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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高家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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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

韩霜锦抿了抿唇,这也是一笔不菲的贺礼了。

“怎么了?”

陈娇娇心思细腻,看她这副样子就是有话想说,当下便问了句。

“谢大人为人如何?”

韩霜锦觉着有些不大对劲,委婉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刚正不阿,且不会仗势欺人。”

陈娇娇想了想,自己家中毕竟是商贾,但谢时安的娘亲并不端着架子,愿意与他们相交。

且谢时安也并未多加阻拦,他们两家的关系才日渐亲密起来了,听闻父亲有打算举家迁往永安城,但又恐谢时安要调入京中,故而一直摇摆。

“一向低调而又刚正的谢大人,缘何会突然为母亲大摆筵席呢?”

韩霜锦指节敲了敲桌子,眸中闪过精光。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问题?”

陈娇娇听了她的话不自觉皱了皱眉,她娘亲这段日子对此事极为上心,几乎是把家中所有合心意的礼物都拿出来挑了又挑,生怕没选好。

她今日出来便是娘亲觉着备的礼还缺一匹锦缎,故而才让她来韩氏布庄挑一匹。

他们自然是相信韩霜锦的,同时也看不惯高氏布庄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是他们欠他的一样。

“我也只是胡乱猜测。”

韩霜锦笑着宽慰她:“你回府之后可以与令尊令堂相商一下。”

“多谢霜锦。”

陈娇娇点了点头,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既然心有疑问,仔细问问也好。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韩霜锦轻笑,有了陈娇娇做媒介,这段日子她们的圈子里可用的都是韩氏布庄的成衣,她的客户群体可是拓宽了很多。

明面上韩氏布庄确实没什么进账,但那是因为他们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啊!那些买的或者是成为他们尊贵会员的大户人家,他们直接会为其送上门。

别说什么普通人家为什么不送,一分钱一分货,他们现在卖的就是服务。

故而高家看韩家门可罗雀的模样,便以为是他们没什么进账,实则不然。

当然,这其中也有韩霜锦在私下里推动,让高家这么以为,才能够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一举拿下。

“好啦,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陈娇娇看了眼天色,她怕再待下去,一会儿娘亲该着急了。

“我送你。”

韩霜锦也不强留,只把她送到了店门口,而后便转身回到了布庄里。

“小姐。”

陈惟书送上来一杯热茶,同时也送上了账本。

“这两日不必闭门。”

闭门是陈惟书派人去给韩霜锦递话时提出的建议,原是想着度过这个风头之后再重新开门。

但韩霜锦觉得这个建议不好,若是真的闭门了,众人怕都会以为他们做贼心虚。

“可小姐,这两日…”

陈惟书欲言又止,这两日时不时有人来铺子中嚼舌根,说多了也是有些恼人。

“我去了石大人府中一趟。”

韩霜锦翻开账本,淡淡道:“之前让你去官府备案织布机的事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此事是小的亲自去办的。”

陈惟书赶忙点头,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他们那时备案的时候还道明了用途,官府的备案中必然会存留他们制琉璃纱的印记。

“如此,你还害怕什么?”

韩霜锦知道他回过神来了,温声道:“不必为这些闲言碎语就关铺子,让旁人得了志。况且,这高家也不久了。”

“小姐的意思是…”

陈惟书眸光微亮,小姐这意思是高家以后必定都不能与他们相争了。

这高家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不该想的不要瞎想。”

韩霜锦又翻了一页账本,淡淡道:“静待两日自有分晓。”

“是。”

陈惟书拱手应下,立于一旁静待韩霜锦看完账本。

“没什么问题。”

韩霜锦合上账本,又叮嘱了一句:“将备下的琉璃纱再取一匹出来。”

“是。”

陈惟书并未多问,他知晓韩霜锦自有安排,只点了点头便应下了。

“娇娇若是再来,你便让人去府中寻我。”

韩霜锦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陈娇娇的性子她很喜欢,能帮便帮一些吧。

“是。”

陈惟书又应了声,收好了账本。

陈家,后院。

“娘,我回来啦。”

陈娇娇带着从韩氏布庄买回来的布匹和成衣来到了她娘亲的院子里。

自从家中的事情解决之后,娘亲仿若年轻了几岁,脸上愁思散去,如今看起来极为貌美。

“都多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李娥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轻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到了霜锦,和她聊了会天。”

陈娇娇笑了笑,搂住了李娥的胳膊,笑着说:“娘亲今日看上去格外貌美。”

