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苍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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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说罢，我便强撑着身体跟他来到了客厅，客厅里，两界堂的众人都在；
我坐下后第一眼便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苍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看向叶阳声音颤抖的问道：“我爹怎么样了？”
“他跟夜荒一战后两人双双打破空间壁垒，不知何时打进了阴间，我俩在地府得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派鬼将前去查看；
等到鬼将到达现场后发现那一秘境中的鬼神都已经魂飞魄散，连真灵都没留下；
而鬼将在废墟中也只找到这把苍煌，你爹和夜荒不知所踪，我们晚来两天，也是因为调查这件事。”说话的人是李魄。
见我还有话说，李魄便当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爹身为苍煌剑主，早已与苍煌心意相同，再加上你身上还有他的精气，他若有不测，你必会有所感知；
而发现苍煌的鬼神秘境离我们的区域不远，你爹此举可能是有意为之，放心，你爹的境界早已到了外物不拘于心的地步，手中有剑无剑对他的影响不大。”
听到李魄这么说，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便看向李魄和客厅的诸位说道：“你们能再跟我说说我爹和这把苍煌剑的事吗？我想知道...”
从小林村老头子教我修习对战王猛到十门老头子现身救我，我发现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而他现在生死不知，我想要了解他的心情更加的迫切了...
“那就先从这把苍煌杀剑说起吧！”开口的人是叶阳。
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上拿起了苍煌剑上下打量了起来，随后又说道：“苍煌，剑名取意苍天之上，煌煌杀机！
为道界四大凶剑之首，为隋家老祖万古狂生隋天放偶然间得到的一块天外陨铁糅杂五金所铸造而成，铸成之日此剑杀气内敛，但凶性十足，随后跟随狂生征战四方，剑下不知沾染了多少山海异兽的鲜血！
也同样吸收了数以万万计的异兽凶魂，通过数千年的转化，当中凶魂又有一部分转为杀意！”
叶阳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身为剑客的他一说到跟剑有关的话题后便也话多了起来
听叶阳说完，我也开始打量起来这把苍煌杀剑，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它还是在小林村的山谷里，那时候是以剑气流形的样子出现的，虽然十分逼真，但跟实物还是没法比；
剑柄上的纹路细节更加逼真，细看下去，剑格处的睚眦纹竟然是由一只只凶兽堆积而成！
而剑首处的纹路初看之下像是云纹，但越发细看越觉得不对劲，看久后，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尊仰天哭嚎的似人似兽的图案；
而剑身上八面都有精细打磨铸造的花纹，时隔几千年依然清晰可见，细看之下那些扭曲的花纹竟也好像是山海异兽的精魂一般，在剑身内嘶吼不止！
正当我打量着苍煌上的细节，越看越入迷，也越看越心惊，突然一阵恍惚，剑身和剑柄上的花纹好像活过来一般，要挣脱剑上的束缚；
而剑上仿佛也传来一股吸力，好似要将我的魂魄吸进去一般，随着这种感觉来袭，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腔上仿佛有有一口气憋着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仰天长啸...
就在这时，叶阳一声断喝，同时持剑的右手运转内力压制住剑身上的凶性，我才在那种状态下清醒了过来；
“这便是苍煌！而你刚才所感觉到的，只不过是当中凶性被封印后的余威；当真是一把绝世凶剑！”
最后一句话叶阳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另一只手伸出两指抚过剑身，嘴角竟露出一抹笑容！
等叶阳说完，我也将我的呼吸调整了过来，而清醒了之后再去看剑身上的装饰和花纹后，剑柄云纹和剑身上的精磨纹路便又回归了原样，再没有了刚才的感觉；
随后说道：“之前在村子里听我爹提起过这把剑，后面在山谷里还看到过这把剑的剑气流形，后来用它跟冷夜对战也没感觉到什么，没想到会是这样，仅仅是打量了几眼便承受不住了”
“你之前看到的剑气流形是你爹本身的剑意凝聚的，只有苍煌的外形，并没有凶性；
而你在十门大比对敌时，因为外有千年丹心木和你爹的封印也不至于凶性外泄，现在因丹心木碎裂以及你爹失踪，仅靠隋家历代家主的封印，已经不能尽数压制这把剑的凶性了；
从明天开始，我会激发剑内杀气和凶性，能在苍煌下撑多久，能否冲破我留在你心口的剑气，就看你的造化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叶阳说完便把苍煌交到我的手里
在叶阳对我解释完后，我并未理会叶阳后面的话，看着手中的苍煌说道：“当年我爹就是这样一人一剑周游术道两界的吗？”
叶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苍煌从认你爹为主之前，已经在隋家剑冢蒙尘了近千年；
道界传闻，你爹在十二岁，家族为他举行加冠之礼的当天，苍煌便自行隋家剑冢封印落在他的面前，而在剑冢中也是凶威凛凛的苍煌剑，在你爹面前却变得温顺了许多；
你爹得了苍煌后便在隋家剑冢闭关七年，身养隋家剑冢万剑之意；传闻出关后，你爹便到了入道巅峰之境，到了弱冠之年，便正式接任隋家浮生堂堂主之位！”
见我不解，身旁的风若行便像我解释道：“隋家浮生堂跟龙家的焱龙十三卫，刘家的空明八老一般，都是负责家族安全的；
而你爹当年在隋家的地位也是相当于半个家主，你爹当上堂主之后便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堂内的事务也都交由副堂主打理，带着刘家的刘熙宇和龙家龙腾周游两界；
后来刘熙宇因为家教严格被刘老家主关了禁闭，你爹就每次游历完便把当中遇到的种种讲给她听，而那把苍煌自从到了你爹的手里后便再也不见凶性；”
“而道界和术界的境界划分也不同，区别于道界的六大境界，术界则是：先天，蜕凡，地煞，天罡，窥虚，破虚六大境界；
两界堂除了李魄和叶阳是破虚境以外，其他人都在天罡和窥虚境界之间；”
听完风若行的话，我心里震惊万分：“除了李魄叶阳，其他人竟然也都有与十门家主相当的境界！”
风若行看出了我的想法后说道：“天地十门的真正实力并不止你在十门大比中看到的那些，每个家族都有几个隐居的老怪物，不过要说跟十门中任意一家放对，咱们两界堂倒是丝毫不惧！”
而师爷刘宝听到我们的谈话后也摇晃着扇子走过来说道：“之后四当家也被术道两界共尊为五大剑首之一的情剑首！”
“五大剑首？我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啊？”听到师爷此言，我转头问向他。
“剑客从不在乎名号，只在乎手中之剑和心中之意，剑首之位，虚名罢了。”叶阳说完，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只大胖猫，在叶阳的腿边蹭来蹭去...
