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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管好了你的男人,别放出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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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沈昕尘的头脑“嗡”的一下,是完全懵了。

这一个吻,让她想起了许多过往的美好,但是她又清晰的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过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拗不过他一个武夫的。于是,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顿时,一股腥咸的味道弥漫开来。

因为吃痛,燕凌不由得蹙眉。

但是他并没有想放开她的打算,反而吻的越发深沉,他是怕他一旦放手,她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却在这时,营帐的帐幔“啪嗒”一声响,随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凌哥,他们说你回来了!”

那是燕婉公主的声音,果然燕凌一下就清醒了,他停下了动作,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沈昕尘的模样,让沈昕尘觉得格外搞笑。

先前他力气那么大,根本不容她挣扎,眼下沈昕尘不过轻轻一推,他便顺势站了起来,还连忙背过身去,是怕燕婉公主看到他唇上的血迹。

在公主没过来前,燕凌便给沈昕尘递眼色,示意她先避一避,免得见了面尴尬。

沈昕尘倒是十分镇定,对于燕凌放的屁,她根本就懒得搭理,她就坦坦荡荡地坐直了身子,又整了整乱了的头发,衣摆,看那架势是十分理直气壮的。

看到这一幕,燕凌却也不慌张,甚至浅浅一笑,沈昕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他如何不知道呢。

燕婉公主很快越过屏风,走到二人面前来。

看到沈昕尘坐在榻上的那一刻,她瞬间就炸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就狠狠扇在了沈昕尘的脸上,“本公主的男人你也敢碰,你还要不要脸了?”

燕凌唇角有血迹,为了避免尴尬,原本是背身站着的,此时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身一把抓住了燕婉的手,“你胡闹什么!”

就在他二人争执之间,平日里那个最是温柔平和的沈昕尘竟突然起身,抬手也是“啪!”的一巴掌打还在了燕婉脸上。

燕婉的手还被燕凌抓着,一时间,她彻底懵了,她长这么大,从来都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木讷地看看沈昕尘,又侧目看看燕凌,“你和这个贱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你还是不是人了?”

这时,沈昕尘却慢条斯理地说:“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张口就是‘贱人’‘不要脸’的,你们燕人的教养,我今日算是领教过了!”

燕婉被气了个半死,她刚想怼回去,却听见沈昕尘又说道:“还有,你的男人你当个宝,别人看来就是个垃圾,管好了你的男人,别放出来恶心人!”

燕婉这是原配抓小三,原本她还是挺占理的,可是沈昕尘这样一说,就代表人家是坦坦荡荡的,是燕凌他不检点,主动把人家抓回来的,她不骂燕凌,又如何骂的着沈昕尘呢?

她看着两个人唇边的血迹,就能想象得到,燕凌爱她爱的有多热烈,可是这一幕,却衬得她尤其可笑。

“燕凌,你把她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燕凌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径直出了营帐,“你跟我来!”

走出去的那一瞬,他又不禁回眸望沈昕尘,他淡淡吩咐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哪也不许去!门外是我的人,有什么需要,和他们说。”

说完,他就拉着燕婉朝着不远处的另一间营帐走去。

这里总算是剩下沈昕尘一个人了,她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暂时放松了下来。

她走到茶几边,想要给自己斟一杯茶,这时,却有一个燕军走进来,将一个食盒恭敬地递到了她面前,“这是驸马吩咐给姑娘的。”

沈昕尘微微颔首,道了一声,“有劳。”

待人退了出去,她才将食盒打开了。

这第一层,是一盘定胜糕,第二层是一碗桂花藕粉。

第三层,是一对白白胖胖的瓷娃娃,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笑得格外的甜蜜。

沈昕尘鼻子一酸,莫名地被一些死去的记忆攻击了。

她与他皆是从临安长大的,燕凌那时还叫江凌,是土生土长的临安人,当地的没落贵族,而沈昕尘是父亲要到临安任职,才迁过去的。

他们与云芷和荣景瑜很像,都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

江凌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棍,是当地出了名的小霸王。

而沈昕尘生性恬淡,从不显露什么锋芒,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唯一不顺心的事,便是母亲过身得早,父亲娶了两房姨娘……

沈家是书香门第,她的祖父沈文睿是个尤其正派的人,沈家历代就没有纳妾的,沈江远是唯一一个破了祖宗规矩的人。

也是因着纳妾的事,他总被父亲埋怨,便宁愿离京降职,也要过两日自在日子。

沈昕尘也因此跟着父亲去了临安。

临安山高皇帝远,沈江远又是当地的知府,他便顺理成章地当了土皇帝,再不会被人管了,一时高兴,他便又纳了两房小妾。

后来小妾纪氏生了庶长子,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除了和其他几个姨娘掐架,甚至还常常骑到沈昕尘这个嫡长女的头上去。

沈昕尘当时的境遇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后宅乱得很,根本没有人给她撑腰,她只能自己躲在自己的小院里,偷偷地抹眼泪。

江凌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其实,他家就在沈昕尘家隔壁,他常常爬墙头看她哭,还觉得女孩子就是矫情,屁大点儿小事就要哭鼻子。

后来听他娘说了,他才知道了沈知府家的事情。

沈昕尘便是这样哭到他心里去了,从那以后,沈家的那个庶子去私塾读书,回来的路上,时不时就要被小霸王打劫,甚至还被拖到巷子里,将他头发衣裳都剪的乱七八糟的……

从那以后,常常哭的人便成了纪氏和她的好大儿,“哪个杀千刀的啊!好好的儿子,把我们头发剪成这样!这可让我们如何出去见人呢?”

沈昕尘的脸上笑容多了不少,她和江凌成了朋友,再也没活得憋了八屈了。

他就像她晦暗的童年里,照进来的一束光,让她得到了救赎。

沈昕尘弯唇笑笑,轻轻啄了一口手中的定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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