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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迷离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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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不发的下车,却因为腿脚乏力,从车榻上摔了下来,心里无名之火升起,就连马车也欺负我是吗?

此时,一双手将我打横抱起,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被谢时垣紧紧箍住!

“夜深人静,你想让所有人瞧见你现在的模样吗?”他的身上也有浓重的酒气,和那人一样!让我厌恶!

我闭上双眼,任眼泪不停流淌:“谢时垣,你现在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同情我?我刚刚被人欺辱拼了命喊救命的时候,你在何处?那贼人把我打得半死、要我命的时候你又在何处?连你五兄都晓得先救我性命,你呢?你现在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漠不关心的样子,是来看我笑话吗?是,我与你是有一纸婚约,三年之期,可这不是让你对我冷眼旁观、不顾生死的理由!你让我陪你赴宴,我去了,然后就是被你送进虎狼窝里被他人欺辱是吗?”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任由我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我最气愤的自然是那个动手行凶的淫贼,但谢时垣的所作所为也让我寒心,不管怎么说外人面前我俩是夫妻,但在我有难的时候,第一个冲到最前面居然不是他!

刚一进门我就挣扎着下地,他一把钳住我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在王府的举动让我之前许多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眸底翻涌着寒光,居然还有脸来责怪我没在外面照顾他的面子,真是荒谬!我冷笑一声:“既如此,那就请夫君写一封休书给我,我立马下堂!”

他将我抵在墙上,反剪着双手,逼近我:“你就这么想逃离我?一刻都等不及?”

我直视他的眼眸,态度坚决:“是!”

他被我的态度彻底激怒,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坚持了片刻,他恢复了些冷静自持。低着头调理着自身情绪,我俩离得极近,他的头就靠在我肩膀处:“今夜的事,确实…”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但并没有像咬王义方那样用力,就是气不过,想让他遭点罪。他吃痛,钳住我双手的力道加重了些,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发出一声嗤笑:“夫君忘了我刚刚咬掉了别人的半只耳朵,我不介意把它凑成一整只!”

他冷静下来,钳住我双手的力道也松了些,他看到我脸上的掌痕,估计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轻轻抚上我发肿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挲着:“疼吗?”

我扭过脸不去看他,但屈辱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强硬我就和你硬刚到底,可一旦说起了软话,我的委屈和不甘,就好似突然泄了闸。

他见状松开了我的手,语气也有些松动。

“我从来不低头的,但这次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平白受了委屈。”

我固执的扭过头,不想接受这迟来的、没有丝毫诚意的道歉!

“谢时垣!刚刚差点我就死在那了!你一句轻描淡写就想把这些全部盖过去吗?”

“那你要怎么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眸底翻涌着寒光,面色不耐。

“我求求你!行行好,写封休书给我吧,别再等什么三年了,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配嫁入侯府,我也一点都不想管这个所谓的家,那些和你议过亲的姑娘恨我恨得要死,我在相山因为你,差点命都没了!还有你那个国公府的姑母,动不动就来府里给我添堵,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你呢,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我实在是想不出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所以,你痛快一点,写封写书给我吧。”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经常会被一些莫名的情绪撬动心肠,细数这一年以来我嫁入侯府经历的这些,泪水就像决堤了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住了。

谢时垣很平静地看着我,听我诉完所有衷肠,缓缓开口:“说完了?那听我说。我没有讨厌你,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是因为我而让你遭受了委屈,我很抱歉,你若觉得不解气,可以动手打我骂我,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对我道歉,我明明记得他说,他是个不会轻易低头的人。

时间短暂停住,我没有动手,只是沉默着。

他再次抚上我的脸庞,用大拇指帮我擦掉脸上的泪痕,我能清晰感受到他来自掌心的烫热,他靠近了些,再靠近了些,我像是被他施了魔法,动弹不得,明明刚刚我还义正言辞的说了那些决绝的话。

他呼出的酒气带着丝丝迷醉,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日里冷漠端方的模样,在我耳边低语:“别再提什么休书和离的事了,以前是以前,以后我们尝试好好做夫妻,可以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短暂相接,带着烫人的气息。

