下去,这是在寻找一个方法在自己死前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神明,究竟可不可以被代替。

可那脚步声并没有在他身边停留,毫无停顿的越过了他,向着他身后的区域走去。

脚步声的主人自始至终就不曾改变过方向,她甚至没有多看这基地中其他人一眼。

原来如此吗?

因为一个阿戈尔人?

为什么?

他的头脑变得清晰,正面直视神明带给他的压迫已经解除。

哪一个声音?

是的,她们的眼睛。

那唯一的变化,他神情振奋,发现了事情真正关键的地方。

“我们,。。。创造了神明吗??您,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欲望推动着他,强迫他做出以他的本能绝对不会做的事。

他向神明的背影出声,在想到这件事的一瞬间就已经下意识的将它说了出来。

那穿着祭祀长袍的身影停住,头上巨大的头饰晃了两下,差点掉下来。

“请跟上吧,西塞罗先生。”

悦耳的女声传来,随后那人继续向前走着。

西塞罗如获大赦,尽管身上的压力依然存在,他还是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

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不去思考自己的结局会如何。

这是他的答案,他道路的尽头,他追寻了许久的结果。

他无比庆幸,在那只阿戈尔幼崽出现变化的时候将她放到了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床的地方。

希望这能帮助他活着看到故事的结尾。

他在地上蠕动着,勉强抬头只看到对方的裙角。

他看着门被那人推开。

海沫正站在门后。

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本是不可能的事。

那种年龄的幼崽根本无法站立,哪怕她是阿戈尔。

可她确确实实的站在那里,周围的压力仿佛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西塞罗看着那女孩抬头,与人形对视。

稚嫩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后她张开了双臂。

她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因为她已经可以感知到大群,感知到家,也能感知到,她的母亲正在来看她的路上。

那人形什么都没有说,轻轻抱起了海沫。

她回头,西塞罗身上的压力倍增,再次被压回地上,直到神明从他的身边经过。

我们不是神的孩子。

他这么想着,随后跟着其他人爬向大厅。

神明不允许他们直视她,可她并没有拒绝他们跟随她。

于是就有了开始时的那一幕,那看不清面貌的少女坐在大厅正中的座位上,怀里抱着一只阿戈尔幼崽。

在她周围的地面上跪着一圈奇形怪状的人。

他们被粗暴的对待,可却没有一人想要离开。

“西塞罗先生。”

坐在中间的人发话,看着地上的某人,眼里满是愉悦。

“感受着曾经被你踩在脚下,看不起的物种再次踩到你的头顶。这感觉如何?”

就如同老朋友间谈话的语气一样,没有责备或是质问的意思。

“不敢。。。。。”

他将身体压的更加靠近地面,他不觉得自己做的事能瞒过神明,他只是认为神明不会在乎而已。

那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好像完全不在乎他会怎么回答,自顾自的喂食着怀了的幼崽,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

“你,做的很好,西塞罗先生。”

他惊讶的抬起头,可还没抬起几度就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放弃。

“你的猜想是正确的,人类也可以成为神明。”

她调笑着说,毫不在意她说出的话能对面前的老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只是,你觉得那个人会是你吗?”

老人身上的颤抖停下了,只剩下苦笑。

“不会。。。”

“你,是否依然还愿意回归大群呢?”

“是。。。。”

一个物体掉到他脚边,他对那个物体无比熟悉。

“那就好,收敛一点,具体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西塞罗伸手将那个物体拿过来,看着上面不停涌动的花纹,不再犹豫。。。

。。。。

“很好。”

“。。。。。”

“别担心,你依然是人类。”

他抬起了头,惊讶甚至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人。

压力依然存在,只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再明显,可以扛住。

他只看到了穿着祭祀袍的那人的身形,那张脸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这,是“树”上的果实,你,将是她的封臣。”

西塞罗看着那依然被金色光芒遮盖的脸,那人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腿上的阿戈尔幼崽。

“无需质疑,人类无法理解,他们无法前进。”

听着那人的话,西塞罗静静的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波动。

“这就是你的理想,你的目标,你成功窃取了神明的权柄,用那唯一正确的方式。”

他苦笑着,他知道那人说的是真的。

“你是否看清楚了。”

“是,主人。。。”

“那就好。”

金色的光芒不再那么耀眼,它的主人应该是眯起了眼睛。

“他是你的了。”

那人站起来,走向西塞罗。

她的话不是跟西塞罗说的,他当然明白。

压力随着她的靠近增大,那纯粹的属于海嗣神明的威压被西塞罗感知的更加明显。

他无法反抗,只能低下头去。

直到他感受到一只小手按在他的头顶。

那压力消失了,他清晰的感受到他从树上脱离了,可他更加不敢抬头。

“照顾好她。”

那幼小的阿戈尔被塞进他手里,她的眼睛中有着不舍,但她没有挣扎。

西塞罗明白,这是他被指定的新主人,能决定他生死的人。

“收敛一些,这只是对你说的,你明白吧。”

“明白。”

那人起身。

“再见。”

海沫说着,大群给她灌输了很多,只不过有人强制性的让那个流程变成单向。

她只是表面上年龄小。

“乖。”

西塞罗看着一只手摸了摸海沫,那是怎样的手呢?那会是人的手吗?

我见过这只手吗?

