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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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进入军营很多人见到他高兴招呼道:“小将军，回来了。”
“回来了，大家好。”
“小将军好。”
他来到军帐门口，郑宇看到秦煜回来，大喊道:“秦将军，小将军回来了。”
“小将军好。”
“郑宇，好久不见。”
他走进军帐，军帐里的几人看着他笑着道:“煜儿，回来了。”
“各位叔伯好。”
“煜儿，回去一趟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是不是有好事发生。”
他毫不避讳笑着道:“的确有好事，等过了国丧期间，我带各位叔伯喝喜酒。”
“煜儿，要娶媳妇是好事，到时候我们一定到，也不知新娘子是何方神圣能入我们煜儿的眼”。
“她漂亮聪慧，还会医术，到时候我带给各位叔伯认识。”
“我们周朝会医术的女子不多，你眼睛真贼能认识这么厉害的姑娘，有好姑娘也给我家瑾舟介绍一个”
“霍叔，您放心我碰到一定给瑾舟介绍”。
“我家瑾舟的媳妇就交给你了，你得抓紧时间不然你孩子都有了，瑾舟还是光棍一个人。”
“霍叔，等这场战争打赢再说。”
“对，必要打赢，还要把西朝打的听到我朝军队都吓得瑟瑟发抖。 ”
他们态度瞬间变得严肃，秦煜急忙询问道:“各位将军，情况怎么样？”
“西朝大王带着大王子二王子和赛诺公主，还有十五万大军来到漠南边境，离阴山还有二十多里路，他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们也要尽快部署。”
“他们明目张胆敢来阴山边境，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肯定收到先皇驾崩的消息，所以趁着新皇还没有站稳脚步攻打越州。”
“他们消息倒是灵通，看来越州城他们的探子不少，是该清理清理一下，不然我们军中都没秘密了。”
“本将军已经派人去越州城查西朝探子所在之处，查到以后一网打尽。”
“前方探子回来怎么说。”
“探子来报，说他们军队已经驻扎在漠南边境。”
“明天我带人通过阴山去探查情况，也把路线规划好。”
秦安指着地图道:“煜儿，你从哪条路过去。”
“我从阴山的半坡上直接穿过去，还能查查他们在阴山上有没有设下埋伏。”
“太危险了，万一他们设下埋伏你无路可逃。”
“各位将军我心里有数，如果不实地探查，万一他们偷偷穿过阴山直接到我军营地，那时候我们再想部署就晚了。”
“煜儿，你多加小心，你是我们几人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军中的希望，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知道吗？。”
“林将军，我会小心的。”
“我们派人过去探查路线，他们肯定也会派人过来探查路线，这段时间让守卫的将士警惕点，防止有人悄悄从阴山过来。”
“既然他们来了漠南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从阴山上走节省时间，还能躲避敌人的视线，他们也会想到这条捷径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走这条捷径。”
“甘将军，万一他们不怕死悄悄走了怎么办？直接通过阴山就是我军营地，那样太危险了。”
“我边境现在有十万人马，皇上命我从南宁带了五万兵马过来，我们有十五万兵马和他们差不多。”
“将士人数差不多拼的就是谋略和天时，地利，人和，谁能抢占先机谁就是这场战役的最大赢家。”
“煜儿，说的有道理。”
“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实地去勘察路线，回来再和大家商量对策 ”。
“煜儿去阴山把瑾舟带上。”
“霍将军不怕瑾舟有危险吗？”
“危险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你去了瑾舟怎么能贪生怕死。”
“煜儿，把文杰也带上。”
“只要俞将军放心，我肯定带。”
“跟着你本将军绝对放心，瑾舟和你都去，我家小子也不能贪生怕死。”
“煜儿，把林墨也带上，都去怎么能少的了他。”
“他们都去我家甘俊也不能落下，算他一个。”
“只要各位将军舍得他们跟着我去冒险，我秦煜肯定尽全力带他们回来。”
“我们相信你煜儿。”
“承蒙各位将军信任 ，明日卯时（上午5点–7点）出发。”
“好。”
“秦将军，你和煜儿这么久没见你们好好聊聊，末将回去准备明天他们出行的东西。”
“四位将军慢走。”
秦安看他们都走了，看着秦煜道:“煜儿，你找到媳妇了。”
“爹，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了吗？”
“她是建康府哪家的姑娘。”
“她不是建康人。”
“你了解她吗？这么草率下定论 。”
“喜欢一个人不是时间长短问题。”
“你就这么认定她了吗？”
“是的，我已经带她来到越州城了，原本打算明天带您去见见青柠，但是明天我要去阴山等回来以后再带您见见她。”
秦安认真的看着秦煜道:“我听说她是建康城第一位女大夫，皇上后来的一位皇妃也是建康第一女大夫，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爹，您离建康这么远，听说的事情还不少。”
