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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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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成和陆东已经把马棚盖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收尾了。

父子俩很好奇,一起来到竹篓旁。好家伙,里面的鱼每条都得有十斤八斤的!

“爹,儿子长这么大,咋从来都没听说过,咱们村的小河沟里啥时候有这么大的鱼了?爹,你听说过吗?”陆东惊讶地问道。

“爹小时候倒是听说过。是咱们村谁家了……瞧我这记性!好像是陆云举他爹抓过一条大鱼。从那以后,我再没听说过谁抓过。”

“当家的,这么多鱼咱们家也吃不完,你看用不用给两位堂叔和里正还有招弟他们每家送一条过去?”

“在这个村子里,也就这四家跟咱们家走的近些:“玉兰,就按你说的办!”

“大郎,你先放下手里的活计。把鱼给他们几家送过去。”陆庄氏吩咐道。

“好嘞!儿子这就去。娘,都是一种鱼吗?”

“娘瞧着好像是鲤鱼和花鲢,你看着拿。”

“晓得了,娘。”

一共是七条鱼。陆东拿出了一条鲤鱼和两条花鲢,放到了大木盆里留着自家吃。

李小云抱着儿子出屋来到了木盆旁,看婆婆抓的鱼还真是不小。

陆子玉低头好奇地看着盆子里的鱼,然后,在母亲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非得要下地,李小云只好蹲下。

“玉宝怕不怕啊?奶奶告诉你啊,这是鱼。跟奶奶说,‘鱼!’”

小家伙急得不行不行的,最后从嘴里冒出了一句,“奶!”

大家被陆子玉逗得哈哈大笑……

陆明成也好笑地逗着大孙子:“你这小子也晓得你奶能挣银子,哄你奶高兴啊!”

“咋的,你嫉妒咱们大孙子第一句先喊我了?”

“那可不敢。谁让咱大孙子会来事呢!”

陆子玉被众人给笑懵了,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指着鱼说道,“奶!”

陆庄氏啼笑皆非耐心地教他:“玉宝,这是,‘鱼,鱼!’”

小家伙看着她说道:“奶,奶奶。”

大家伙哭笑不得,又是一阵大笑……

“娘,你说这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咋还不会说话?”

“不都说贵人语迟吗!再说,你一天这么忙,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毕竟有限,又没空教他,所以这孩子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很正常。

不过,你也别急。有空的时候跟他多说说话,说不上啥时候就会开口说话了。今天不就会叫奶了吗,这可是好现象!”

李小云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来了。只要儿子不是哑巴,她就不怕。

“雪儿,你看着玉宝,大嫂收拾鱼。”

“好的,大嫂。”

“娘,这么多的鱼,一顿可吃不完。”

“吃不完没关系,剩下的留着腌咸鱼吃。娘看这鱼鳞够大,一会儿给几个小的炸着吃。”

婆媳俩把收拾出来的鱼鳞单独放在一个小盆里,鱼膘留着炖鱼的时候一起炖了。

三条鱼收拾出来差不多有二十来斤重。

陆庄氏把鱼头全砍了下来,准备单做。把鲤鱼切成几段,留着炖着吃。

李小云把剩下的花鲢切成小块,在每块鱼的上面抹了一层盐,摆放到了木盆里,腌完之后,她又在上面扣了一个竹筛子,然后搬到了仓库里。

陆庄氏把收拾下来的鱼杂碎放在了一个破木盆里。

“六郎,你把这些鱼杂碎给狗蛋家送去。让他奶做熟了给他家大黄吃——大黄是一条看家的土狗。”

“娘,儿子这就给他家送去。”

陆东转了一圈回来,竹篓里多了二十个鸡蛋,和一些鲜嫩的荠菜。虽说不值几个铜板,但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不是!

主食蒸了一锅白米饭。陆庄氏先把鱼鳞炸了出来,让孩子们先吃点。她接着又做了一道山寨版的剁椒鱼头。别看料不全,但闻起来也是让人垂涎欲滴!

这就应了一句话,啥事情都不能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地去做,还是得有创新的精神。更何况是吃的东西呢!

陆庄氏接着又做了家炖鲤鱼、糖拌花生、炝拌马蹄菜。

饭桌上,几个小的特别钟爱那道炸鱼鳞。裹了一层淀粉炸出来的鱼鳞,脆脆的,香香的,让人回味无穷。

一家人吃过饭,收拾完,天已经暗了下来。

大红马吃好喝好,觉得自己是身心舒畅。当年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暗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它在马厩里舒服地打起了盹……

堂屋里,点着两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陆庄氏把书肆送的那本旧《三字经》拿了出来,让几个孩子跟着她念:“人之初,性本善……”念了几遍,她便开始指导他们在沙盘上练习……

陆东拿着毛笔笔直地坐在桌前,在黄麻纸上练着字。

陆庄氏站在他的身后看了一会儿,把不足之处又指点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的这个长子,在写字方面很有天赋。

“大郎,你以前练过字?”

“娘,你忘了,儿子小的时候,你和外公都教我认过字。我没事的时候,就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写,所以现在写起来才比较熟稔。”

陆庄氏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对儿子的偏见,才耽误了大儿子。

“大郎,如果你喜欢读书,娘可以送你去学堂。”

陆东被母亲的想法呛得咳嗽了老半天才止住!无奈地道:“娘啊,儿子都多大岁数了!”

一想到自己和一帮小屁孩坐在一起,陆东吓得一激灵,感觉有点太可怕了!

“那怕啥?‘活到老学到老;有志不在年高!’年纪不是问题啊!”

“娘,儿子志不在此!我还是比较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简单单的生活。”

“那好吧。只要你喜欢,无论咋做,娘都支持!”

“谢谢娘!”

过了戌时,天己经彻底黑了下来,大家收拾收拾就各回各屋了。

陆庄氏躺在床上又陪着陆晨学了一些新的数字,他才肯睡觉。

一夜好梦。

陆明成和陆东天刚蒙蒙亮就都起床了。父子俩牵着大红马,拿着农具,干劲十足地去了自家荒地。

两人商量用两天开出两亩荒地来,然后去挖竹笋,顺便再看看蘑菇出没出来。

父子俩来到地里,让大红马自由行动去了。

两人看着这一片荒地,也没生出退意,发愁啥时候才能开垦出来。父子俩只晓得,等开垦完种上农作物,到了秋天总会有收成的。

父子俩都属于那种吃苦耐劳的人。

爷俩先把地表面的石头往北边的小河沟搬。搬干净之后,就可以用铁锹松土了。

不到卯时末,陆明成和陆东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两人牵着大红马就急匆匆地回家吃饭了。

到了家,陆东先给大红马拎了一大桶水放到马厩里,好方便它饮水。

朝食,婆媳俩熬了一锅二米粥,烙了一大摞足够吃两顿的油饼,煎了一大盘子咸鱼,又炝拌了一小盆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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