“你呀,就是嘴甜。”

李娥对自己这个从小便娇惯长大的女儿自然是格外疼爱,前些年一直苦了她了,若非自己一味忍让,她也不用受那么多委屈。

韩霜锦说得对,这陈启宗起家用的是她的嫁妆和她母家的人脉,凭什么纵容小妾对自己那么不尊敬,她狠下心来好好整治了一番。

如今不仅陈启宗对她客客气气,而且后院中的那几个小妾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她一个不顺心,便直接把人给赶出去了。

庶子庶女又如何,她陈娇娇占了个嫡字,这便已然是天大的优势。

“那本来就是嘛。”

陈娇娇喜欢如今的娘亲,不同以往的怯懦,她如今被保护得很好,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也不敢来自己跟前说什么了,她很开心。

“好,都听你的。”

李娥轻轻笑了笑,说:“让厨房给你备了参汤,你喝一些。”

“不急,娘,我有事要和你说。”

陈娇娇屏退了下人,而后把方才韩霜锦同自己说的告诉了李娥。

“霜锦,蕙质兰心。”

李娥听了陈娇娇的话,心头若有所思。

说句实话,她其实也觉着此事有些奇怪,依着谢大人的性子,确实不可能如此铺张浪费。

除非这其中另有隐情,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娘,那我们…”

陈娇娇欲言又止。

“去是必然要去的,但不必带太多东西。”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谢时安之母是她的好姊妹此事不会更改,她必然会去贺寿的。

“好。”

陈娇娇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自然也是想再看看时安哥哥的。

次日,睡得格外安稳的高赫奕突然被小厮从睡梦中惊醒,小厮咋咋呼呼地喊着出事了。

“怎么了,吵吵什么!”

高赫奕带着些起床气有些恼怒,这几日他并未去书院,昨日补了功课,睡得有点晚,故而今日才想着多睡一会。

“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小厮跟在他身边多年,饶是知晓高赫奕如今在气头上,仍答道:“石大人派人来了。”

“石大人派人来了便派人来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被这么一折腾,高赫奕的睡意也去了几分,他起身让奴婢服侍他穿上衣服,不耐烦地说。

“老爷此刻正跪在堂前…”

小厮跪了下来,欲言又止。

“你说什么?!”

高赫奕顿时一惊,他们与城主的关系不错,若非出事,爹爹肯定不能如此。

“而且,还来了另一队人。”

“你就不能有事一起说完?!”

“京中圣旨。”

小厮的话一说完,穿好衣服的高赫奕便连忙要朝着前院跑去。

“少爷!少爷!”

小厮拉着高赫奕的胳膊,着急地说:“老爷让我和您说别去!快从后门跑吧!”

“跑什么跑!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高赫奕这会脑子不清醒,完全还是刚睡醒的迷糊状态,听到小厮这么说,直接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小厮被踹倒在地,等缓过神来的时候,高赫奕已经跑没影了。

“高公子。”

前院厅内,石永舟与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同时立于高致远面前,他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爹!”

高赫奕来到高致远身旁,看着石永舟和太监,心头有万千疑惑。

“你怎么…”

高致远恨铁不成钢,都让人去带他跑了,这个不成器的怎么又回来了!

“既然都齐了,咱家便宣旨了。”

太监捏着公鸭嗓,看着高赫奕面色不愉,整个高家的人都跪在了这里,只有他姗姗来迟。

“草民接旨。”

高致远面如土色,自己就这么个儿子,本来还想着逃出去能够为家中斡旋一下,谁知道就这么大大咧咧跑回来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展开了明黄色的圣旨,唐明安与谢伦被押解回京的之后,南安帝大怒,不仅直接褫夺了唐明安的王位哥封号,更是直接把其软禁了起来。

谢伦作为郡守玩忽职守,居然把永乐郡的粮食直接运往定康郡,瞒着百姓与手下官员,证据确凿,实为与唐明安勾结,为其分忧解难。

帝大怒,斥谢伦不忠不义,结党营私,不顾百姓死活,诛九族!

“诛九族…”

高致远和高赫奕同时跌坐在地上,两人未曾想谢伦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难怪了,难怪了。

难怪这几日一直收不到谢伦的回信,原来是早早便被押送到了京都。

“劳烦石大人了。”

公公合上了圣旨,转而看向守在一旁许久的石永舟,温声道:“还请石大人主理接下来的事。”

“臣遵旨。”

石永舟高声应下,吩咐心腹好生款待公公,而后便看向了乌泱泱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大人…大人…”

高赫奕是真的不想死,这谢伦做的事凭什么要让他们一起收折辱!

