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可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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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刚的话，刘老板停下了脚步，来到吴刚面前说道：
“李寞名和别人不同，我是怎么对李寞名的你看在眼里，他想玩射击，我只是陪他玩玩而已，至于搏击术，这是最短频快的自保手段，是为了李寞名遇到危险的时候自保用的，但是对未来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什么有用？你倒是给个方向啊！”
“你们要想练的话，找几个古武术的传承人学学古武术吧，兴许能有些帮助。”
“好，这件事我去落实，你以后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我今天是怎么做的你看在眼里，我可以对你坦诚相待，你能不能对我也坦诚相待一下？”
吴刚声情并茂地说道，颇有种掏心掏肺的样子。
“不是我不想坦诚，而是我不能坦诚，一旦说的多了，事情就会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那样事情更难办，时间到了，该怎么做我自然会告知你们，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好，那我不问未来的事，就说现在，昨天你已经把我们基地查看了个遍，我们给足了面子，没有任何阻拦，你就说一个最基本的，李寞名现在到底在研究什么？”
听到吴刚的话，刘老板直接笑出了声，吴刚费这么大劲就为了问这个问题，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吴刚见刘老板这么笑，心里更没底了，要知道为了探查李寞名的研究项目，楚怀忠现在都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呢！于是赶忙继续说道：
“我们不要求合作了，我保证，李寞名的研究我们绝不染指，而且，如果李寞名这边有需要，我们可以随时提供支持。”
听到吴刚的话，刘老板终于收起了笑容，非常认真的对吴刚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他在研究一款雷达。”
“什么雷达？”
当吴刚继续追问的时候，刘老板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便离开了。
吴刚看着刘老板的背影，没有再阻拦，他知道，刘老板能告诉他这些已经是极限了，再追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当刘老板消失在吴刚的视野中，楚怀忠和蔡永恒出现在了吴刚的背后。
“你们说会是什么样的雷达，能让他费这么大的功夫？”
蔡永恒开口问道。
“不知道，难道是用来监测宇宙的？”
楚怀忠不确定地说道。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李寞名的研究就太重要了，这相当于给地球多了一双眼，可以做很多提前的准备。
“但是，就我们的了解，刘老板除了在李寞名身上投入了大量精力，也没有在做别的准备呀，面对未来危机，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呢？”
吴刚不解地问道。
“也许他已经在做了。”
略微思考之后，蔡永恒说道。
“什么？”
吴刚和楚怀忠看着蔡永恒异口同声地问道，言语中尽是震惊。
“我们。”
听到蔡永恒的话，吴刚和楚怀忠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楚怀忠就说道：
“你是说，姓刘的昨天在我们基地乱逛，其实是在视察工作？”
“有这种可能。”
蔡永恒无奈地说道。不得不说，蔡永恒真的很厉害，仅仅通过一些表象就基本猜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什么意思？”
吴刚不解地问道。吴刚能坐上军区司令，脑子自然不差，但是在这一群玩脑子的人面前，他这个武夫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就是说，我们在给姓刘的打工！”
楚怀忠白了一眼吴刚，十分无奈地解释道。然后又对着蔡永恒问道：
“那你说射击和搏击术怎么算？还有古武术？”
“不知道，但是我们该学的还是要学，射击和搏击术该练练，该学学，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停了，至于古武术嘛，找几个古武术的传承人，在部队里面拉出一批人，组成古武术小队，专门练习古武术。”
蔡永恒缓缓说道。
“好，这个我去落实。”
吴刚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在这些人面前他压力太大了，还是直接交代他干实际的工作比较合适，论执行力，吴刚可不是盖的，就从林昌盛的特种部队就能看出来。
“那我们要不要再防他一手？我们真就这么给他打工吗？”
楚怀忠有些气不过地说道，他在刘老板这里吃瘪最多，几人中最看不惯刘老板的就数他了。
“防？怎么防？这些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难道把我们的研究全停掉？虽然我们都看不惯姓刘的那副样子，但不可否认，他站的的确够高，我们看不清楚他，甚至无法寻找到他的行事逻辑，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一些线索，甚至我都怀疑就连这些蛛丝马迹都是他刻意让我们发现的。
怀忠啊！”
蔡永恒转头看向楚怀忠，略带警告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姓刘的那里吃了亏，心里不舒服，现在的你也浑身充满了戾气，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自己的情绪做出错事，这不是身处你这个位置的人该有的冲动。
你做这些事是为了给国家争取更大的利益，没有错，而刘老板是出于自保，也没有错，你们之间并没有个人恩怨。
只看结局，是你败下了阵，但是姓刘的也没有乘胜追击，主动过来攻击你，他是个懒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只要我们不招惹他，他不会主动招惹我们的。
我们和刘老板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国家利益的事情，甚至连中饱私囊都没有做过，他是一个强者，想要什么会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从这一点上说，他和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所以，在这里，不是我劝你大度，而是你自己要看透这个本质，你有能力，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未来不可限量，面对其他人你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但是唯独在姓刘的身上吃了亏，可以说姓刘的是你的一劫，他并没有错，是应该被包容的一个对象，你如果能做到坦然面对，包容他，你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但是反之，如果你执意与他为敌，你会被堵死在死胡同里的。”
说完这些话，蔡永恒没有继续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楚怀忠。蔡永恒站的高度显然比楚怀忠高了很多。
许久之后，楚怀忠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卸掉了一块大石头。
“我知道了，蔡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蔡永恒见楚怀忠紧锁的眉头打开，也松了口气，楚怀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用人之际，楚怀忠如果在这件事上迷失了自我，那将是他们阵营的一大损失，蔡永恒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以不变应万变，既然我们猜不透姓刘的要做什么，那我们就不猜了，白费力气，但是他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们这个基地，他就必然会有所求，在他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自己就会来取，他不是标榜在为大劫做准备吗？那我们由着他。
他要什么，我们给什么，一样两样我们看不出来，但是当他拿走的东西多了，我们自然就会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是个懒人，不会自己再去开辟一个这样的团队的，我们是他现成的打工人，所以在他的目的明朗之后，他还是会把所有工作交给我们来做，他绕不过去我们，我想这也是他告诉我们‘大劫’的真正原因。”
听到蔡永恒的分析，楚怀忠默默点了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呀。
“把刘老板和李寞名的权限再次提升，所有区域对他俩开放，他们要什么直接给，但是将所有东西记录清楚，包括时间、物品、数量、物品用途等，凡是能记录的东西全部都要记。”
“好，这件事我来把控。”
楚怀忠应声领命，再不复先前的阴郁。
...————...