一开始是试探,浅尝即止,然后是深深吻住,好似疾风骤雨袭来,让我无力招架,脑海里莫名浮现靠山王府假山后的那只白腿,还有断断续续的娇喘,思绪越飘越远,直到我的小腹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痒痒的、热热的。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索求着我的吻,我也越来越招架不住,身子好像一块烂泥一般,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手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在腰间摩挲。

情到浓时,我俩都不由自主发出暧昧的呻吟,原来这种感觉是这般奇妙。

突然,他“嘶”的一声,手里摸着一根银针,皱着眉问我:“你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防我吗?”

我定睛一看,这正是杀了崔浚的那根银针。明明刚刚还在温存,片刻之间他就变了脸色。

我拿过银针,说道:“这不是我的,你还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中书令崔家的事吗?其实崔浚的死不是意外,他的头顶百会穴处被人插入了这根银针!你查过我,应该知道相山庄是我的陪嫁庄子,庄头彭烈验尸的时候发现的,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不想卷入是非当中,谁也没说,这些日子这根针我一直随身带着,刚刚要不是你急着解我衣裙,也不会被扎到!”

谢时垣语塞。

“你谁都没告诉?连阿郢也没说?”

我摇摇头:“当时我们都在一间屋子里,一整夜都没睡,但第二天起来崔浚人都硬了,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伤势过重没挺过来,我要是当时说了人死于意外,凶手就在其中,只怕我也就没命回来了。”

我看向他,他揪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觉得凶手是我们几个人其中一个吗?会是谁?”

“难说!银针你收好,别放在身上了,要是戳到你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我依言将银针收起来。

中间这么一打断,我俩又回到了尴尬的状态,总不好再继续的吧,我偷瞧他,他好像也没那意思。

我准备回我的璟樾居,刚转过身,他问我:“你去哪里?”

我坦言:“回我屋子睡觉啊!”

他扫我一眼,讥笑道:“你回去怎么解释你脸上伤?想让你的那群丫鬟奶妈子担心?”

他从他床边的一个盒子里打开拿出一个小白瓶递给我:“军中良药,擦上几个时辰就能消肿。”

我好奇接过,真有这种神药?打开一闻,一股子中药味,怪难闻的。

伤在脸上,我在他屋子里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镜子,他看出我的窘样,喊我坐下,帮我擦起了药。

虽然不怎么好闻,但冰冰凉凉的,涂在脸上还挺舒服,很明显没有之前的肿胀痛感了。

他涂的很慢很仔细,这种气氛怪怪的,我有些忐忑,万一我们又再那样,那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见人了!于是我故意找话说:“靠山王会怎么处置王义方?”

“不知道”

他专心帮我敷药,回答的极敷衍:“他把你伤的那么重,如果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想了想,恨恨说道:“我要还他十个巴掌,左右开弓,让他的脸肿得像猪头!顺便他还拿脚踹我,我也要踹回去,最好能踹断他几根肋骨!”

谢时垣眉头一皱:“就这?”

我一脸懵:“不然呢?还能怎么处置?换做是你呢?”

他手上动作没停,继续为我敷药,平静吐出四个字:“剥皮拆骨。”

我身子僵了一下,慢慢转头看向他,似乎想将刚刚说那话的人和面前的他联系在一起。

我咽了口唾沫:“他好歹是靠山王的义子,也算你兄弟,你下得去手啊?”

他冷笑一声:“他算哪门子兄弟,不过一起共事而已,我的兄弟由始至终只有一个。”

是了,他只认谢时郢这一个兄弟。

他把药瓶子放好:“擦好了,不要见水,你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消肿。”

说完抱起床上的被子往隔间走去。

我急忙叫住他:“你去哪里?”

“今晚你就睡这吧,我去偏房。”

见我犹豫,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要不咱两挤挤也行?”

我抱紧被子神色慌张:“我…我…”

“睡吧,明早起来,他们该懂的都懂。”说罢抱着被子就去了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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