“你别管那么多，你就说是不是同一个人，爹要听实话。”
“爹，实话伤人，您还要听吗？”
秦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我听说那个皇妃不是死了吗？怎么回事？”
“死有真死和假死，青柠就是假死，我们用的金蝉脱壳的方法摆脱皇宫。”
秦安气恼道:“臭小子，你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被皇上知道了，是死罪。”
“先皇死了不知道，假死药是新皇给我的，如果欺君新皇他也有罪。”
秦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手边可以打人的东西，他跑到边上拿着自己的马鞭就往秦煜身上抽。
边抽边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要害死整个秦家吗？”
“什么事都敢干，你想把你爹给气死吗？”
秦安一鞭一鞭抽在秦煜身上，他站着纹丝不动随他怎么出气。
“你不敢干的事情不代表我不敢，媳妇被人抢走了还无动于衷，这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
“我说的事实，你做的出来别人就不能说吗？”
“我是你爹。”
“我爹怎么啦！你做错事我就不能说吗？”
“我做错什么啦！”
“媳妇都被人抢去了，还当缩头乌龟，你如果不是我爹，我连正眼都不瞧你。”
“我能和他抢女人吗？”
“是你的女人就能抢。”
秦安扔下马鞭坐在那里深深叹口气道:“我敢告诉他，你的皇后就是我媳妇和孩子的娘吗？说了之后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那你就这么沉默吗？”
“不沉默能怎么办？她已经选择抛弃我和你，做高高在上的皇后了，我能怎么办？”
“你恨她吗？”
“当时恨，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淡忘当初的恨意。”
“爹收到新皇的消息，说前皇后被先皇贬为庶人，还要给先皇守一辈子皇陵。”
“嗯。”
“她犯了多大的错，需要先皇临终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给先皇颜面抹黑，在嫁给先皇之前就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这罪名没杀了她就是最大的恩赐”。
“先皇是怎么知道这个埋藏二十年的秘密。”
“是端王用她来威胁我的。”
“煜儿，你知道她是你亲娘的时候，你恨她抛弃你吗？”
“当时有点恨，后来看她的样子又恨不起来了。”
“爹，您知道她成了皇后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我回到建康才知道她成了皇后，当时特别憎恨她，想和他同归于尽，后来她把你送到我身边我就没那么恨了，可能是看在她是你亲娘的份上。”
“又觉得一个姑娘没成亲就把你生下来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她肯定也希望我们有未来，所以才不顾任何人的反对生下你。
“可是她爹卫国公太强势，硬逼着她嫁给皇上她无从反抗，只能认命。 ”
“她怀孕的时候您在干嘛？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不觉得惭愧吗？”
“她未婚先孕把我生下来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现在想想当时她也很艰难。”
“我被她爹带人打成重伤，如果不是好心人送去找大夫，你从出生就见不到你爹。”
“我在床上躺了二十几天才能下地，又从这么远越州赶回去已经是二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等我回到建康她已经成了皇后。”
“当时我心灰意冷，人也变得嗜酒如命，颓废不堪，整个人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找不到活着的目标。”
“没过多久卫夫人身边的下人找到我说这是我的孩子，刚开始我不相信，因为时间不对。”
“她说你早产一个多月，卫国公让卫夫人把你送人，但是卫夫人看着你早产又那么小，怕送给穷苦人家没人精心照顾你，所以把你送给我养，毕竟你是我亲儿子，就算我不乐意也会接受。”
“你爷爷和祖母知道后特别心疼又喜欢，但是我没成亲就有孩子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祖母在外边房子里好好养着你，又赶快给我选成亲的对象。”
“那时候慕家刚搬到建康被先皇打压的厉害，他们想在建康站稳脚步肯定找一个有能力的家族联姻，最后两家一拍即合 ，两个多月我就和慕氏成亲了。”
“成亲以后我就回军营半年多，那时候你刚过一岁，我抱回去说是在战场捡的孩子。”
“刚开始慕氏不愿意你做秦家嫡出的大少爷，但是我和你爷爷祖母一再强调，只要她接受你做秦家嫡出的大少爷，她秦夫人的位子永远不变。”
“如果她不愿意有人愿意做秦夫人，她被逼无奈只能同意对外说你是她亲生的孩子。”
“你从小就在祖母的院子长大，长大以后才回主院生活，府里的下人换过一批又一批就是怕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怀疑自己身世。”
