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苏教授初识倪栋潜力,倪家乔迁新居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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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会餐结束后，化工所的人基本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尤其是奔波在外的，终于能回家团圆了，春节福利每个人都有，包括倪栋在内。
看着这一堆米面油鸡鱼肉，倪栋很发愁，这也太多了！冰箱里根本放不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回许都了，很快他想到了请老欧分担，老欧当然来者不拒，他们早已不是师生、而是哥们！
倪栋订的是2月3日的火车票，因为魏馨是2月1日录完节目，这样他们还能有一天时间见面，这情侣做的，动不动就是大半月、一个月不见人，多委屈呀！
所里28号开始就没人了，倪栋无事，继续整理那几个项目的资料。这天下午，有人敲门，倪栋赶忙去开门，他吃了一惊、是苏教授！
苏教授看到倪栋惊讶的样子倒也没意外，开玩笑的说：“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倪栋如梦初醒，一边道歉、一边请苏教授进屋，“对不起，苏教授，没想到您来。”
苏教授个子不高、身材偏瘦、头发花白、带一副黑边眼镜，脸上永远是不苟言笑的表情，所里的人还有学生们见了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生怕被挑出毛病挨批评，汇报会时倪栋已经领教了苏教授的威严。
倪栋把苏教授请到办公桌前、搬了把椅子请苏教授坐下，拿个干净的杯子倒上热水、双手放在苏教授面前，有些惶恐的看着。
苏教授微微一笑，“没别的事，看见你这里有人就过来看看。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还可以，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倪栋答。
“你跟小谢一直有联系？”苏教授随口一问。
倪栋一愣，没想到会问这个事，“哦——啊，您是说大师兄谢智杰？是的，我们一直有联系。”
“哼——”苏教授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自己水平不怎么样，还指导后辈？”
“啊？”倪栋又一愣，赶紧解释，“谢师兄对我的帮助很大，给了我很多建议，从他那儿我学到了很多！”
苏教授笑笑，摆摆手，“不要紧张，他是我的学生，我能不了解。”
“哦——”倪栋长舒一口气。
“通过前一段的工作，你对所里的技术水平、专业能力怎么看？”苏教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似不经意的一问。
倪栋又呆住了，这是他一个正在实习的本科生能回答的问题吗？那自己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苏教授看到倪栋默不作声，换了个问法，“你觉得所里在专业层面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虽然换了个问法，可倪栋还是觉得不太好回答，毕竟自己太年轻，可一直不说话也不好，他想了想，说：“既然您问了，那我冒失的说一点，我感觉咱们所里在工艺计算方面有些、有些……”倪栋在脑子里搜寻着合适的措辞。
“有些落伍！”苏教授替他续上话。
“也不能这么说，但确实有点儿。”倪栋如实的说。
“举个例子。”苏教授示意倪栋大胆的讲。
倪栋想了想，“那我说了，通过对这几个项目工艺计算的初核，我发现咱们所里所采用的工程模型存在过时的问题，有的技术人员甚至还依赖算图，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设计误差过大，导致投资和运行费用的增加，环保和安全性方面也会存在问题。谢师兄给我发来不少他们设计院目前采用的工程模型，也提供了一些国外设计公司的工程模型，实话实说，咱们所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苏教授认真听着，不住的点头，“对的，咱们在这方面确实有很大的不足，怪不得你在核算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常见的模型，有不少同志反映没有见过，不能确定其可靠性，事实上你是超前了一步。”
“那倒没有！”倪栋赶忙摆手，“我只是把学到的用过来了罢了，目前的模型和算法分得很细，化工设计中的几个主要领域都已经有了不少成熟的工程模型，加上计算机辅助设计，以及生产过程中dcS、FcS等控制技术的应用，设计值与实操值的误差已经可以控制到很小的范围了。”
