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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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的眼睛好漂亮啊~”
娃娃很喜欢司祈安，头枕在他的怀里，用手一指季清，奶奶的开口。
【wc，她这话，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觉得，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阿门保佑！】
外有诡怪客人，内有诡怪娃娃。
季清再怎么内心强大，也还是被这场面镇住，内心有些发慌。
“哥哥，你可以把眼睛给我嘛？”
娃娃仰着天真的笑脸，伸手向他索要，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
“不，不行……”
季清咽了咽口水，虽然他知道，绝不该轻易拒绝一只诡怪的要求，但眼下，娃娃要的东西，是他决不能给的。
“你是坏人！”
娃娃的声音突然拔高，尖利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怨念。
这声响，瞬间引起外面诡怪的注意。
原本他们似乎是不能轻易进入9层，一直在外面的安全通道徘徊。
但此刻，得到了明确的声音来源，顿时一窝蜂的涌进了9层。
砰砰砰——
撞门的声音响起，脆弱的门板，被一下下撞击凹陷，又艰难的复原。
司祈安终于开口，轻轻摸摸娃娃的头，为她理了理有些歪的蕾丝发带。
语气温柔宠溺，“妞妞不是最喜欢红色嘛，哥哥带你去找红色的眼睛好不好？”
还不等观众们，问出心中疑惑，身在现场的季清，就先一步问了出来。
难以置信的口吻，眼中还带着几分忌惮，“你……还跟她起名字了……？”
司祈安坐在床铺边缘，抱着妞妞，为她整理长发的样子，还真像一对兄妹。
“是啊，妞妞是我的妹妹嘛。”
“就是就是~”
司祈安漫不经心的回答完，妞妞还跟着附和两声，冲着季清做了个鬼脸。
直播间的观众：……好好好，不愧是你。
季清：好好好，还得是你啊。
整理完头发的同时，0910的房间门，不堪重负的被撞开了。
“桀桀桀桀桀，食物！”
“哇喔~红红的眼睛！”
诡怪们在看到司祈安和季清时，双目红光更盛，兴奋的欢呼。
妞妞腾地一下从司祈安怀里站起身，提着小裙子跑到诡怪面前，同样兴奋的欢呼。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认真的挑选起到底要哪颗。
诡怪们愣住了，他们从这小娃娃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但从她的行为上看，分明是跟司祈安一伙的。
就在诡怪们愣神的功夫，妞妞第一轮的筛选已经完成。
她转过头，十分为难的看向司祈安，戳着手指，开始撒娇。
“哥哥，这次……没有其他姐妹……我可不可以多拿一对啊……”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司祈安就总教育她们，一次只能拿一对，贪婪是不对的。
可这些红红的眼睛，都好漂亮，她真的很难从中只选出一个。
“可以，今天这些都是你的。”
司祈安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一眼未看冲进房间的诡怪，始终目光温柔似水的注视着妞妞。
“真的嘛！果然哥哥最爱妞妞了！”
妞妞开心的跳了起来，一个优雅的转身，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噗——
为首诡怪的双眼迸发鲜血，他的肩头，正坐着刚刚消失不见的妞妞。
妞妞的手很小，一手只能拿下一颗眼球。
失去双眼却并未死亡的诡怪，抬手捉向坐在肩头的妞妞。
“哥哥，帮我拿一下，谢谢你~”
妞妞挥手将两颗眼球丢给看呆的季清，收手的同时，只是轻轻一碰这名诡怪的头，嘭的一声，头颅像气球一样爆开。
血溅当场，妞妞瞄准下一个目标，再次消失在肩头。
季清愣愣的看着这场优雅诡异，又残忍的虐杀。
等他反应过来时，怀里的眼球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
想起这娃娃起初要取他眼睛的模样，季清一点不敢动，生怕把这些宝贝眼球弄掉在地上。
司祈安倒是惬意，靠在床头，那模样事不关己，仿佛在欣赏什么高雅的音乐剧。
以惨叫为乐，伴惊悚入眠。
这样的司祈安，冰冷绝情的让所有人感到陌生。
弹幕缓缓滚动，没有人在讨论眼下情景，都在讨论司祈安。
【我……真的怀疑他是诡怪。】
【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生心理素质好，还是其他什么……】
【管他是啥，总之Nb就完事了！】
一向不怎么跟观众互动的司祈安，难得有兴致的回应了一下。
他撩了撩额前碎发，随意的笑了笑，语气淡漠，“各位是觉得我应该同情他们嘛？”
“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了。”
他的话简短而有理，一时间弹幕陷入了安静。
好像确实。
他们在质疑司祈安时，才是真正的事不关己。
如果位置调换，这些诡怪绝对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们二人。
狩猎游戏，攻守换位，常有的事。
谁是主导，谁就有处决的权利。
【坏了，之前骂他娘，现在觉得帅了，怎么办……】
【听我的，我是过来人，直接叫老公！别害羞！】
面对突然就跑偏的弹幕，司祈安莞尔一笑，摇摇头。
“那可不行，我是有老公的人。”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妞妞那边的摘取去已经接近尾声。
【恭喜玩家，解锁成就——绝境生还，完成度：90%】
随着系统的声音，妞妞兴奋的声音传来。
“哥哥，看我好看嘛~”
妞妞爬上床，站稳后，开心的转圈圈。
黑白牛奶纹的睡裙，已经变成了黑红配色，连妞妞奶金色的卷发，也被染成了红色。
眼眶里原本淡蓝色的眼球，被她换成了一个红色的，倒是跟头发很配。
“好看的，妞妞真棒。”
司祈安跟妞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甜了几分，奶狗音萌的让人心颤。
他本来只是想试试这娃娃的战力，想不到比他预想的强出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必须得哄好。
日后，这可就是他的底牌之一了。
“这些……些玩具……妞妞打算，打算放哪？”
季清维持这个全身紧绷的姿势，实在到极限了，颤声尽可能调整好措辞，询问妞妞。
妞妞也没为难他，走过去将眼球一颗颗拿起来，吞进肚子里。
于此同时，门外再次响起一串不急不慢的脚步声。
妞妞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剩下几颗眼球都不要了，一溜烟躲到司祈安身后，瑟瑟发抖。
“它……它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