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妖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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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市。
敖莱化为龙形，跃入海中，没有人阻止它。
看着水底的黑影不断缩小，直至消失，何群立这才收回目光。
百米外的海上，停着一个舰群，宛若一道铜墙铁壁，保护着身后的城市。
何群立收回目光，离开了这里。
....
山林间，少女在树木中穿梭。
忽然，她的脚底下出现一道利刺，就在脚即将落下的时候，少女消失了。
再出现时已是百米开外，少女不敢耽搁，再次狂奔，她原本的位置有一个印记。
林中传出骚动，少女看向天空，透过叶隙可以看到很多鸟在天上飞。
看见这一幕，少女脸色难看了一分。
突然，一道光束从少年后方袭来，与此同时的是前左右上四个方向的攻击。
砰，一声爆炸过后，少女已不见踪影。
林中缓缓现出一道身影，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它们看着硝烟弥漫的空地，目光闪烁。
突然一只妖动了起来，朝一个方向奔去，其他妖精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树上的一直树杈上有着一个印记，下一瞬，少女出现在树杈上。
“这是最后一个完好的印记了。”
少女跳到地面上，随便捡了两个小石头就立刻跑了起来。
几秒后，妖精追到了这里，它们顺着踪迹继续追去。
又是一次全方位的攻击，少女冷静无比，眼睛快速转动，同时右手朝着眼睛锁定的方向用力丢出石子。
石子上刻着印记，它从密集的攻击网中安全穿出，少女突然出现握住了石子。
少女一刻不敢停歇，拔腿就跑。
....
津门市南面的三道防线处，人们正无比珍惜的享受这短暂的停息。
“什么声音？”
一人疑惑的看向远处，同时地面开始震动。
“警戒警戒！”
人们迅速回到岗位上，凝神屏息的注视着前方。
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远处也开始出现了身影。
是密密麻麻的妖精。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他们或眯眼，或睁大眼睛，有的拿起望远镜。
果不其然，妖精的前方正有一个少女在跌跌撞撞的逃跑，虽然如此，但跑飞快。
“我是姜仸，快救我！”
声音极大。
“姜仸是谁？”
他们疑惑，但妖精来袭，他们也得阻挡妖精。
于是，他们攻击了。
铺天盖地的攻击和子弹炮火袭来，姜仸奔跑着，脸色却是惊恐无比。
她没有喊救命！
姜仸抛出石子，这一次石子却拦了下来。
姜仸万念俱灰，她闭上了眼，仿佛认命了一般。
“滚！”
一道厉呵传来，姜仸睁开眼，扭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背后。
也就是在这时，妖群中跃出数道身影，直指男人，同时周围也浮起数道光璧。
“不好！”
见状，人类一方当即就有几人快速杀出，但同时妖精一方也杀出了几只妖精。
它们将他们拦了下来，他们看着远处的光璧脸色难看。
“出事了，它们是冲着何御者来的。”
一人当即举起右指，光束在天空中爆炸开来，预示着何群立的出事。
光璧内，何群立随手灭了周围的小妖后，没有理会那边的几只妖精，直接转身扶起了姜仸。
看着眼前的少女，何群立脸上的威严罕见的消失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敢相信“果然是你，姜仸。”
姜仸眼眶湿润，她转动着眼珠子，旋即语气颇为老练的说道“这可不是你啊，何哥。”
“哈哈哈...”何群立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
他转过身，面向妖精，傲慢至极“就凭你们设下的这套，也敢妄想杀掉我。”
随着右脚的踏出，一股恐怖的气浪席卷而来，妖精被逼的往后退了半步。
“能不能杀可不是你说的。”
一只妖精说道，语气极其自信。
“蝼蚁也配与我说话。”
一瞬间，说话的妖精就被气浪击飞数米，鲜血洒了一地。
妖精顿时紧张了起来，也就在这时，一只妖精缓缓穿过光璧，进入了这里。
“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和你说话。”
何群立看了过去“惁【xi】，看来你们今天势在必得啊。”
惁的身形缩小，化成了人形。
“还行吧。”
回应它的是何群立的一记攻击，惁略微出力就挡了下来。
两‘人’战作一团，那些妖精一时间插不上手，就打起了身受重伤的姜仸的主意。
就在它们找到姜仸的时候，何群立出现在了它们的背后，他的眼睛带着火，妖精冷汗直流，再也顾不上什么姜仸，转身杀向何群立。
他们打的天崩地裂，姜仸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光璧边缘，出不去。
姜仸无奈的坐了下去，她固定了一下包扎伤口的布条。
另一边的何群立已经身上挂彩，但他的气势丝毫不减。
气浪形成一条巨龙，咬着妖精飞上了天，随后转向飞向了惁。
惁大吼一声，蓄力一拳轰出，巨大的气浪将两方吹飞。
迷雾中，光芒四射，迷雾外，姜妖平静的呼吸着。
她的脸上流露着挣扎的神色，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何群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它们被压得起不了身，只有惁可以行动。
鲜血顺着衣摆滴落，何群立仍旧高傲，仿佛在说‘不自量力’。
“以气为攻，以势为力，要杀你确实不容易。”
语气颇为无奈，但惁的嘴角却是微翘，它看着何群立脚后的地面，那里有一个印记。
下一秒，一只被打磨过的尖角刺向何群立，从腹部穿出。
何群立瞳孔扩大，眼里满是震惊。他扭头看去，姜仸闭着眼，泪水不断落下，而她的手，握着那只尖角的末端。
诧异只有一瞬间，下一瞬何群立就恢复了过来。
惁直接杀向了他，他把姜仸震开后，不闪不避的杀向了惁。
被掀飞的姜仸，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停了下来。
“呜呜呜...”