“很好！”苏教授夸奖到，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你准备一下，抽时间把这个题目做一个专题给全所同志讲一下。”
“啊——？不行、我可不行！”倪栋一听紧张坏了，连连摆手。
“有什么不行，就这么定了，春节回来、一上班就讲。”苏教授的口气不容置辩。
倪栋尴尬的不行，看苏教授的架势自己也推头不掉，吞吞吐吐的说了句，“那好吧，我尽量。”
苏教授又笑了，“再说说，还有什么感受？”
倪栋一看老人家兴致挺高，也就放松下来，慢慢的讲了起来，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又黑了。要不是苏教授的手机响了、老伴儿叫他回家吃饭，这一老一少恐怕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
苏教授挂掉老伴儿的电话，站起身，笑着说：“你看看，都忘了时间，没有耽误你吧？”
倪栋也赶紧起身，“哪有，是我不好意思，耽误您了。”
苏教授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谈的不错，有时间再聊，交代你的事情要办好。”
倪栋点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做准备的。”
苏教授拍了拍倪栋的肩膀，笑着说：“这么高的个子，以后要撑起一片天的，走了！”说完不紧不慢的走了。
苏教授难掩心中的喜悦，自己的关门弟子竟是这样的一块璞玉！倪栋给苏教授做博士生是学校的安排，更准确的说是马校长的安排，他告诉苏教授倪栋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好苗子！苏教授知道倪栋在大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碰巧也听了一会儿他给集训队讲课，感觉到这个孩子基础扎实、思路清晰，是个可造之材，但他平时社会工作很多，特别是最近几年给国内很多大化工项目做评委，一年到头在学校、在所里的时间很有限，一直没有机会跟即将成为正式弟子的倪栋谈谈，今天的交流让苏教授非常振奋，这个小倪的知识面非常宽，专业上的见解有相当的深度，普通的研究生都无法达到他现在的程度，培养的好、未来可期，不，一定会大有建树，他现在就非常的肯定、确定、笃定……倪栋的出现让自己的导师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的几天，倪栋把谢智杰给自己发来的有关工程模型方面的资料又捋了一遍，挑了几个与所里项目有关联的做了个ppt，自己反复修改了几遍才觉得比较满意了。
2、
魏馨她们顺利完成了省台春晚的节目录制，她告诉倪栋自己要先回趟家，然后再去找他。
倪栋把回许都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赶上春运高峰，也带不了太多，然后一边做饭一边等魏馨。傍晚时分，魏馨来了，一进门就扑到倪栋怀里、吻了好半天。
“我都想死你了！”魏馨搂着倪栋的脖子，娇滴滴的说着。
“我也一样啊！”倪栋温柔的说着，“你又瘦了没有？让我抱抱！”
说完轻轻抱起魏馨，确实又瘦了，倪栋假装沉下脸，“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就搞坏了。”
魏馨赶忙摇着倪栋、撒娇的说：“我知道、我注意，以后不了。”
倪栋这才换成一副笑脸，“快去换衣服，洗手、吃饭。”
“好嘞！”魏馨又亲了倪栋一口，一蹦一跳的去换衣服了。
外面这几天又潮又冷，倪栋做了萝卜炖羊肉，热气腾腾的，既开胃又暖身，还煎了鳕鱼、烧了青菜，做了一份三鲜锅贴，都是魏馨喜欢的。果然，魏馨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激动的抱着倪栋在怀里蹭了又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魏馨简单说了说节目录制的情况，总体非常顺利，节目组对艺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对她这个队长也是赞赏有加，夸她是“女中豪杰”！
“为什么用这个词？”倪栋故意装作不解，“是说你太凶吗？”
魏馨一歪头，“哪有，我才不是特别凶呢！”
“你可拉倒吧！”倪栋吐槽着，“舞蹈队的男生都怕你，都不敢大声跟你说话，稍有点毛病你就可劲批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
“谁说的？才不是呢！”魏馨争辩道，“几个简单的动作练几天都练不会，难道我还得夸他？”
“你看，承认了吧？”倪栋得意的看看魏馨。
魏馨这才发觉被套路了，起身就去打倪栋，被倪栋一把抓过来、搂在怀里。
一顿温馨的晚饭吃完，两人照旧斜倚在沙发上，倪栋把这段时间所里的事情事情简要说了一下，感慨道：“我感觉，实习这几个月的收获比我上三年学的收获要大得多。”
