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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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
杜明苦着脸点了点头，累就累吧，武天老师这么说，显然是这样能够对自身有益。
深吸一口气，杜明闭上双眼，汗水从额头顺着眼皮流了下来。
然后马上就又睁开眼，眨巴眨巴。
“老师，这么做有多大用？”
龟仙人拳头硬了，你这徒弟，问东问西的能不能早点问！
不过这上头也就一下子，他吸一口气就气哼哼的给杜明回答：
“哼！
“气，是自身的能量。
“感受气、使用气、操控气，然后气与自身不分彼此，锻炼气与自身，使自己超越平凡。
“人在健康状态、受伤状态，在吃饭前与吃饭后，在睡前与睡后，在早上与晚上、春天与秋天时身体的状态都有微妙的不同。
“气同样如此，甚至更是如此。
“气比人的身体更加敏感，通过气能够更加敏锐的察觉到身体每一丝变化。
“同样，气还可像微风吹动水波，带动身体产生变化。”
龟仙人说着，捏了捏一直在“听课”的杜明的胳膊肉。
“感受气在每一时、每一刻的变化，你甚至能够了解到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样子的变化！
“用十分劲出一拳头，肌肉会有什么变化、气力会有什么变化……全都能了解，等到与其他人战斗的时候，出几分力、用几分巧你也更能够了解。
“到最后不仅是自己，甚至能够通过感知他人的气觉察对方气的动静，对方每一丝肌肉的运动，每一个劲道的力度。”
杜明点了点头，龟仙人不愧是龟仙人，懂得真多。
他赞叹道：“老师毕竟是老师，懂得这么多技巧！想来老师您肯定早早就学会了气的种种变化和技巧，太强了武天老师！”
龟仙人：“……”
“这个，这种境界，其实我也还不是很熟练……”龟仙人撇撇嘴说道：
“当然喽，我还有机会。而你小子，要达到这种境界，努力一生也许都只能堪堪入门。”
这种技巧，在龙珠世界里有那么一群人可以简单学会，然后随心所欲的使用。
是的，说的就是赛亚人、破坏神、天使这群狗天才、狗血统！
“啊！我还以为武天老师的话，对我而言很难达到的境界，您肯定早就达到了呢！”
杜明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龙珠世界的故事和人物能记住已经很不错了，还要他了解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里的状态……还是饶了他吧。
龟仙人眼角抽动，总觉得杜明在阴阳怪气，但杜明散发的气又那么正气和温暖，没有半分虚假的样子。
“我确实没有到达，不过最近确实是有些感悟，最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更上一层。”
“嗯哼！好了！”
不想再给杜明张嘴的空闲和时间，龟仙人硬气说道：“赶紧给我闭上眼睛，好好感受气的变化！”
杜明还有疑问，比如得练习多久，比如为什么要站着感受不能坐着感受，莫非站着感受气的效果会更好……之类的，正准备张嘴。
“别说话！”龟仙人一眼瞪过来。
杜明变得老实。
老实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中气的微弱变化。
这一感知，他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
他的气，气的气息较之往常的波动更加强烈，像是身体的疲倦完全和气连在一起，气的气息如呼吸似的一张一合。
“确实是和之前静坐时候感受的颇有不同。”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身体状态下感受气的气息了，似乎身体很疲惫的时候，自身的气与往常波动更强烈。
这么强烈的波动，他观察和感知其中的不同，也就简单得多。
“气，源自于人的身体、灵魂、精神、意志、生命力。”龟仙人的声音在杜明耳边响起。
因为气与肉体、精神、意志的紧密联系，气得以不同寻常。
“这些东西的集合体，这些东西的所有，也就是气。”
气正是身体、灵魂、精神等等所有概念的具象化。
“气，蕴含惊人的力量，可放出体外，发挥出比枪更甚的威力。也可藏蕴于内，修身养气。
“普通人感知不到气的存在，无法活灵活现的使用和操控气，也限制了自身的上限……”
龟仙人的声音在杜明耳边回荡，杜明下意识中点着头。
杜明心随声动，神思与气相随，在身体中一步一步踏过，感受着。
柔和的晨曦透过树梢的缝隙轻盈地穿入，细碎的光束在杜明和龟仙人的衣服上涌动，点缀出一片清新宜人的氛围。
气在周天游颐，随着呼吸一跃一跳，杜明的思绪也紧随其中，步步观察着气的变化。
胸膛起伏，杜明呼吸之间流淌着一开一合的律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息随着杜明呼吸的平复，由狂暴转为温和。
在他体内，气的状态本是混沌无序而暴躁，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杜明呼吸的平缓，气的涟漪也开始逐渐平复。
杜明的神思轻轻触碰着气的边界，仿佛气也因神思的抚慰而变得宁静，逐渐消散了波澜。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等到杜明回神睁开眼睛时，公园里跑步的队伍已经不见，看来是晨跑结束。
在不远处一棵松树底下，龟仙人斜躺在草地中“咔呼~咔呼~”的睡着觉，右手不安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还发出了轻微咕咕叫声。
“别说，虽然有点疲惫，也还挺清爽。”
杜明把思绪从身体中收回，这算是头一次有了触碰到气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完全沉入心神中感受气的变化。
默默感受后，他知道差不多到极限了。
身体的状态基本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气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过分细微的变化他已经感受不到，现在继续下去也是事倍功半。
看了眼熟睡的龟仙人，杜明先不打扰。
他回到米米酒店，跟着指示来到13层的餐厅层。
给自己取了两根油条、豆浆和三包子，放入三个食品袋。
又拿来一个餐盘，取来培根、牛奶、吐司、果酱、和一块披萨放入其中，这是给龟仙人准备的。
杜明特别问过餐厅的服务员，餐厅的食物和食具是可以自行随意带出的，只是最好小心些不要洒落一地。
不急不徐重新来到公园时，龟仙人依然在睡觉，杜明放下食物，正准备过去叫醒。
“嘶~~”
龟仙人眼睛还没睁开呢，嘴和鼻子疯狂吸气，把餐盘上仅剩余的一点香气给吸了进去。
啪。
眼皮跟开关似的，一下子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