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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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秉昆就带着郑娟来到了市场上，看着人潮涌动的市场，周秉昆笑着说道：郑娟儿，你看到了吗？咱们光字片附近的人，大多数都是来这儿购买食材，只要我们手里有货源，就不怕卖不出去。郑娟儿看着各大菜摊上的人，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民以食为天，不管干什么的，始终都还是要吃饭的不是，，但是，周秉昆，在这里租一个摊位，每个月要交不少管理费的吧？咱们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闻言，周秉昆指了指一旁摆在地上，卖货的商贩说道：谁说咱们一定要租摊位了？没有摊位生意咱们照样能做。就在郑娟一脸疑惑的的时候，周秉昆指着市场门口的那些商贩说道：这些零散的商贩，都是附近农村里过来的人，他们卖的都是自家种的一些蔬菜，还有一些家禽，在市场外面卖，是不用上交管理费的，只要把卫生处理好了就行了。咱们刚开始做，只能每天少卖一点儿，卖多了人家会怀疑咱们投机倒把的，所以每天不用多，赚个生活费就可以了。一上午就能赚够生活费，比你在家糊纸盒子轻松多了。
郑娟还是不敢相信赚钱会这么容易，随后周秉昆让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则跑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用编织袋装了两大包的蔬菜出来了，提着两个满满当当的编织袋，来到了郑娟面前，笑了笑说道：郑娟儿，你看好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看看，赚钱到底有多么容易。随后便找了一个位置，将编织袋里的白菜，生菜，西红柿，白萝卜给摆了出来。周秉昆的菜个个都很新鲜，就像是刚从地里摘出来的一样，很快就吸引了一位过来买菜的大婶儿。
大婶儿看着周秉昆面前的蔬菜，觉得特别的新鲜，所以立马问道：小伙子，你这蔬菜够新鲜的啊！自己家种的吗？周秉昆闻言，连忙笑呵呵的回应道：这位大婶儿，您可真有眼光，真被您说着了，我这些蔬菜还真是自家种的，家里人少，吃不完这么多，怕浪费了，这不就拿到集市上来卖，准备换点儿钱回家补贴补贴家用嘛！大婶儿看着这些菜，一个个都水灵灵的，喜欢得不得了，随即便说道：小伙子，看在你这么肯吃苦的份上，你这些菜我都要了，马上要过年了，正好我也多给家里备点儿菜，你算算多少钱吧！
周秉昆闻言，想了想说道：大婶儿，我这第一天出摊，您就这么照顾我，反正都是我自家种的蔬菜，我也就半卖半送给您吧！我看您也是个敞亮人儿，这些菜您一共就给我五块钱吧！大婶儿一听这话，连忙笑道：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那大婶儿就谢谢你了啊！以后你来卖菜，我一定还来买。小伙子，你有对象了没？大婶儿认识的人可多了，回头给你找个对象怎么样？
闻言，周秉昆笑着拉过一旁的郑娟说道：谢谢婶子，我已经有对象了，这就是对象，以后我要是不在，您可以找她买，一定给您优惠。郑娟看周秉昆这么介绍她，也不好反驳，随即对着大婶儿笑了笑说道：大婶儿，您好，我叫郑娟儿，是秉昆儿的女朋友。这时大婶儿才看清郑娟儿的模样，随即对着周秉昆竖起大拇指说道：小伙子，你可真有福气啊！竟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这得羡慕死多少人啊！周秉昆讪笑道：呵呵，大婶儿，您说的是，能找到郑娟儿这个媳妇儿，的确是我的福气啊！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婶给完钱后，周秉昆直接将菜用编织袋给装了起来，放在了大婶儿的自行车上，和二人告别后，大婶儿才骑着自行车离开市集了。周秉昆将卖菜得来的五块钱，直接递给郑娟说道：娟儿，这钱你拿着，算是你今天陪我来的工资了。郑娟连忙推回去说道：秉昆儿，这钱是你卖菜赚来的，我可不能要，还是你拿着吧！
周秉昆把钱直接塞进她的口袋说道：娟儿，刚刚你都承认是我女朋友了，那以后就是我周秉昆的媳妇儿了，我给我自己媳妇儿钱怎么了？以后不光卖菜的钱都给你，我的工资钱也交给你保管了。闻言，郑娟连忙害羞的说道：秉昆儿，我，我刚刚，我刚刚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啊！看着郑娟儿一脸娇羞的模样，周秉昆笑了笑说道：行了，娟儿，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在我心里，你郑娟儿以后就是我媳妇儿了，你等着吧！我会很快就将你娶过门儿的。
