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永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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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重磅消息！”
薛凯举着手机，又嚷嚷了起来。
“卧槽！我也看到了！”
“热搜top1！牛逼啊！”
“快看快看！刚热乎的！”
一群人又像聚众赌博一般围在了一块。
“‘永恒殿塔’上塔议员蒋婷和永恒警署执法部队长王建卫疑似酒店开房！”
“你妈的！这也太牛逼了！蒋婷，那个大美女啊！”
“我去，有图有真相啊！”
“草了！王建卫这个地中海，凭什么泡到蒋女神？”
“这是不是违法的啊？我记得公职人员不得产生恋情的。”
“这不算吧，没准这是简单的互相愉悦呢……嘿嘿……”
“阿宇，你怎么了？”
“妈了个逼，老子女神啊！草！我不想活了！”
那个叫阿宇的男生哭丧着脸跑了出去。
“喂！”
“哈哈哈……”
“评论区已经破万了，这才发布五分钟呢！”薛凯震惊地道。
“毕竟……这是禁忌之恋。”一个瘦瘦的男子像纸片似的飘了过来，他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吴隆！你吓死我了。”
“呼……像鬼一样。”
“对不起。”吴隆充满歉意地道，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着，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
“为什么是禁忌之恋？”
不远处的周天真听了，不禁好奇地道。
“因为……”
吴隆神秘地笑了笑：“‘永恒殿塔’作为都市的中央机构，其权力是伟大的永恒之主赋予的。”
“永恒之主？永恒教？”
“嗯。”吴隆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
“永恒殿塔的议员们都是永恒教的信教徒。”
“这不是很正常吗？永恒教毕竟是唯一的正统宗教，信仰的人很多的。”薛凯挠了挠头，“社会上到处都是它的教堂。”
“对啊，我爸都是永恒教的人，还说毕业后带我入教。”周天真很自然地道。
“嗯……”
吴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永恒之主用自己的力量维系世间法则的正常运转，而教徒作为回报，要奉献自己虔诚的灵魂。”
“经历生命之旅，从出生至死亡。放下目标、爱情、对死亡的恐惧，看透生命、世间的本质，懂得理性、正义与思考，等待命运做出最后的判决，然后寻觅到生命的终点与新的起点……”
“你在说什么？”
同学们一脸疑惑，吴隆自说自话了半天，净是些古里古怪的话。
“《永恒经》，永恒教的基本读物，十个永恒币就有一本。”
“那……所以说……为什么是禁忌之恋？”
周天真又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问题，她已经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了。
吴隆慢悠悠地说道，眼神有些迷离：
“真正的教徒是不能沾染情欲的，他们把爱情当作禁忌。他们认为，这是在看透生命之前就应该经历的事情。”
“想要成为真正的教徒，需要虔诚而纯净的灵魂，需要走完一遭生命之旅的道德境界。”
“或许……永恒之主就会永远庇护着你。”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吴隆的话让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吴隆环顾了一圈，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别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念的都是书本原话。”
……
“不睡了？”
胡萧发现叶羽凡抬起了脑袋，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吵死了，睡不着。”
叶羽凡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突然，他感受到了背后微妙的动静声。
嗯？
叶羽凡猛地转过头来。
林小七轻轻晃了晃脑袋，然后缓缓抬起来她的头，虽然眼睛还没有睁开，但也是一副努力想醒的样子。
“林小七……”
……
“无语，说得跟邪教似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尘突然开口了，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周天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友善地看向季尘。
“永恒教是中央唯一承认的正统宗教，遍布极广，教徒数量很多。”
“这归功于永恒教早期的伟大贡献，那帮教徒们传颂爱与理解，救赎人民心灵于混沌的麻木之中。”
“什么救死扶伤、什么贫困救济、什么心性教化……”
“他们强调的道德标准和生命准则，给予了我们社会强大的精神力量。”
“平时我们学的很多思想教育，都有永恒教教义的影子。”
“永恒教带来的积极影响人们有目共睹，它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追随的人很自然地就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永恒教就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
平时不爱说话的季尘突然滔滔不绝，让众人尤其是周天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永恒殿塔议员信仰永恒教很正常……什么禁忌禁忌，什么永恒之主，不过都是为了丰富宗教而创造的文字故事，或者当作一种精神象征罢了。”
“牛啊！老季！”薛凯拍了拍手，“想不到你懂这么多！”
“牛逼！这个专业！”
“似乎是这样子……你说的对。”
吴隆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天真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季尘。
季尘缓缓闭上眼睛，云淡风清地道：“多读读历史书，可以长脑子。”
“季老鬼！”
周天真立马翻了脸，果然与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一句话。
“季哥历史怎么好，当初怎么不选科历史啊？”
有人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啊？”
季尘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睁开双眼，有些慌张的样子。
“对啊，我记得分班前你历史一直都是满分的。”又有人补充了一句。
“呃……”
季尘轻轻抬头，不知道看向什么：“一时糊涂。”
周天真眨了眨眼睛，一副疑惑的样子。
……
林小七揉了揉眼睛，她想要睁开双眼，但似乎没有成功，她轻轻“嗯”了一声，又一头栽进了双臂间。
叶羽凡微微张口，想要喊她的名字，但是林小七突然又趴下了，这让他的心路急速回转，刚才的念头骤然消失了。
“虚惊一场……”
叶羽凡呆呆地看着这个女孩的脑袋，乌黑的双马尾乖巧地躺在两肩，像两条小猫的尾巴。
“死……死……死……”
林小七好像在轻轻说着什么。
叶羽凡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想要去聆听出什么，但是教室的吵闹让他宣告失败。
突然，林小七又抬起了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她那双如明珠般美丽的眼睛。
叶羽凡的心跳骤然加快，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个女孩的开口。
“怎么这么吵啊……”
林小七弱弱地说道，然后她看了一眼叶羽凡，便把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
“他们在聊天……”
叶羽凡的声音也很轻，像是刻意压低了嗓子。
“聊什么？”
“新闻……”
“什么新闻？”
“好像是上塔议员和警署总部的队长有恋情……”
叶羽凡尽量放慢了语速，他的目光一刻不移地聚焦在林小七的脸上。
他要时时注意着这个女孩的情绪变化，不然……
林小七很罕见地笑了笑，这个笑让她可爱得不讲道理。
本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这一笑，比天使还要唤动人心。
叶羽凡一下子就痴了，满脑子都填满了她的笑容。
不过……这一笑，总感觉有一种嘲笑的意味……
“无聊。”
林小七的笑容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她又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双臂的怀抱。
“林……”
叶羽凡收住了嘴，他无声地叹了叹。
“其实还不错……才上午就说上话了……”
叶羽凡的困意也来了，他喝了一口白夜留下的饮料，便趴在了桌上。
“来吧……世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