“公公倒是来得巧,本官正有一事想要来寻。”

石永舟不咸不淡地说着,着人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登记簿,一字一句道:“月末,韩氏布庄特购纺织机二台,用于琉璃纱制造。”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高致远若有所觉,他抬头,只见一身官袍的石永舟看起来是那么不近人情。

“高家因一己私利中伤他人,栽赃陷害!居然妄图将他人之物占为己有!”

石永舟冷冷地呵斥了一声,怒不可遏:“此番作为着实令人发指!”

“大人…”

高致远面色苍白,他完全没有想到韩氏居然在官府备案了,此番行为着实可恨!

“韩氏一族蒙受不白之冤,本官特此以正视听。”

石永舟此话一出,自然有人将具体情况传给早早候在门外的百姓。

所以这高家实在可恨!先是他们的姻亲贵为一郡之守却将郡中粮食肆意转移,丝毫不顾及郡中百姓。

而后自己却又中伤韩家,将别人辛辛苦苦制成的琉璃纱占为己有,还煽风点火,让大家莫去韩氏布庄购布匹和成衣,这人未免也太恶心了!

高府门外早已经围满了人,石永舟今日自然是要为韩家得一个清白名声。

知晓了事情来龙去脉的百姓顿时怒不可遏,听说陛下已经将高家抄家,所有一干人等判处凌迟处死,简直是大快人心!

“抄家,凌迟处死。”

韩霜锦默念了一下芍药报来的内容,轻笑着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温声道:“退下吧。”

“是。”

芍药行了个礼,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东家。”

不多时,花月妩来到了韩霜锦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韩霜锦从书桌前起身,坐在了圆桌旁,指了指身上的位置:“坐吧。”

“多谢东家。”

花月妩坐在了她对面,而后递上了这段日子奇居阁的账本。

“身子最近如何?”

韩霜锦也不急着打开账本,只是抬头看她,近日听闻花月妩身子不大好,上次她拍卖会瞧见她的时候便是脸色苍白,今日看起来倒是好了些。

“劳东家记挂,已然好了许多。”

花月妩捂嘴咳嗽了一声,接着道:“许是近日有些贪凉,感染了风寒罢了。”

“多穿些,虽然如今是初夏,但贪凉受寒遭罪的可就是你自己。”

韩霜锦温声说了句,而后才翻开账本,上面的进账记得都很详细,虽然很方便她去看,但她还是莫名有些怀念之前的阿拉伯数字。

“多谢东家。”

花月妩心头暖暖的,她详细汇报了奇居阁这几日接的单子,多是一些上新的好物,抽水马桶已经好多日子没有订单了。

这个情况也在韩霜锦的意料之中,有很多产物其实都无法在这个时代出现,再加上每个家庭的消费层级都不一样,永州城市场估计饱和了。

“你觉着奇居阁今后应如何发展?”

韩霜锦合上了账本,轻声问。

“往外。”

花月妩这段日子跟在韩霜锦身边学了不少,她知道东家的目标很大很大。

“那要如何往外?”

韩霜锦指节敲了敲账本,如今永州城内市场既已经趋向饱和,那她就应该带着奇居阁往外走走。

“开分店。”

花月妩大大方方地提议,奇居阁主打的便是奇货可居,永州城内既已接不到多少单子,那便直接在外开新的。

如今消息闭塞,消息通传也需要时日,奇居阁的物品就算再好也传不到京都,故而他们可以通过开分店一步一步打响自己的名声。

“甚好。”

韩霜锦轻笑,她的想法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东家,月妩有一事相求。”

花月妩手帕掩嘴咳嗽了一声,接着说:“东家之前交代的琉璃锦,我已然得了窍门。”

“你如今身子骨不爽利,便暂时先放放吧。”

韩霜锦闻言皱了皱眉,如今琉璃纱已经在唐清璃跟前过了一遍,她愿意出一百金买下琉璃纱,自己自然可以在在年末的进贡上借她的势。

不过此事还需要谨慎斡旋,她这段日子与唐清璃接触下来,自是知晓她也有许多难处。

这偷偷摸摸来永州城,还不知道她方不方便被旁人知道花了一百金买琉璃纱的事。

如今永州城都在传是别的地方来的贵人花了这一百金,知晓唐清璃身份的也都藏得极好,不会乱说,这是否是唐清璃的授意,她也不知。

“无碍的,月妩想帮帮东家。”