郑娟儿闻言，害羞的转过身朝前走着，边走边说着：秉昆儿，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周秉昆知道郑娟这是脸皮薄，随即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说道：娟儿，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是真心想要对你好，也是真的想要娶你过门儿的，你相信我好吗？郑娟儿被周秉昆当街拉住小手，小脸更加的红了，害羞的赶紧说道：周秉昆儿，你赶紧放手啊！被别人看到要羞死人了。周秉昆讪笑道：怎么？我牵我自己媳妇儿的手怎么了？我又没有耍流氓，我怕什么啊！郑娟闻言，赶紧说道：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赶紧松开吧！要羞死人了。
周秉昆闻言并没有松开郑娟的手，而是激动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行车后座上，随后带着她就往太平胡同骑去了。回到郑家后，郑母和郑光明还没回来，郑娟看着周秉昆说道：秉昆儿，谢谢你，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和我在一起会拖累你的，你知道，我有一个年过六旬，又体弱多病的母亲，还有一个看不见的瞎眼弟弟，我真的不想害了你，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我真的不想耽误了你。
见郑娟说出这样的话来，周秉昆立马握住她的双手说道：娟儿，你听好了，你不能这么想自己知道吗？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一家人的，你妈以后就是我妈，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了啊！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的，我不但会赡养咱妈，也会帮助小光明治好他的眼睛的。周秉昆的话，让郑娟感动的泪眼朦胧的，从来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她面前承诺过这些事情，就连答应嫁给涂志强，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城市户口罢了，涂志强除了答应给十块钱彩礼钱以外，再也没说过其他的承诺了。周秉昆的诚意，真正的打动了郑娟的芳心，也让郑娟认为，这辈子能嫁给周秉昆，应该是她最幸运的事儿了。
看着郑娟儿泪眼朦胧的样子，周秉昆很是心疼的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娟儿，以后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周秉昆替你挡着，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儿委屈的。郑娟儿靠在周秉昆的怀里，感动的泪流满面，点了点头道：嗯！秉昆儿，我相信你，以后你周秉昆就是我郑娟儿的男人了，也是我郑娟的天儿了，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谁要是敢编排你，说你的不是，我会和他拼命的。周秉昆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娟儿，以后你得先顾着自己的安全，才能想着维护我，不能啥事儿都往前冲啊！要知道我可最在意你了，可舍不得你受到任何伤害啊！
周秉昆在郑家一直待到快到中午才回去，这时郑母和郑光明也回来了，周秉昆对着郑娟儿说道：娟儿，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直接把菜送到市集上去的，你直接过去换我就行了，等你去了我再去厂里上班。郑娟笑了笑说道：那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提前去的，不会耽误你上班的。郑母想要留周秉昆在家吃饭，可是周秉昆哪里肯留下来啊！他要是留下来吃饭的话，郑娟一定会拿所有钱去买肉买菜去的，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怎么能让她们再雪上加霜呢！
在家吃完一顿饭后，周秉昆为了能让郑娟以后去市集方便点儿，便想着去给她做一辆倒骑驴，这样以后除了去市集方便，蔬菜还能直接放车斗里面，这样不管是出摊和收摊都方便了，人也不会那么累了不是。说干就干，一下午周秉昆都在四处捣鼓制作倒骑驴的配件，因为倒骑驴这种运输工具，真正出现在东北的时候，应该是八十年代末期，鼎盛时期则是在九十年代。现在才七十年代初期，市面上指定没有现成的卖。