“是吗？哪些方面？”魏馨问。
“主要还是专业方面的！”倪栋答道，随后又做了解释。通过校审各类报告、图纸，他对化工项目实施的具体过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比如各类设计文件的编写、施工图文件的编制、施工进度的规划以及试车报告、工程总结报告的具体要求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魏馨听的很认真，尽管倪栋讲的那些她大多都不了解，但是男友那种自豪、兴奋、满足的神态打动了她。
听到苏教授专门找他谈话并让他准备报告时魏馨激动的坐起来，搂着倪栋的脖子开心的说：“老公，你真棒！你刚去就崭露头角，以后肯定会大展宏图的。”
“哪有，刚开始，路还长着呢。”倪栋笑着说，抚弄着爱人的头发，“不过所里的领导对我确实不错。”
魏馨顺势躺在倪栋的怀里，问：“还有哪些事？”
“我一进所里就给我发了一张工资卡，按说我一个本科实习生是没有资格的，绝对破例，那张卡我也从没看过有多少钱。”倪栋说着，“昨天，我忽然想起来代所长说‘不会亏待你的’，到底什么意思？所以就到Atm机上查了一下。”
“怎么样？”魏馨好奇的问。
“上面将近2万块钱了！”倪栋说罢，做了个吃惊的表情。
魏馨激动的一下子直起身子，“怎么会这么多？”
倪栋一看魏馨比自己还激动，调侃道：“财迷！你怎么比我还兴奋呢？”
“快说说，到底为什么？”魏馨不管不顾，激动的脸都有些涨红。
倪栋指了指茶几上一张单据，“我都打印出来了。”
魏馨赶忙起身、拿过来看，上面都是日期和金额，最近一笔是20号的，整整8400元！卡上的余额是元！
魏馨做出吃惊的样子，“这7个750元我知道，是你的实习工资，那8400呢？”
“好像是我在这段时间审核报告书的奖金。”倪栋自己也不敢肯定。
“哇哦，这么多！你太厉害了，老公！”魏馨兴奋的说。
倪栋淡淡的笑笑，“我给代所长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代所长怎么说？”魏馨赶紧问。
“代所长笑着说没有，是按所里的规定给你分配的，放心用吧！”倪栋说完，摊开手。
“老公，你太棒了！”魏馨兴奋的抱着倪栋的脸用力亲了亲，又问：“那这两笔呢，每笔都是3000的？”
“那是我给乔工帮忙干的私活儿，趁空干的，她怕给现金我不要，直接打卡上了。”倪栋故作无奈的说。
“哇——老公，你太能干了！”魏馨激动的捧着倪栋的脸吻了又吻，“我妈在医院干了这么多年，一个月也就4000多，还经常加班加点，你们比她们可是强太多了！”
“不能这么说，以后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倪栋谦逊的说。
“以后当然会更多、更厉害的！”魏馨的眼睛睁的好大，兴奋的说：“哎呀，我就是撞到宝了，老公，我爱你！”说完紧紧搂着爱人，自豪的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与众不同的，今后一定会更了不起的！”
“那我可得不懈的努力，不能让你失望啊！”倪栋说。
“对了，想起一件事。”魏馨放开倪栋，起身回到卧室，拿着一张银行卡递给倪栋，“这是你存放在我那儿的卡，这次回家你给家里带些钱回去吧，刚买过那么大的别墅，你怎么的也该表示一下吧。”
倪栋笑笑，接过银行卡放到桌上，伸手把魏馨揽在怀里，“宝贝，你真懂事，爱你！”说完吻了吻魏馨，“已经准备了，我还有一张卡是我姨夫支付外包活儿的，除去给康永祺他们的劳务，当然我自己也要干一些，今年空闲时间多、干的也多了点，每个月还能留下4000多，日常开销都是从这里支出，今年攒下来1万多，我把这两张卡上取出3万带回去，但我估计，我爸妈肯定不会收的。”
魏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照你说的样子，爸妈可能是真不会要你的钱的。但，你得想办法让他们收下呀！”
倪栋笑笑，看着魏馨天真的模样，“我知道，试试吧。”
“还是你厉害，我们跳了这么久、这么辛苦，总共只给了5200块钱，算不算廉价劳动力？”魏馨觉得很不平衡，问。
倪栋笑笑，“这个嘛，看怎么说，我觉得吧，这就是平衡的问题，一个家里有一个能挣钱的就行了，一平均大家都差不多，如果你也是高收入，其他家怎么办？是不是更不平衡？”
魏馨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但总感觉哪儿不太合理？”
倪栋安慰着，“以后我挣的钱都归你管，你就是大当家，行不？”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管起来吧！”魏馨一本正经的说道，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又是一晚的欢愉、缠绵，两人爱的难分难舍。
3、