花月妩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左右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过几日便能够好全。

就是这琉璃锦若是再不开始绣的话,她怕赶不上十月东家入京。

“不急这两日。”

韩霜锦摇了摇头,温声道:“你这两日寻大夫好好吃药,等好全了不是能够绣得更快?若是你这两日觉得无事做的话,不若便出几张花色让我瞧瞧。”

“都听东家的。”

花月妩知晓韩霜锦是在担心自己,便也顺从地应了下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韩霜锦便让人送花月妩回院子休息去了。

韩霜锦送走了人便回到了书桌前,重新摊开了一张白纸,将自己这段时日发展的东西都写了下来。

韩氏布庄如今少了高氏布庄这个劲敌,同时又得了唐清璃相助,如今在永州城内名声大噪,大家都为琉璃纱而来,想瞧一瞧这传说中握在手中都会流动的布匹究竟是何种模样。

而且听闻这琉璃纱还格外透气,夏日只着这一件便可,也不透光,不会有失体统。

广福楼如今发展了炒菜体系,韩霜锦直接把“炒”的技能传给他信任的一个厨子,那厨子也是争气的,直接二话不说便与韩霜锦签了卖身契,保证自己只要还活着一天,就都是广福楼的厨子。

韩霜锦本觉不必如此,不过他一再坚持,也就随她去了,左右这“炒”的技能都是会被研发出来的,自己不过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有了韩霜锦的指导和试菜,这厨子也自创了不少新的菜色,如今广福楼更是蒸蒸日上,就连云来阁都无法与之一较高下。

云来阁也不是没想着使坏,不过不知其与高家商讨了什么,不轻不重使了绊子后便直接安静下来了,如今高家倾覆,这凌家失了强有力的盟友,如今估计还在担心高家之事会否影响他们呢。

凌家与云来阁仍是广福楼在永州城中不可小觑的对手,她不能够掉以轻心。

圈出了云来阁后,韩霜锦又将目光落在了奇居阁三字上。

其实对于奇居阁的定位,她如今还是会有些踌躇。

如今奇居阁卖的都是些新奇之物,在永州城这里,他如今有石永舟护着,倒也不怕其他人对自己下手,不过若是去别的城池开分店,这对那个地方无疑来说是一个冲击。

她不似昭国公府那般,并无爵位于身,她不过是一介白衣,若是遇上了家中显赫要直接下手硬抢,她保不齐还会直接把铺子都给丢了。

但是分店不能不开,她的消息实在是太闭塞了,远离朝堂,对朝中之事并无把握,若是在不想办法拓宽自己的消息网,很多事都太被动了。

她想要待在唐清璃身边,最重要的便是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否则无论如何,终究会被抛弃。

如今的她不过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思想和言论吸引了公主,若是做不出实事,她想唐清璃也不会留情。

只不过,这公主对最高的那个位置,究竟有没有一丝向往呢。

韩霜锦眉头紧皱,如今她与唐清璃的关系并未好到如此地步,她无法探究唐清璃心中所思,此事便暂时压下不提。

说起来,唐清璃似乎也该离开了啊。

入夜,唐清璃院中。

“殿下,此乃云世子秘信。”

许三归来到唐清璃房中,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了一封秘信,沉声道。

“起来吧。”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接过密信。

南安帝对谢伦的处置既然已经下来了,那便意味着雪莲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如今这成輑阳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她那时提点了一句,无人在得知自己有活命的机会不会去争取。

苏曼曼是个格外聪明的女人,只要云拓稍加提点,她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安成輑阳的心。

云拓此番兵行险招,本来还害怕苏曼曼看了信后会不为所动,但人都是自私的,这“清白”的雪莲可是可遇不可求。

云磊来信言明苏曼曼病情已然缓和,再静养些许日子便能够好全,成輑阳为此感激涕零,帮助云家在私底下收了不少阳亲王的私地。

云家并未收为己有,而是全部都转在了唐清璃名下,虽是写了旁人的名,但众人皆心知肚明,明晰这私地都是谁所有。

另外一事,便是云从戎与云磊云拓觉着陛下欲立贵妃一事实在太过蹊跷,其中有几分可能或许是对唐清璃也存着试探的心思。

试探唐清璃这么多年,对南安帝可有怨怼,可曾想过辅佐她的哪位皇弟登顶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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