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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兴致勃勃颇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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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刘太武说的有趣,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是表情里夹杂着难以排解的无奈。

“也是,也是!天道无情,弱肉强食,正是自然法则。”王东蟾道。

“东蟾兄,你那些宇宙至理、天地大道宏论,留待你着书立说后我们再去拜读领会,眼前有一桩近事,正想要听听你的高见。”高守锦适时打住话题说道,举杯对碰了碰右手边王东蟾的杯子说道。

“守锦兄,你这是又有啥考题?”王东蟾举起杯子对碰了一下。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随后,高守锦放下杯子正色道:“今天邀约这个场子,一来,是余伯、刘教头到虎尾后一直遇着闹心事,未得闲暇小酌;二来,我小舅哥借书有劳于你;三来,最主要的是,我那小舅哥颇想拜韩太医为师,想请教你如何寻找门径。”

余伯顺势插话道:“或者,了解一些韩太医有什么特别要求或嗜好,以便牵线过桥。”

王东蟾从衣襟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低眉沉思了一下,缓缓道:

“这事,说起来,还真得费些周章。

我在都城那会,对韩太医也有些了解。他有五个徒弟,大徒弟、二徒弟留在都城开馆行医。

三徒弟是我们黑虎城人,就一道返乡,现下在韩太医的回春医馆这边主事,人称楼医师。

四徒弟跟着三徒弟打帮手。五徒弟是前年回虎尾入门的。

恰好我有一个同窗和这楼医师是远亲,上次同窗来我这和这楼医师也算熟识,我明天可以和他试探一二。”

*

“人体经脉主分正经十二,其功能为运行气血,通联腑藏。人生病痼,皆为受感外邪或脏腑失调。正经而外,含奇经八脉……”

晚饭后徐兢已将两本书和一本字典带回了卧房。趴在床上又看了约莫一个时辰《草本鉴揽》后,虽然依旧兴致勃勃,但也有些昏沉。

想起大姐提起那位探花郎说的,交叉阅读更为适宜,也就折好书页,放到一边;转而拿起一旁的《脉系针要》阅读起来。

借着灯光,或阅读,或翻查,或默记,不觉又是约莫一个多时辰。正准备放下书去小解,房门传来轻轻叩门声。

“是谁?”徐兢问道。

“还未歇息?”是余伯的声音。

徐兢连忙起身,跑去拉开门栓,说道:“余伯,今天好像没喝多少酒吗?”

“还好!时间虽长,主要是说话谈事的。” 余伯说着,做到床边,看到床上一本很厚的书已翻到一小半,不免有些狐疑,“那王探花明天去探问韩太医收徒事宜,你这书可看出点门道?”

徐兢拿起翻到一小半的书说道:“这本《草本鉴揽》还好,不过是些花草名目,特征药性,又有图画,记忆一番即可;”说完,拿起旁边一本,“这本《脉系针要》有点难,好多字还不认识”。

“那王探花也说了,这本《脉系针要》颇有难度。如有啥不明白地方,你可以记录下来,抽空去一起求教求教。”余伯看着徐兢一脸老成持重的样子,暗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好学上进,长大定然是一代天骄,可美中不足……

“明白。遇到难点,我会一一记录起来,前去求教。”徐兢恭敬点头道。

余伯很是怜爱地拍拍拍徐兢肩头:“嗯!不过,也不能急着一口吃个胖子。要学思结合,有学有思,才能得悟得用。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好的”。

*

“愚夫妇见过楼医师。”高守锦夫妇带着徐兢进入回春医馆,即刻向一位长袍医者行礼。

一旁的徐兢也是随着躬身施礼。

那楼医师见是高守锦夫妇,也是即刻起身还礼:“见过高书吏、高夫人,还有这位小哥。”

这楼医师身材中等,方方正正的脸上微带些黝黑,多半是经常外出采药被日晒所致。

王东蟾在一旁微微施礼笑道:“诸位也都认识,就无需太过客套吧。”

高守锦和楼医师也就顺水推舟连声附和道:“也是,也是。”

“已禀报家师,请各位稍坐片刻。”楼医师安顿众人分坐大堂,又吩咐一旁下人上茶。

此际,正是未时之中,寻常人家吃过午饭不久,只要不是急症,病家通常也不会这个时点来看病。高守锦本已知晓韩太医没有午休习惯,就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来探望韩太医。

当然,高守锦已经知晓,一清早王探花和楼医师透露拜师意向后,半晌午楼医师差人回复王探花,说是韩太医答应当面看看徐兢,似有考量之意。一来,要从谈吐应对,看看心性人品如何;二来,也要通过一番盘问,看看学医心志是否坚决。

几人闲话间,楼医师暗自打量着做在徐雨春身旁的徐兢,见其眼神清纯,脸色自带笑意,不时打量医馆物件摆设,神态也不像普通孩子贯有的拘谨。心下也是颇为喜爱。

这时,大堂后侧门帘一动,众人一看,正是韩太医满脸含笑走了进来。

“见过韩太医。”众人一齐起身见礼。

“坐!坐!坐!”韩太医挥手示意。

在这帮小辈面前,韩太医自然也不会过于客套,直接看向徐兢,微笑着说道:“徐兢是吧,你为何想学医?”

徐兢起身再次施礼:“小子正是徐兢。我想学医是……”。

“你先坐下,慢慢说话。”韩太医点点头,含笑按了按手。

徐兢也未再坚持,依言落座:“我想学医,主要是因为,家父言及小子体内部分经脉受损,将来恐怕武道难有所成,所以提议小子试试医道。”

听到徐兢这番老气横秋的言语,韩太医不禁莞尔:“受伤以前对医道可有接触?”

“没有。”徐兢恭敬答道。

“听说,你昨天借阅了两本医书,可否……”

忽然,一道淡紫色身影走了进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跟着响起:“爷爷,我回来了。”

一个身穿淡紫色裙装、身材瘦长的清秀女孩,已到了韩太医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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