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泡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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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虽然也是刻苦勤奋，但记性不大好，不是念书的料。
六人之中下个月的月初学堂考试，最有可能淘汰之人就是李康。
还有两天就是腊月，腊月初一就是学堂考试的日子。
这些天下来，除了他与陈彪，其余三人对李康虽然没有当面冷嘲热讽，都已是看死人般看着李康。
就连李康原先的两个所谓兄弟也是如此，人有时候就是这般现实。
这晚，就在陆远睡得迷糊之际，突然感应到有一道杀气从他身上扫过，就如同饥饿的食人犬盯着他的那种目光一样，疯狂嗜血之中带着残忍。
下意识陆远立刻就将手摸向枕头下边的生锈匕首。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裂声传来，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看去，一颗脑袋在炕上西瓜般炸裂开来，红白之物到处洒溅，一个躯体剧烈抖动着。
李康面目狰狞，抡起四十斤染血的石锁，已经是砸向了另一个人的脑袋。
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仿佛又像是长夜噩梦一般漫长。
“李康……，你疯了吗，快住手！”
随着陈彪一声暴喝跳起将李康给摁倒，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才恢复正常。
惊魂未定的陆远已是扯着衣物几乎闪到门口，看清情况后，提着匕首跳上炕帮忙。
“放开我，我要宰了他们，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李康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看去真的是红了眼，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要不是陈彪，换作是陆远还不一定能摁住如同发疯一般的李康。
炕上有两具尸体，被开瓢脑袋稀碎的那人是王平，而另一个则是在梦中被李康给扭断了脖子。
李康平时比较沉默寡言也不善言辞，为人还是比较老实。
当初和解的时候，李康也诚恳与王平道过歉也算是给王平台阶，但王平却不是什么大气的人，连敷衍都不屑。
要不是陈彪阻止，另一个叫赵成被吓得已是蜷缩墙角的少年今晚也将会被李康给弄死。
除了陈彪与陆远，李康就没打算放过对他冷嘲热讽的那三人。
见陈彪已是能完全控制李康，陆远收起匕首，跳到门口打开门拿起一块石头，敲打 挂在门口廊檐下的铁块。
不久之后，附近山寨的巡夜人闻声就立刻赶了过来。
……
陆远他们三人从刑堂出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常峰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并没有因此而暴跳如雷。
连李康在内，李康一晚上就用去三个淘汰名额，比常峰这个教习还要心狠手辣。
对于这种事，刑堂的人似乎也习以为常，让三人来也就问个话而已。
因而其他教习刚开始之时，会让同屋同舍之人学武之前先学会做人。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也不是很难，凡事不能太过也不能太绝或者太欺负人，要不然有的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除了被惊吓过度的赵成，陆远与陈彪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就睡。
不要说屋子里死过人，就是屋子里满是尸体也不会影响陆远的休息，反而会让他睡得更踏实。
学堂考试后，整个山寨的气氛似乎也变得轻松许多。
宿舍小院里如今只剩三人，常峰倒也没有真的非得还来个优胜劣汰，反而是一脸的轻松惬意。
常峰更是让陈彪当了舍长，除了年三十前必须达到凝气的要求不变，以后的训练他们自行安排。
突然没了常峰的每天踢门与平时的鞭子，陆远还有些不习惯。
常峰其实该教的基础都已经教给他们，今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
晚上泡过澡后，陆远就留下来帮打扫场地还债。
温泉头汤里的药物一天一换，换到二汤，二汤三天一换，换到三汤，他们所泡的三汤半个月清理一次药渣。
虽然三汤是半个月一换，但每天都会添加药物与用上边两汤换下来的药物。
要是想趁着便利悄悄去泡头汤，这种自作聪明的想法，规矩摆在那，以下犯上乱棍打死。
知道头汤的规矩后，陆远虽然想占便宜，也得掂量一下，但这并不妨碍他清理池子的时候，用桶装上悄悄提到外边。
夜深人静。
离温泉不远的雪林里，陆远正舒舒服服打坐泡在一个大木桶之中，在大木桶的上方有一根竹竿引来温泉。
泡得差不多，陆远将大木桶里的水倒掉收起中通的竹竿，这才回宿舍小院。
这个时候回去，比之别人也就是晚回了半个时辰，因而每天陆远都能比别人多泡半个时辰的温泉，而且还是头汤。
黑虎诀的第一层聚气，陆远用了三天就掌握，只是第二层的时候就没有那般容易，陈彪也卡在了这里，而赵成也只是勉强掌握第一层。
对于赵成，陆远与陈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当初那种情况这家伙不要说帮忙，居然被吓得如同娘们一样，只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还尿了裤子，快半个月过去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腊月二十的时候，山寨的学徒与教习们便放假，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与家属子弟坐上马车回家过年，他们这些无家可归之人只能留在山寨。
山寨里的学徒几乎少了一半，但演武场上的练习并没有因为人少一半与假期没有教习监督就变少，反而演武场上的练习更为热火朝天，依旧是从早到晚。
现在宿舍小院里，早上起来晨练的只有陆远与陈彪，赵成则是推托要缓一缓，陈彪这个舍长倒也没有勉强。
如今的晨跑，陆远他们都是一手提着一个石锁跑。
只不过陆远提的是三十斤两个加起来就是六十斤，陈彪这个猛人则是四十斤，两个加起来就是八十斤。
同样的教习，同样的功法，也都是同样刻苦，修炼出来的效果却是截然不同，他还悄悄泡了半个月的头汤都不及，不服都不行。
但在黑虎诀第二层凝气的修炼上，陆远则是有了一些眉目。
所谓的眉目与他偷偷泡了半个月的头汤药浴温泉也有些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