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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请保持合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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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总算将养的差不多了,府里后宅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这期间,谢时垣一次都没来璟樾居看过我,他回来好几天,每天早出晚归,同在筠园,却从未踏足过我的璟樾居,也不曾遣人来问过一句。倒不是我有多想见他,就是心里别扭,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吧,发生了相山上那么严重的事,我这一身伤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救侯府众人才受的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呢,转念一想,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一纸婚约、三年期限而已,难道还真指望他和你相敬如宾啊,别做梦了。想清楚这点,我也不纠结了。

满月伤重,现在我的一切近身事务都由弯月负责。

吃过午饭,我去看了满月,她人虽然醒了,但伤势却还是很严重,动一下就会牵扯到伤口。我帮她掖好被角,语重心长:“好好养着,你最近就待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等你好了,有的是你忙的。”

满月瘪瘪嘴,神色郁郁。

此刻我的心里倒是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情,见满月如此郁闷,我俯下身去,伏在她耳边悄悄说道:“等你好起来,教我骑马。”

满月一听,愁云散去,顿时不再自怨自艾。

关于骑马这件事,并非我突发兴趣,而是经过相山一事,我意识到,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很难在这个世上存活下去。当然我说的自保并不是说我要有武力,我一个深闺妇人,拳头没有二两重,和我谈武力,开玩笑呢!

我前思后想了很久,骑马是肯定要会的!等到三年期满,我与谢时垣和离,真离开侯府,没了侯府的庇护,我又如何长途千里,所以趁着眼下手头上事情不多,学会骑马,以后遇到危险,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也不失为一种良计。

但只会骑马,好像有感觉少了点什么?侯府里的两位男主人,武力值都是不错,能文能武的,就连谢时郢看着文弱秀气,没想到也是个懂拳脚的,而且他擅长射箭,如果我能学会射箭,好像也挺不错。

从满月屋子出来,我问弯月:“二公子最近在府里吗?都在忙些什么?”

弯月却突然脸微红,声音不像平常那般爽朗,有些扭捏之态:“侯爷最近跟着大公子一起,时常早出晚归,我也不甚清楚呢。”

我哦了一声,担忧的问她:“你脸怎么红了?”

弯月捂着脸,问我:“哪有?许是满月屋子里的炭火熏得太热了吧!”说完别开脸眼睛瞟向别处,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路过谢时垣的屋子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往里面望了两眼,只见和往常一样房门紧闭,我自嘲一笑:关心这些做什么?抬起脚就准备离去。

却不料想身后响起了低低的人声:“春寒料峭,夫人怎么不好生在屋子里待着修养身体?”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双脚微愣片刻,这声音是谢时垣。

弯月见状,赶忙行了礼,小跑着离开,将我一人留在这里。

我回头,时隔半年,再次见到我的这位夫君,一如既往冷淡的模样,客气而又疏离。我朝他简单行了礼,回答:“屋子里待闷了,出来走走。”

他的表情我看不出喜怒,比之半年前,他好像更黑了点、瘦了点,总之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模样。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他身形高大,压迫感朝我袭来,我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泛着生铁的冷冽气息。

他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相山的事情,阿郢都告诉我了,你只身引开了翟丹琼,还受了很重的伤?”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稍稍退后了半步,保持这我认为合适的距离:“没那么夸张,不是很重,就是些小擦小刮罢了。”

谢时垣眯起眼睛,勾勾嘴角:“你....你我之间,确定要保持这种距离?”

我愣住,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夫君这是何意?”

他继续向我迈进了一步:“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间在府里不需要这么客气。”

“......”

我有些捉摸不透谢时垣他什么意思?我和他之间不是一直这样疏离客气的吗?怎么他这次回京来,不仅主动和我说话了,还竟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我顺着他的话,问他:“那依夫君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应该如何相处?”

“正常夫妻相处。”他答道。

我没说话,但蹙着的眉头代表了我的疑问。

他解释道:“此次回京,我可能还需要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与夫人之间的交易是交易,但也仅仅只限于你我二人知晓,倘若你要与我一直这样疏离相处,阿郢阿观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端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沉吟片刻,认可了他说的这个道理:“好,你放心,下次见面,我会注意和你的距离,不太远也不会太近,但是尺度可能还需多多磨合几次。”

谢时垣无语,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过两日你要同我一起去一趟靠山王府赴宴,有外人在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点点头,无非就是假装夫妻之间恩爱嘛,三年嘛,装一装很快就过去了,而且他又不是经常在京城。

他话毕,抬脚正要离去,我喊住他,试探性的问道:“我能...向你打听一件事吗?”

谢时垣眉头一挑,颔首问我:“你说。”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在相山上,中书令家的公子意外去世,我想知道,因为这件事,崔家是个什么态度呀?”

谢时垣瞬间皱眉,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耐心解释道:“我与他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崔公子去世我也很惋惜,曹家姑娘更是哭红了双眼,人几经晕厥过去,出于朋友之谊,我挺担心她的,想知道曹家和崔家的婚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谢时垣简言意骇道:“中书令连上了好几道折子,要求陛下彻查崔浚的死因,他们家也因此和舜王府杠起来了,坊间传闻崔家把崔浚的尸首棺材停放在舜王府门口,要讨个说法,那曹家小姐惊惧交加,急火攻心,更是一病不起,如今是个半死之人了。

我听完目瞪口呆,好好的亲家没做成,如今变成了怨家,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我想起曹杞当时劝谢时郢帮自己的情景,心中对当下的时局有了简单的了解,不由望向谢时垣:“那夫君你觉得,曹杞能当上陛下的嗣子吗?”

谢时垣眸色冷了几分,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冷声说道:“你问得太多了!”

说罢,不再理我,绕过我身侧径直回屋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些事情,作为一个后宅妇人,这些朝堂之事我本不该过问,可当我每每摸到别在我腰带处的那根银针,就会想到相山庄的那个雪夜,那个隐匿在黑暗里,杀人于无形的凶手。除了我和彭烈,所有人都不知道崔浚的死因。

我拿出那根银针细细的看,心惊之余,不免有些胆寒。

可怜那曹家和崔家,一对璧人阴阳两隔,家族也因此结仇,就是因为这根针。

正这时,我神游在外,门房那边来人通传,说是常山郡公太夫人和薛二公子来了。

我纳闷:他们二人怎么来了?估计是听到谢时垣回京的消息,特意找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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