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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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
宇的声音在老叟的脑中响起，老叟一惊不敢怠慢，急忙整理好面容安排了下去。
舞台中央的露遥，抬起眼眸望向天字楼一眼，随后走入屏风从后面端出了木案，上面放着酒壶和一口小杯。
他径直的走向楼梯，刚想跪下，远在玄字楼的紫阳圣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一身紫衣伸出右手笑道。
“露仙子，我已经看到你的天姿了和我走如何？将来我一定能证道成帝，到那时你就是帝后！”
说着他便大笑伸出去的手就要去端木岸上的酒杯，但就在这时露遥身后的衣带仿佛有了生命，缠住了紫阳圣子的手。
“露仙子，这是做甚？”紫阳圣子眯起双眼，他所走的道就是霸道，如果露遥不愿跟他走，他也不介意打断她的双腿再带她走。
“大帝？你也配？这壶酒就算你成了大帝，也不配喝。”露遥冷淡至极，原本如春风般的声音却让人感觉无比寒冷。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纷纷瞠目结舌，什么叫就算你成了大帝也不配喝这壶酒？那可是大帝呀！
整个混沌的帝王霸主，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存在，却不配喝她小小露遥手中的天仙酿！
纵使天仙酿再珍贵也贵不到这种程度。
“露仙子有些托大了，在未来紫阳圣子未必不能成帝。”
“虽说其他星宇也有不少天姿恐怖的妖孽，但紫阳圣子的紫阳异象逆天的可怕，要是成长起来再过三年就可同代称尊了。”
紫阳圣子一愣，体内的神力升腾而起，紫色道力刚一展开，却被脑中响起的声音当场打断。
“圣子！不可闹事！”
是紫阳教长老他在地字楼给自家圣子传了音，虽然紫阳圣子走的是霸道，但想到以后还有机会，便听从了他的话，退到了一边。
“好好考虑考虑吧，露仙子。”紫阳圣子微微笑道，看似温和，其实蛮横，不会给露遥过多的考虑时间。
而露遥始终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不经世事的“孩童”罢了，自古以来霸道一路有几人成道？
不过是高傲于自己的身份，在将来一但输下一场，霸道无功自破，堕入深渊。
霸道一路强横无比，道力本该同辈无敌，但却只能勉强抵挡路遥的道力，这就说明他并没有得到真正的霸道。
“我所行之道，胜你们千倍万倍！”露遥心念，她闭上了眼高高的举起木案，跪在了台阶上，叩首而下。
这一幕震的众人站了起来。
“露仙子在干什么？！”
“她在献酒！献给谁？”
“露仙子好歹同代无敌，怎会如此低下头颅，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给那些同辈看笑话吗？”
“仙子的傲气呢？仙子的不屈呢？”
这样的一幕让很多人难以接受，路遥之所以呼声震天都是因为她的高高在上，如天上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今日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步一跪，向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献酒！
虽说这是情理，但同代无敌之人未来成就不比他们差，甚至更强！足够在那些强者面前挺直腰板了！
但却……
“我看错你了，露遥。”紫阳圣子脸色铁青，他就连至尊都不愿巴结，自己的妻子怎能如此没有骨气？
露遥不理，白沙遮面众人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但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出，她并不后悔。
很多人都在指责她，甚有不如他的同辈也对她不耻，如此倔强性格，将来成就又能强到哪里？
天字楼的宇食指点着自己下巴，终于对走一步一叩首的露遥起了兴趣，而露遥所走之道乃是心道！
这一道很少有人会注意，大多数人走的都是力道，就连曾经的宇走的也是力道，到后来才发现力道也好，霸道也好，终归变成一个道，那就是心道！
这小女子少走了不知多少弯路，心之道也是在宇将要证道之前一场大战中临时感悟的，自此证道成帝，无敌于世间。
可以说是万道归一了，只要能一直走下去，也未尝不能证道，重点是要一直走下去下去。
“时代不一样了，我那个时代虽然璀璨，但恐怕远远不及现在，将来会有很多人会追上我，也算是放心了……”
宇白发无风自动，舒坦的靠在靠椅上，灰蒙蒙的眼眸里回闪着以往的画面，气息开始羸弱，生机逐渐消散。
“这是……走马灯……我……要死了……”
宇心中一惊，不过也很快就释然了，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吗，现在终于要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
苍老的嘴角微微泛起微笑，他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见到曾经的战友，曾经的红颜，还有那一群打打闹闹，整天嚷嚷要将对方镇压在茅坑下的死党。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人一代换一代，曾经了解他的人都不知还有谁还活着，做为天帝还是先走一步的好。
外界天空色变，雷霆滚滚，宛若人间炼狱，道道法则劈下，划破了虚空。
地字楼里的圣人长老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就连他们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何种异象。
不过这异象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就烟消云散，酒楼内的不少修士都无所感觉，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宇睁开了眼，攥紧了拳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次睁眼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死而复生了！内视自身，体内生机几乎断绝，只有一条生脉在流淌，这不就和那时一样了吗？
“自古传大帝多不详，莫非……我也……”
宇表情凝重，不敢细想，这种不安还是他成帝以来第一次。
“先生！刚刚的动静是？”老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宇一愣拉回了思绪，望着依旧一步一跪的露遥回道：“无碍。”
听到天帝的回答，老叟才真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的动静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但他们圣人可不一样。
要是那道雷霆劈在了他们身上，有十条命也不够挺的，太过恐怖了！
酒楼台阶上，所有客人默不作声，默契的为露遥让出了道路。
他们都在猜测露遥究竟会为谁献酒，这几乎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们太衣圣地会和百花星宇的哪一位势力强强联手。
紫阳教几乎不可能了，有可能的只有黑土圣地和飞花教，这两位成了大家的焦点。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天字灯还亮着……”
有人一语点醒，所有人恍然大悟，纷纷议论了起来，大家吵的不可开交。
“哼～”紫阳圣子冷哼一声，不止是他就连几乎玄字楼里的每一位天骄都对她感到不耻。
“看来这露遥仙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又不是自家没有至尊。”一位圣女直言不讳。
身旁的丫鬟附和道：“怕～不是在献酒，而是在献自己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