他睁大了眼睛,随后又让自己强行镇定。

“别乱想。”

“不敢。。。”

衣袍抖动的声音,她走了。

“你们。。不错,继续保持。”

她停留了一下,随口说着,两侧趴在地上的狂信徒发出欢呼声。

她不再理会,推开了大门,面向海洋。

她走在海面上,海面连波动都没有产生。

“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这么说着,西塞罗抬起头,那人已经消失了。海面依旧平静,无事发生。

“恭送吾主。”

他抱着幼儿,无比虔诚的说着。

“恭送吾主!”

后面的狂信徒也是如此说着。

西塞罗看着怀里的幼儿,明明他比她要大出几十岁,可他的目光里却带着请示。

“我想,出去看看。”

良久,那幼儿这么说着。

那声音很小,很微弱,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听到了,神子要出去看看。”

“恭送神子,恭送大祭司。”

“恭送神子,恭送大祭司。”

“恭送神子,恭送大祭司。”

他挥手制止,不做任何交代,直接撑船离开。

留下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西塞罗坐在船上,滑动船桨,小船驶离小岛。

您要怎么做呢?

他想着神明矛盾的做法。

自己的行为被察觉了,自己那无疑是背叛的行为。

自己做出了神子?不,那是亵渎,那罪加一等。

那为何要放我出去,让我离开这个教会?

“因为你还有用。”

年幼的声音说着,海沫多多少少能够感受到这个属于自己的所谓封臣在想着什么。

“是,是,我的主人。”

他不再思考,年老的身体不断的划着桨,不见带有一丝停滞。

他察觉到了异常,抬起头来,船已经离开了小岛,可周围仍然一点浪都没有卷起。

海沫离开了西塞罗的怀抱,她是神子了,她也需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她此刻坐在船尾,看着广阔的大海。

平静,连波动都没有,跟纸面一样死寂的大海。

想去哪里呢?

脑海里虽然只听过几次但是显得无比亲切的声音出现。

“您在哪里呢?母亲。”

西塞罗没有继续抬头,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划着船。

我已经无处不在,那不适合你,重点在于你想去哪里?

“那就,那边吧。”

她随便指了个方向,四周也同时有海浪产生。

突然的加速让西塞罗差点从船上脱落,可他没有一点怨言。

海浪卷起小船,极速前进着。

海沫伸着手指,端坐在逐渐加速的船上,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她要保持属于神明的威严,当她从一群跪倒在地的人中间,看到自己母亲那威严的姿态时,她就理解了这件事。

做你想做的即可。

她的母亲如实告诉她。

她很享受这样,这种久违的自由,哪怕她只是刚刚理解自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小船在巨浪中显得那么渺小,可海沫却没有感到害怕。

她笑着站起来,在狭小的船板上跳着自己心中的舞蹈。

她的步伐生疏,时不时会绊倒自己。

可是她不会摔倒,因为世界正为她而对齐。

小船随着她的舞步上下偏转,让她跳的流畅。

西塞罗此时才理解,“照顾好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感谢你,母亲。”

她跳完了舞,脸上带着微笑,重新坐回到船的尾端。

海水恢复了平静,单纯的推着船前进,它前进的就和在陆地上行走一样平稳。

有其他人察觉到了海水的异常,他也来到了此处。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海水不停的戏耍着他,不断将它掩埋在水中,也不断将他冲走。

他握紧缰绳,对着他的敌人怒号,新的敌人。

他在看到那个小阿戈尔时就确定了,那绝对是他的敌人,最后,最终的敌人。

大海并不理睬他,甚至不愿意取他性命。

他的吼声在传到小阿戈尔耳边前就被海水的声音吞没。

海水再一次将他吞没,他已做不到上浮。

他的敌人,那位神明出现在他眼前,尽管样子不一样,但他依然认得出来。

“真没有。”

她笑着,身上的衣服逐渐褪去,精致的祭祀袍缓缓沉入水底。而她已经在骑士眼前重新穿回了白袍。

“你甚至连宠物都不是呢。”

看着逐渐开始冻结的海水,犹大笑着命令水流将骑士拖向深海,看着他怒号,打开了一扇门离开。

“你无法回到海面。”

临走前,她的命令从门的另一侧传来。

她回到了陆地,也已经听不到骑士的嘶吼。

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用角落里的灰尘变出茶杯和甜点。

她坐下,身上的水在这短短的路上就已经被蒸干。

她想了想,依然决定随手搓了块布条将左眼盖住。

“傻死了,下次再也不装凯尔希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毛,白布遮眼,白袍。

好了舒服多了,没有讨厌的金光,没有碍眼的十字。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坐回椅子上。

桌子旁摆着两把椅子,上面也有两套餐具,犹大甚至准备了两块蛋糕。

她揉了揉右眼,再睁开时,特蕾西娅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

“可你不是很开心吗?”

她问着。

“确实呐~可事后一想就觉得好傻啊~~~”

她插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很好吃,就是不管饱。

反正都是不管饱,或许拿空气做蛋糕会好一些吧?

她这么想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你不是很开心吗?)

她听着讨厌的声音,没有睁开眼,只是胡乱挥了挥手,想要把那声音赶走。

(进度太慢了,整点活呗,咱很无聊的。)

“不急,让我摸会。”

她随口说着,但是手上传来了奇怪的触感。

“嗯哼~犹大亲~很没有礼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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