“煜儿，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府里管家被端王的人抓去用他儿子和孙子逼迫他，才说了我的身世。”
“娘，告诉我是外边捡来的孩子，我不敢相信，因为我和您长得很像，祖母和爷爷特别疼我，我想不通一个嫡孙不是亲孙子他们会这么疼我。”
“我当时想自己不是秦家大少爷，就要把大少爷的身份还给秦铭。”
“后来我在先皇寝殿听到端王说我是前皇后亲生的孩子，我愣住了，脑袋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这是真的。”
“刚刚接受自己是捡来的孩子，又有人突然告诉我是秦家的孩子，我的亲娘就在眼前，我觉得不可置信。”
“在她承认的那一刻我恨她抛弃你和我，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像那么绝情的女人，我的态度又犹豫了。”
“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可是拗不过他爹卫国公，所以我们一家三口才会有母子分离的局面。”
“煜儿，其实她成了皇后以后过的也不好，表面看着是光鲜亮丽的皇后，实际她没有孩子也不受皇上宠爱，在那处处充满危机的皇宫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已经受到惩罚，我们作为男人没必要和她计较太多。”
秦煜看着他爹认真询问:“爹，您还想着她吗？”
“煜儿，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可以体会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如果您还惦记她，等这场战事结束回去看看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真的很可怜，还要去守那阴森森的皇陵。”
“你同意我回去看她吗？”
“青柠告诉我，她是我亲娘，就算有错也是给我生命的人，她现在已经很可怜，我们还计较那么多干嘛？她到了这个岁数又能活多久。”
“爹，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想回去就回去吧！”
“我很好奇你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她为人善良还通情达理，还给前皇后和先皇看过牙齿。”
“她还会看牙齿吗？爹还没听说过有人会看牙齿。”
“你没说过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会，她还和新皇合作生意。”
“这么厉害吗？”
秦煜得意道:“那时当然”。
“煜儿，你比你爹强多了，皇上的女人都敢抢，你爹我胆小怕事做不了这事。”
“她原本就是我媳妇，被先皇硬抢去了。”
“现在她在哪里，怎么不带来军营做军医，现在我们军医人少，天天忙不过来。”
“我舍不得她来军中做军医，太累太苦。”
秦安拍了一下秦煜的肩膀道:“臭小子知道疼媳妇了。”
“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难道让别人来疼吗？”
秦煜摸了摸自己腰道:“爹，您下手挺狠的。”
“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躲，上次见到秦铭我也是这么招呼他的，他就比你聪明，知道躲着鞭子，谁让你站着给我打，男人抽几鞭没事。”
“这是老子见儿子的见面礼吗？”
“谁让你们都惹我生气，不打你们打谁。”
“秦铭来了军营怎么样？”
“天天跟将士们一起训练，还算不错。”
这时候秦铭跑了进来道:“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天天被爹叨叨烦死了，现在终于换一个人叨叨了，我的耳朵也清净了。”
“爹也是为你好，你才来军营半年人变得结实了。”
“天天累的跟死狗一样，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
“每个人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我当年比你还惨，也坚持下来了，你继续努力。”
“再坚持下去我肯定脱成皮了。”
“臭小子就你金贵，别人都能坚持就你不行，是不是皮又痒了。”
“大哥你看，爹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拿鞭子抽人，别人看着笑话我。”
“你再大也是我儿子，我抽不得你吗？”
“能…能…能…”
“爹，大哥来了，我可以回家看看吗？你儿媳妇马上要生孩子了。”
“是她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你着什么急，等你练到你大哥能力再说。”
“我练一辈子也赶不上大哥的功力。”
“只要你努力肯定没问题。”
“我现在回去做梦，梦里超过你。”
“臭小子就不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想慢慢来，你天天拿着鞭子抽我，我敢慢吗？”
“你就知道顶嘴。”
“我说的是事实。”
他们父子三人在军帐聊了很久才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