刘老板吃完饭，还给李寞名打包了一份，回到宿舍，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寞名就是一顿嘲讽，李寞名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军医处理过了，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他竟然觉得刘老板让他两只手他就能占据优势。
又躺了一个小时，李寞名才起身把饭吃了，没办法，被打的什么都吃不下，要不是实在太饿了，估计这会儿还吃不下呢。
下午李寞名哪儿也没去，就给家里打去了电话，今晚是除夕，他怎么地也得报一声平安吧，家里爹妈都在呢。
晚上餐厅准备的是饺子，而且军人们把整个餐厅都装饰了一下，也算是为这地下基地增添了一点新年的气氛。
李寞名吃完之后，发现杨昊霖并没有过来，就打包了一份饺子，来到了材料研究室，看着依然在忙碌的杨昊霖，李寞名坐在了外面的区域，没有打扰。
直到杨昊霖完成一次试验之后，注意到他，自己从试验室走了出来。
“你脸怎么了？”
看着李寞名肿胀的一张脸，杨昊霖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我给您带了饺子，您趁热吃。”
李寞名并没有去问试验的进展，在这个时候，他也希望面前这位老人能放松一下，停下脚步，感受一下人间烟火。
“过年了？”
看着保温桶里热气腾腾的饺子，杨昊霖不自觉地问道。
“您不知道？”
李寞名好奇地问道。
“知道什么？”
“过年呀。”
“哦~真过年了，我们常年在这基地里面，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我记得上次吃饺子，就是过年的时候。”
杨昊霖好像在说一件非常随意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想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饺子很难保存，在这种集体用餐的餐厅几乎不会以饺子作为主食。
但是看到杨昊霖这副样子，李寞名莫名的有些心疼，杨昊霖是为国家奉献一生的人，他的付出应该得到回报，更应该让后世铭记。
“过年了，您也休息两天吧，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李寞名略带歉意地说道，要不是他这么执着，兴许杨昊霖不需要这么辛苦，他现在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面前的这位老人不要那么累。
“休息啥呀，干了一辈子研究，这就是我们的命，你真让我们休息，我都不知道干嘛去。”
杨昊霖略带笑意地说道。
“韭菜馅的，我喜欢吃酸菜馅的饺子，我妈做的特别好吃，小时候经常做给我们吃，但是小时候家里条件苦，买不起肉，有一次我妈攒了好长时间，一次买了很多肥肉，然后把肥肉炼成猪油，用陶罐封存起来，每次做饺子的时候挖两勺，虽然吃不到肉，但那样吃着也香。”
杨昊霖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跟李寞名絮叨着，这些只是生活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但是李寞名听着听着，眼眶竟不自觉湿润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滴下来。
“你说的那个方法可行，我用粉末已经包裹上了原子核金属丝，但是附带电子之后再向外包裹绝缘层有些难，电子没有依托，就像在金属外围包裹了一层海绵，很难把控。”
李寞名本不想谈论工作，但是杨昊霖却又聊到了这里，于是李寞名说道：
“那如果先不吸附电子，直接包裹的话能不能做到？但是中间不能包裹那么严实，要留出空隙。”
“要按照你说的方法倒是不难，但是电子如何填充呢？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是无法完成的，在极短的距离内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无法批量完成，那就相当于只停留在实验室，无法投入使用。”
杨昊霖立刻否认了这种方法。
“陈永胜那边已经研究出了充电装置，可以直接从高压区将电子转移到低压区，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不行，他这个充电器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是闭合线路，但是我们这个中间是原子核金属，没有可移动的电子，某种意义上说是绝缘体，外围两层也都是绝缘体，形成不了闭合线路，充电装置起不到作用。”
李寞名提出新的想法，但是依然被杨昊霖否决了，李寞名知道杨昊霖说的都是事实，如果理论都说不通的话，根本不用尝试实验，浪费时间而已。
“那就用纯物理方法，磁场是可以改变电子运动方向形成电流的，我们直接用磁场向里面输入电子就可以了。”
听到李寞名的话，杨昊霖这一次没有直接否决，而是默默思考了起来，连吃饭都忘记了，几分钟后，他突然抓住李寞名的手，激动地说道：
“寞名，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让我做的这个材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