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觥筹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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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
“李兄，我四征军府就差你了！”
“府中有些琐事，耽搁了，刘兄见谅！”
“无妨，李兄不介绍一下几位？”
刘彻看着李隆基身后五人问道。
李隆基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五人向刘彻自行介绍。
身材魁梧，面容威严，鬓发光鲜，额头上隐隐约约透着几分英气的武将率先道：
“末将王忠嗣，见过督主！”
另一个美姿容，英武不凡的武将道：
“末将高仙芝，见过督主！”
一个五大三粗，面庞通红，威风凛凛的武将道：
“末将哥舒翰，见过督主！”
最后一个细瘦颣目，脚短而跛的武将道：
“末将封常清，见过督主！”
还有一位身材颀长，长相俊美，注重仪表，神采飞扬的文士道：
“在下张九龄，见过督主！”
“彻，见过诸位！”
刘彻回了一礼，他把注意力集中放在了王忠嗣和张九龄身上。
前者是到场的所有人中，除自家的卫霍二将和朱棣外，最会统兵打仗的了吧。
而后者举止优雅，风度不凡，又是一位大诗人，当真是写意风流。
“诸位，里面请！”
所有人到齐后，刘府下人们开始端酒上菜。
一队皮肤白皙，性感撩人的西域舞女，在琵琶、横笛、羯鼓、胡琴等乐器声中，扭动着灵蛇般的腰肢，在中央妖娆热舞。
宾客们分四个方位围坐在一起，酒宴正式开始。
四征军府间，虽非盟友，但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气氛较为融洽。
四方人马彼此间都或多或少都听过对方的事迹，今日相见，也算打了个交道。
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
刘彻坐在东面的主位上，观察着众宾客们的反应。
只见坐在正对面的朱棣同样在环顾四周，观察着别人。
而他边上的姚广孝却在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注意到刘彻的视线后，姚广孝突然放下酒肉，双手合十，口中似是在说“阿弥陀佛”。
妖僧不愧为妖僧，行事果然非同常人。
此人行事无常，神鬼难料，令他十分忌惮。
再看坐在北面的赵光义，刘彻发现他没去动筷子，也没喝酒，而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边上的杨业倒是一直在喝酒，没怎么去看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舞女。
在场这么多武将，此人应该是武力最高的那个。
刘彻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南面的李隆基。
只见对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女们的热舞，跟刚进来时无精打采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个还是在征北军中开创过“开元盛世”的李隆基？
还是那个拨乱反正，励精图治，雄才大略的李隆基？
他不会也在装吧？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刘彻让舞女和下人们退了出去，开始谈正事。
“今晚是彻第一次设宴摆酒，有不足之处希望各位海涵。”
刘彻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大声道。
“多谢督主的款待！”
“督主的美酒，真是好酒！”
“松叶堪为酒，春来酿几多。不辞山路远，踏雪也相过。”
“督主的美酒佳肴味美，人更美啊，哈哈…”
“西域舞女果然勾人夺魄，督主艳福不浅啊，哈哈…”
……
众人纷纷恭维起东道主刘彻，并拿起酒杯，对着他示意敬酒，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想我四征军府的代表同朝为官多年，今晚却是第一次同聚一堂，属实遗憾。”
“然眼下京城局势风云突变，今夜恐怕也是我们四家最后一次相聚了。”
刘彻面对众多早已成名的人物侃侃而谈。
“刘兄此话怎讲？”
朱棣放下酒杯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昔年，四征军府刚立，我们四家被迫驻京为质，我等一腔热血，却被皇权政治无情浇灭。”
“然年幼天子软弱无能，后宫垂帘听政，是为名不正言不顺。本欲观长春通天两宫相斗，我等好趁机离京，各回征军府举兵平乱，一整大周不正之风！”
“可孰能料到，实为傀儡的天子居然瞒天过海，后发制人，一举铲除后宫在京势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现天子有正统之名，又有兵权在手，在京势不可挡，眼下又出一道限臣离京的旨意，我等处境，恐越发不妙。”
“可能有人疑问，天子把所有大臣扣押在京，四征军府少了能扩大地盘目标中的首脑，是好事，可对我们眼下四家来说，却是危险重重。”
“天子如此行事，定会拿在京所有臣子做文章，我们四家当是首当其冲！”
“故彻才说今夜是我们四家第一次相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聚。”
刘彻洋洋洒洒地给众人分毫析厘当前处境，听得所有人都点头赞同。
“刘兄所言极是，不知刘兄可有应对之法？”
朱棣又问。
“以彻之见，当每家选一城门，在同一时间强闯离京，这就是彻今晚邀请诸位莅临鄙府的原因！”
“朱兄、赵兄、李兄，可愿跟彻一起强闯城门？”
此话一出，如惊涛骇浪，听得其余三家人员全都瞠目结舌。
只有“妖僧”姚广孝居然还在那喝酒吃肉，对其毫无影响。
自四家入京为质以来，从来没想过要逃离京城。
一则在京虽为质，但可以掌握朝堂动向。
二则京城四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想要强行离京也非易事。
三则就算强行离京成功了，可也跟造反无异，到时候就算四家征军府结盟，可即将面对四镇四平八家正规军，还有绝大部分州府的兵马，可谓是要跟天下英雄争锋，还要防御邻国的虎视眈眈，胜算不是很大。
可是这个刘彻居然就这么提出了要强离京城！
可见他的气魄极大，野心不小！
一时间，众人在私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当朱棣和李隆基还在跟手下们激烈地讨论时，赵光义忽然站起身，对着刘彻朗声道：
“本侯愿同刘兄一起强闯城门！”
“好，赵兄愿往，彻顿感信心大增！”
刘彻很意外，原以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会是朱棣，没想到居然是赵光义第一个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