从废品回收站，低价买回来三个自行车轱辘，一个车座，还有两节链条，车斗则是自己去木材厂买了几根木头自己加工出来的，看着周秉昆神秘兮兮的在捣鼓木料，孙赶超和肖国庆疑惑不解道：秉昆儿，你这是整啥呢？没听说你还会木工啊！你这是准备做个啥出来啊？周秉昆冲着他们神秘一笑说道：现在先跟你们保密，等我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保证亮瞎你们的双眼。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二人只看到周秉昆在不停的捣鼓着这些木料，还有破旧的自行车轱辘，等到周秉昆全都组装好以后，这俩人才恍然大悟道：我去！秉昆儿，你这是做了一辆三轮车啊！你啥时候学会这项技术了？我们咋一点儿也没发现啊！还有就是这车你是不是装反了啊？通常都是车头在前面，你咋把车斗装前面来了啊？周秉昆装好链条和轮胎后，拍着刚组装好的倒骑驴笑道：怎么样？这车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倒骑驴，和咱们平常见到的三轮车是不一样的，这样组装首先发生碰撞的时候，骑车的人会更加的安全一点儿，其次就是这样组装，车斗里装的货物，也不怕丢失了不是。
闻言，孙赶超和肖国庆立马朝着他竖起大拇指道：哎呀我去！秉昆儿，你这大脑袋果然没白长啊！主意就是多啊！原来我们都以为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吃喝玩乐，现在我们才看出来，是我们狭隘了，原来你这大脑袋里，装的都是智慧啊！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周秉昆从口袋里抽出三根香烟，递给他们一人一支后，自己也点着抽了一口道：这都是知识的力量，谁让你俩不好好上学的，跟你俩说了也是白说，以后有了它，可能办不少大事儿呢！
孙赶超和肖国庆都笑了笑说道：秉昆儿，咱们都是工厂里的工人，你做这有啥用啊？不会是想去给人家拉货赚钱吧？这可跟工厂上班没法比啊！咱们这可都是铁饭碗啊！周秉昆笑了笑说道：想啥呢？我这不是给自己做的，我帮朋友做的，明天就给人送去了。见周秉昆提起这件事情眉开眼笑的，孙赶超和肖国庆看出了不对劲，随即好奇的问道：秉昆儿，你这朋友一定是个女的吧？不会是你小子背着我们，偷摸处了对象了吧？哪儿的人啊？长得漂亮吗？什么时候介绍给兄弟们认识一下啊！
周秉昆白了他们一眼说道：都想什么呢？不跟你们说了嘛！只是我一个朋友，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吧！现在咋的？晚上咱们整两口啊？是来家里吃，还是去饭店搓一顿啊？二人听说又有酒喝，连忙说道：还是搁家喝吧！咱们都是拿工资的，整天下馆子，谁能受得了啊！你在家等着，我们这就去买点儿熟食回来，晚上让周婶儿辛苦一下了。说完两人就要去买熟食去了，周秉昆连忙对着他们喊道：别买熟食了，你俩买两瓶酒来就行了，菜我来安排，保证让你们吃的心满意足。
周秉昆趁着周母不在家，赶紧回到屋内，从随身空间里，抓出来一只十几斤重的大鹅，又拿了几个土豆，几个西红柿，又整了几个鸡蛋，最后还拿了一棵大白菜走出了空间，看着眼前的菜，周秉昆满意的点头道：这样就齐活了，晚上就直接整一个铁锅炖大鹅，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再炒一个大白菜就行了，多了也吃不完。随即便开始在家烧水准备杀鹅了。
这个时候周母也从邻居家串门儿回来了，看着自家老儿子手里拎着的大鹅，随即惊呼道：秉昆儿，你这是干啥啊？你哪来的大鹅啊？周秉昆看见一间震惊的周母，正在盯着他手里的大鹅看，随即赶紧说道：妈，您回来的正好，赶紧帮着我杀一下鹅吧！我这一个人儿还真不好弄。周母这才走到周秉昆面前，帮他抓住大鹅的双脚和翅膀，将其倒拎了起来，周秉昆则一把抓住大鹅的头，在喉咙处拔了块鹅毛，露出大鹅的皮肤，随后拿了一个大汤盆，接了点儿自来水，又撒了点儿盐花在里面，紧接着就拿起剪刀，对准大鹅的喉咙处就扎了进去。
大鹅在周母的手里扑腾了没几下，就咽气儿了，周秉昆接着就说道：妈，今天赶超和国庆来咱家聚餐，我就托人买了一只大鹅回来了，今晚咱们就吃铁锅炖大鹅了，还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一个酸辣白菜，应该够咱们造的了。周母看着正在忙活的周秉昆担忧道：秉昆儿，你这哪来的钱买大鹅的啊？你可不能违法乱纪啊！妈可受不了你出点儿事儿啊！周秉昆看着焦急的周母，赶忙说道：妈，您想哪儿去了啊？我这都是花自个儿的钱买的，咋还违法乱纪了呢？您就放心大胆的吃吧！您老疙瘩您还不知道吗？啥时候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