姜仸趴在地上，右拳抓着地面，紧紧的拽着。
指甲断裂的疼痛唤不醒她，她嚎啕大哭“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选择！”
我是妖！我是人！
我到底是妖还是人！
...
尖角仍旧插在何群立的腹部上，但鲜血仍旧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就感受到了眩晕感。
“你败了！”惁叫道。
何群立大笑，气势不减，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会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液越流越多，何群立终是有心无力。
他确实败了，但他依旧挺拔着，他没有败。
惁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大笑“强撑呢？！”
它看向远处趴在地上的姜仸“她的身世很普通，只是妖和人的后代。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你，但这一下也够了。”
惁看着何群立的腹部，那里已经黑糊糊的一片。
何群立没有在意这些东西，他知道他在意也没有用，他现在只有一件事想干。
那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啊！”
何群立咆哮着再次发起了攻击，惁收起心态，全力应对。
几个回合后，何群立终是不行了，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
他的身躯依旧挺拔着，却缓缓向后倒去。
砰！砰！砰！
随着三声巨响，光璧碎成碎片，掉落了一地。
惁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自己身后袭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它就飞了出去。
向后倒去的何群立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他看了过去，武怀众冲他微笑，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倒下。
“起来吧，这样子可不好看。”
武怀众微微用力将何群立拉了起来，一只妖精忽然出现在武怀众的背后，它猛地挥下利爪，衣服瞬间被撕破，但下一秒，利爪断裂，爪子扭曲了起来。
妖精倒在地上不断翻滚身体，武怀众看了它一眼，将它拎了起来，妖精再也顾不上疼痛，瑟瑟发抖。
武怀众没有杀它，只是将它丢向了远处的妖群中。
武怀众看了眼后背，衣服上有道爪痕，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真是的，把我衣服都抓破了，丢了你也不算过分。”武怀众有些抱怨，两眼发昏的何群立露出了笑容，这人还是这样。
众所周知，红十字会不善战斗，但世界这么大总会有特例和怪胎。
而武怀众就正好是怪胎，她特别擅长战斗，不会一点治疗。
她的身体早已超脱物种的限制，就算是踩到反坦克地雷也会毫发无伤，顶多皮肤红一块。
妖精们不敢动弹，惁也没有再发起攻击，它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武怀众怎么会在这里！
武怀众搀扶着何群立，何群立低着头，正好看见武怀众的脚。
雪白的双足站在泥泞的地面上，武怀众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脚说道“我平时穿的高跟鞋你又不是不知道，穿着那东西我怎么赶的过来，脱了也才刚好赶到，不脱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何群立没有说话，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红十字会副会长李子贻这时也赶到了，武怀众将何群立交给了她后，又看了眼姜仸。
她还在哭诉，沉浸在自责与怀疑中。
“把她也一起带走吧。”
“倒也没有什么棘手的伤。”李子怡吊住何群立的命后，就走向了姜仸，见姜仸六亲不认，她直接一石头把她拍晕了过去。
“......”武怀众顿感无语“真不知道学的谁。”
远处的妖精还在攻城，三人撤离了这里，武怀众站在空地上，独自面对群妖。
安静...
天空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旋即一只巨鸟出现。
只见它形如鸮，赤身白首，身带紫火，一人高。
妖盟盟主慏的第一部下，哶【mie】，20级。
“话事妖来了。”武怀众平淡的开口。
哶舞动着羽翼，悬在在上方，开口道“还请你回去。”
“好说好说。”说着，武怀众一个弓步蓄力，地面瞬间凹陷下去一块，原地起飞。
一人一妖在空中战斗，其余的妖精只是看着。
几回合后，一人一妖分开。
武怀众径直离去，哶也径直离去。
惁扶额，这么好的计划，全被这武怀众搅黄了。
“姜仸，你听人由命吧。”
几妖也离开了，捡回了一条命，虽然说本来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