“没看出来，外表冷冰冰还少言寡语的叶阳还这么受小动物喜欢...”
随后便想起来师爷刚提到的五大剑首，当即问道：“那另外四大剑首都是谁啊？”
师爷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说道：“五大剑首分别是：
情剑首隋子陵；
势剑首夜荒；
心剑首方思明；
冷剑首刘若麟；
还有咱们两界堂的二当家，诡剑首叶阳；
他们的名号都是年轻时闯荡江湖的时候，目睹过他们与人交手的人流传到江湖上之后的称谓，术道两界公认这五位为当时用剑最强的五人！
说起这五大剑首，四当家是最奇怪的一个，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位剑客，之前我们也都问过他原因；
而他的原话是：我所认为的剑客是以剑做心，由剑入道，视剑如命；
我所修的是情道，只是视剑为友，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用剑的人罢了，四当家的剑法以剑意见长，单论剑意，五大剑首中他恐怕还要胜过二当家！”
“听那傻狗在那扯犊子吧，整天谦虚的跟江均辞一个德行。”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李魄开口了；
“这说子陵兄呢，怎么还能带上我，再说了，君子就该谦让些不是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边的江均辞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当即就跟李魄吵了起来...
坐在我旁边的风若行对我说道：“不用在意，那几个玩意就这个德行...”
“不要听你爹说的谦虚的话，凡是武者所用兵器，无论是刀剑还是枪棒，越是修到高深越是要用心感悟；
而剑道也分多种，你爹走的便是有情剑道，意极于心，心极于情，故能以情极于剑！
若按你爹的话来，他也不会在用刀上连李魄一百招都接不了了；”叶阳一边在那逗猫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刘师爷此时接着开口道：“接下来是势剑首夜荒。”
听到夜荒的名字我便想起在十门大比中给各位家主下毒的卑鄙情形：“就他在十门大比中那卑鄙手段，也能被称为剑首？”
又是叶阳开口：“夜家当年被逐出十门后来到术界，我跟他交过一次手，四百招不分胜负...
剑客，首要的是心诚于剑，而不必诚于人，夜荒正是这样的人，在他眼里，除剑以外，一切皆可利用；
十门大比中，他虽然下毒，但下的也只是抑制了十门家主修为的毒罢了，此人被称为势剑首，我们五人之中，剑势上公认以他为第一！手中更是握有夜家祖传的重剑玄渊！”
接着又说道：“冷剑首刘若麟，就是你在十门大比中见到的刘家家主，这次去道界没跟他交上手，倒是有些可惜；
传闻当年刘若麟本可以成为青霜剑主，不知何故，最后却放弃了，而他独自一人周游道界，听说寻获了一块奇铁打造了一把宝剑，想来便是那把宵练罢；
不过当年他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在原有的刘家剑法基础上，加以改进，死在他剑下的人浑身不见伤口，是个不错的对手，有机会定要领教一下；”
“接下来就是咱们的二当家了，二当家被称为诡剑首，是因为他剑下从不见活口，加上是半鬼之身，所以江湖上的人在恐惧之下一开始称他为鬼剑首；
但后来不知为何，改鬼为诡，江湖中根式传出：宁遇阎王，不见诡剑；说起来，小四爷还是第一个在二当家剑下活下来的人；”师爷摇着扇子笑着说道；
“五天后活下来才算；”叶阳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便走出了客厅，不知干嘛去了；
“四大剑首都介绍完了，怎么偏偏漏了一个心剑首？他是什么来头啊？”
在我说完后，众人先是沉默不语，师爷也收起了笑容。
最后还是李魄开口道：“方思明此人成名在他们四人之前，按照辈分来说，我们都得称他一声前辈；
这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关于他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之前调查过他的来历，怀疑这老小子有可能不是此世之人；”
“不是此世之人？什么意思？”
“可能跟你一样是血魂转世亦或者以修为看破前世身份的人，这样的人被称为通世者！”
此时师爷又道：“这五大剑首，年轻之时都是惊才绝艳之辈，而他们当中剑下唯一没杀过人的便是四当家了，只是没想到苍煌在四当家手里第一次饮血，竟是...”
说罢，便深深叹了口气...
我也被师爷一句话拉回了现实：“老头子年轻时候的过往近乎完美，朋友，亲人，爱人，名声，权利，应有尽有，却被人所害；
不得不对自己恋人的二哥出剑，甚至都查不出害自己的人是什么来历...”
就这样，又跟两界堂的众人请教了一些术界中的问题后，屠夫姐那边便已经做好了晚饭，吃完晚饭后我便早早的回到了屋子里休息，就像叶阳说的那样，能不能为老头子调查真相，报仇雪恨，就看我能不能撑过这接下来的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