倪栋家的老房子二姨夫做主早就出手了，房钱正好用到新家那边，母亲和妹妹都暂时住在二姨家，家里的东西都堆放在二姨家的小仓库里，倪栋回去前几天母亲和妹妹才搬到新房里，一面准备年货、一面收拾房间。倪栋回到新家几乎没有休息，忙活着把老房里剩下的物品或是处理、或是带走，新房里的家具家电都是全新的，老物件真的没啥用，母亲虽然不舍，但父亲打电话来专门交代，用不着的都处理了，新房里摆着旧东西不协调！
快过年了，母亲让倪栋陪着去老房那儿跟老邻居们打声招呼、提前拜个年。倪栋对这种成年人的礼数有些不理解，但不得不配合。
看到倪栋母子专门过来拜早年，邻居们都羡慕的不行，“还是人家老倪有本事呀！”、“咱们厂那个池塘里怎么能养的了蛟龙呢？”、“懂技术的都被排斥，耍手腕的都升官，这厂子不垮都不行！”……
还有的也都知道倪栋在大学的表现，“你看看人家小栋，上大学不仅不交一分钱、还往家挣钱”、“小栋从小都爱学习，咱这邻里谁不知道，上了大学还这么努力，还获得大奖，上电视、上报纸，多光荣呀！”……
邻居们夸赞父子俩的话让倪栋听起来很难为情，但他知道这些叔叔伯伯、阿姨婶婶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绝不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嘴脸。临走时，倪栋和妈妈邀请邻居们有时间去新家做客，大家都很高兴，把他们送出去很远。
腊月二十八终于把新家收拾完了，倪栋搂着妈妈、妹妹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享受着梦境一般的现实，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倪栋忽然发现，客厅的墙上挂着他在上海大赛获奖时的照片，放的很大的尺寸，一问是姨夫在网上查到的，拷下来做成照片的，倪栋起身要摘下来，母亲一把拉住，是他父亲要求必须挂的，千万不能摘！倪栋没办法，不能拂了老人的心意。
第二天父亲也回来了，老同志很激动，围着别墅转了五六圈，把外墙的瓷砖也摸了好几遍，进到屋里，楼上楼下挨着房间看，说着安排，“一楼这间屋做我和你妈的卧室，旁边那间当书房，以后我可以在里面看看书、写写字！”
来到二楼，指着最大的一间说：“这个以后你跟媳妇儿住，旁边那间给孙子住，另外那间做你的书房。”
妹妹倪静不干了，吵着说：“那我住哪儿？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吗？你咋恁偏心嘞！”说完竟抹起了眼泪。
倪静今年上高二，学习成绩一般，父母也没抱太大希望，能在本地上个二本都行。
倪栋被逗笑了，母亲上前拍打着父亲，安慰着女儿，“谁说没有你的屋子？咱挑最大的、最好的给俺闺女。”
妹妹这才转怒为喜，“我要俺哥那间！”
“咦——那可不中！”母亲直接反对，“恁哥跟恁嫂住个小屋像啥话？”
“那我住哪儿？”妹妹又不干了。
母亲想了想，“不中你跟恁小侄儿住一个屋？”
“偏心！”妹妹又被气哭了。
家里的气氛就是在这样的笑声、哭声中达到了高潮。
除夕夜，全家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看春晚，再说说各自的学习、工作。
妹妹问：“哥，你今年大四，毕业以后干啥？”
倪栋从没给家里说过，毕竟不是正式的通知，但现在的情况看“硕博连读”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就如实说了。
老两口不知道啥是“硕博连读”，妹妹知道，兴高采烈的做了解释，“俺哥以后都是博士了！”
父母这才搞明白，高兴的不知该干啥，母亲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博士、博士，俺孩儿要当博士！”
父亲问：“硕博连读需要几年？博士毕业以后什么安排？”
“我们这个专业读完博士一般要六年，毕业后估计是留校当老师。”倪栋如实作答。
家人更开心了，激动的拍起了巴掌，平时基本不沾酒的父亲已经喝了四杯了，倪栋按着杯子、说啥不让再喝了。
母亲忽然想起什么，“小栋，你要是留校就回不来了？”
倪栋懂母亲的意思，拉着母亲的手说：“妈，我这个专业在咱许都没啥发展前途，回来最多当个中学的化学老师，你觉得我该不该回来？”
没等母亲回答，父亲铿锵有力的说到，“好男儿志在四方，哪里适合发展就去哪里，贪恋家园算什么男子汉！”
母亲也赶紧说：“妈也不傻，当大学老师跟当中学老师咋会一样？你就在恁学校好好干，大不了以后妈去江城给你看孩儿。”
倪栋笑了，搂着母亲的肩膀，“那你可得多等几年，把身体养好。”
一家子守岁，不过十二点是不能睡觉的，而且倪栋还要负责在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把鞭炮放了，热热闹闹的辞旧迎新！
趁着看晚会的工夫，倪栋来到二楼的露台给魏馨通电话，两人互相说了说今天干了什么，又互相祝愿新春快乐，最后自然是隔空送吻。没想到倪静很机灵，看到哥哥躲到二楼的露台打电话便猜到是给女朋友打的，偷偷跟了过去，隔着窗户听了个一清二楚，等倪栋发现时人已经跑到楼下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