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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出殡日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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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日忙的晕头转向,疏忽了对下面人的管理,芸蔻出现在灵堂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察觉到。

那日,我正在安排府中下葬抬棺的劳力,新月匆匆跑来秉我:“大奶奶快去前厅瞧瞧吧,西暖阁里那位正在和大公子拉拉扯扯,好多人看着呢。”

西暖阁?里面住的是芸蔻。她怎么出来了?

我只好随新月一同过去,到那的时候芸蔻已经跪在地上了,正在低声抽泣,谢时垣站在一边没说话,倒是姑母声色正疾言厉色的训斥芸蔻。

“不知死活的贱骨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光天化日就敢对府里的爷们拉拉扯扯,一个个的妄想攀高枝也得挑挑地方,这是你搔首弄姿的地方吗?”

见我来了,姑母不问缘由,朝我怒到:“瞧瞧你院子里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这话一出,我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谢时垣看向我,神色淡淡,看来他也知道被骂的是他不是我。

但他才不会帮腔我,见我来了,瞥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瞧着面前这一出好戏,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姑母冷哼一声:“你自去问那个下贱胚子!”

我把目光望向芸蔻,芸蔻瑟缩着看我一眼,哭得梨花带雨,转而又朝着谢时垣哭诉:“大公子,奴婢只是许久未见到大公子,心中激动,一时情难自制…呜…”

芸蔻更是朝着谢时垣爬了两步,去扯谢时垣的衣角,气得姑母柳眉倒竖,指着她鼻子骂:“真是不知廉耻!”

她转身看向我,气得指人的手发抖:“你这当家主母吃干饭的,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住!”

我朝姑母福了福身子,从容不迫道:“姑母息怒,侄媳无能,这芸蔻姑娘虽然和我住一个院子,但侄媳实在是不敢管,也管不了…”

我故意吞吞吐吐,说话说一半,姑母盛怒之下发问:“一个贱婢,有何管不得!”

我忍住没说,杏姑在一旁补充到:“回姑太太的话,这芸蔻姑娘是大公子房里的人,院子里的人都敬着芸蔻姑娘,我等新嫁入府,不敢妄动。”

姑母愣住,看向谢时垣:“这…是你房里的人?”

姑母一时有些囧色,刚刚自己还在骂她是个有其主必有其仆的小娼妇,谁承想骂的竟是自家侄儿。

谢时垣淡淡的瞟了一眼地上的芸蔻,语气平静:“不过是个随身伺候的奴才,姑母罚便罚了。”

听闻此言,芸蔻整个人面如土色,一边哭一边去抓谢时垣的衣角:“大公子,我是芸蔻啊,我在府里等了您四年啊,我听到您回来的消息我都高兴疯了,我不是故意要在今日来找您的…大公子…”

谢时垣任她拉扯,不发一言,姑母眼里看不得这些,大声呵斥到:“贱人还敢逾矩!还不来人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悚然一惊,一开口就要了人命!

在一旁看热闹的谢时郢站出来说:“姑母,容侄儿说两句,这丫鬟是我们谢府的丫鬟,姑母如今贵为忠恕国公夫人,插手我们谢府内宅的事务有些于理不合。”

他嘴角含笑,说完还朝姑母行了礼,但我看到姑母的脸色不大好看,嘴角微微抽搐。

片刻,她看向我,肃声道:“你如今作为这侯府的当家主母,院子里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闹得如今这般难看,岂不是都让人看了悯北侯府的笑话!爷们些在外打拼,你就应当管好内宅,这点小事,焉用我教你?”

我福了福身子,言语恭敬,柔声道:“姑母教育的是。”

说完,我喊来人,把芸蔻先关入柴房,等事情忙完了再处理。

谢时垣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与他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瞥过,面上毫无波澜。

出殡当天,府里请来了做法事的高僧和戏班子,弯月来秉我的时候,我并不知情,我想到可能是谢时郢安排的,便在无人的间隙逮住他问询。

他很爽快的承认了:“嫂嫂勿怪,你我都是第一次操办这些事情,我也是由府里的老人提点,等会出殡前宾客还在场,唱上两台戏也不至于晾着他们。”

我颔首:“二叔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他不紧不慢徐徐说道:“你新嫁进来就要为府里操持上下,有些疏忽在所难免,等发丧之后就会好些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朝他微微还了礼,正准备走人,毕竟此时宾客齐聚,人多口杂,被人看见叔嫂一堂难免又起是非。

他却突然叫住我:“兄长言行...”他欲言又止,想了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嫂嫂慢走。”

我微微点头,径直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谢时郢总是给我一种错觉,他很操心我和他哥哥的事情,这种操心似乎不像是一个做弟弟应该做的。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鬓额两侧,这几日连轴转,真的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当天下午,以姑母为首的女眷、我、阿观、及杜氏和她两个年幼女儿,在封棺之前,最后一次瞻仰遗容。

本应该由亲生女儿阿观来为侯爷最后一次净面,但她身有残疾多有不便,姑母又属于外嫁女,杜氏几人又隔了一房,这份“重担”便降到我这个当媳妇的头上。

净面过后,正式封棺,男丁们跪在地上磕头,女眷们则扶着棺椁哭灵,随着一把纸钱抛向空中,一声高昂悠远的“起灵”过后,府中劳力抬起棺椁往外走。

由谢时垣摔盆,走在队伍前列,后面的人群扛着白幡,一列整齐的素缟孝队,从闽北侯府出发,前往京郊的灵公山,一路上哭声震天。

宫里也指派了皇帝身边的太监送来悼文和葬具,跟着送殡的队伍一起去了灵公山。

之后便是长达三年的守孝期。

谢时垣、谢时郢和阿观三人作为谢侯府长房子女,按照斩衰,要守孝三年,期间不得宴饮、不得婚娶、不得同房。

而我作为长房长媳同样,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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