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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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雨坐着xJ00001号车，就证明萧老爷子回来了，萧时雨回到南山家属院，将小小交给老太太照顾，然后进了老爷子书房。
萧克武坐在书桌后面抽着烟盯着桌上的一张老旧照片看着。“爷爷，你又抽烟，小心我告诉奶奶。”萧时雨气鼓鼓地说道。
“呵呵”萧克武笑了笑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似自言自语道：“这张照片是我从南战中回来之后和井老头拍的，他这人有个怪毛病，不喜欢拍照片，一辈子也就留了三张照片，一张是我手里拿的，一张是全家福，应该在井蛙那小子手里，还有一张是和元首合拍的，比我手里这张迟些。一晃三十年过去了，那老东西进了棺材板，时间过得真快啊！”
萧克武脸上尽显落寞，随后又说道：“记得你十六岁那年，咱们去井老头家吗，你和井蛙的娃娃亲就是那时定下的，不过井老头没同意，怕连累我。”萧时雨脸上写着疑惑。
萧克武接下来的话才让她明白过来，“所以，你俩的娃娃亲是我定下的，以井老头的脾性，恐怕到死都不会向那俩小子提起和咱萧家的关系，估计会带着许多秘密躺进棺材板里。我定下这门亲事，一方面是因为我和井老头的关系，只有有了这层关系井蛙那犟种才有可能会借咱萧家的势，你看他来金州后每次遇到坎要不是咱主动出面他都不吭声，另一方面是我的一点私心，咱萧家能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我不想等我死了以后落没了，别看那小子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像个瞎猫一样，但是咱萧家要想屹立不倒还真离不开他。不过你爷爷我也不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也不像中都那些利益至上、家族至上的老家伙，你要是不愿意，咱也不强求，不能为了那狗屁家族牺牲了我宝贝孙女的幸福。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会倾尽全力帮助井蛙，哪怕搭上萧家也在所不惜。”
萧时雨愣住了，她一直以为爷爷对井无隅如亲孙子般的关照是因为和那位老爷子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井无隅本身就在爷爷心中有很重的分量，她确实对井无隅到金州之后搞得这点名堂有些佩服，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能走到这一步确实很不错，但是她实在看不出这人身上到底有多大本事，或者说有什么值得爷爷如此重视的能力。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点成就确实值得骄傲，但是萧时雨见过太多惊才绝艳，这点成就在她心中远没有当初在小山坳的院子里那双透着野性的的眸子来的震撼，她生在军人家庭，见过爷爷眼神中的杀气，也见过某些特殊军人眼中的那股死气，更多的则是锐气和坚韧，但是那股子野性是她唯一难以忘记的，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萧克武见孙女呆呆地站着不说话，敲敲桌子，萧时雨回过神来点点头。萧克武也没多想，只觉得孙女是应下了第二条，又开始怒气冲冲地说道：“魏昌马这小崽子怎么搞的，连自己家里这点破事都搞不定，光嗓门大有个屁用，那个叫魏什么的小兔崽子从小我看就不是个好鸟，卫戍部那帮吃干饭的老家伙还看中这小子，简直是瞎了狗眼，你让你妈给她那个好大学同学丁宣去个电话，让他转告贺兰平黄，要是约束不了他家那条小草蛇，信不信老子打断他七寸，别以为攀上个副政务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他主人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一肚子坏水。”
萧时雨点点头，她很少见爷爷在家发这么大火，上次还是一年多前井无隅来的那次。
……
施德忠将家里的女人全部赶出去了，两个老婆平时都带着女儿各自住着，每周六会来金河湾和施德忠一起吃饭，只不过施德忠今天没空应付她们，这会儿正在偌大的书房里盯着投影仪上的照片仔细地看着。
身后的乌焦轻声说道：“忠爷，这是整个桃木村的照片，尤其是和井无隅相关的地方都多角度拍摄了。”
施德忠站在投影屏幕前仔细看着，此时屏幕上正是鬼门关里那个像乌龟壳一样的石坟，照片拍得很清晰，上面灰白的鸟屎也一清二楚。
施德忠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就说没有大阴德福泽，现在哪还有鱼跃龙门的奇事。”
“忠爷，这里有什么门道吗？”乌焦好奇问道。
施德忠很不要脸地摇摇头说道：“没看出什么门道，但是肯定不简单，这样的阴宅找不出第二个，选这么个地的人不仅仅是高人那么简单，更是奇人。只可惜咱现在准备靠岸了，要不然还真想调教调教这小子，看能惊艳到什么程度。以后不要对着这四个人露出你那阴翳的眼神，多笑笑。都不简单呐，等咱成功靠岸颐享天年了，你和他们多接触接触，没有坏处。”
“您要是上岸了，我还跟着您，给您专心当司机。”乌焦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施德忠点着一根烟，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这话是从心而发而不是表忠心，让你接我那摊子事你做不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得给你找个好下家，跟着他比跟着我强，另一方面，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人一走，茶就凉，这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这是世态炎凉；咱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人走茶凉，到时候少不了明枪暗箭，你还在台面上，有些人多少有些顾忌，要是你走了，估计靠岸之时就是沉没之时。”
乌焦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我想不来那些弯弯道道，忠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随后乌焦又说道：“贺兰那有动向，今天上午贺兰束龙被河都郡督察院约谈了，副政务长丁宣没有发声，贺兰老头也罕见的沉默了，具体原因查不出来。”
施德忠一愣，随即喃喃自语道：“贺兰平黄这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就算丁宣不是他的主人，但也算个喂狗的，平常喂狗的什么都没说，这老狗也会叫几声，怎么这次都不叫了，这是踢到铁板上了？会是谁呢？”
施德忠思索了一会儿，道：“再查，看看那条小草蛇最近做什么了，他不是还有个裤裆没拴牢溜出来个小瘪三嘛，也在金州，叫什么来着。”
“季荣放”乌焦答道。
“对，季荣放，和这小草蛇有关的都仔细查查，看看能不能使把劲。”施德忠说道。
随后，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道：“井无隅这四人也是从金州过来的，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