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岳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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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柳清风很失望，即使给他也不会要，只想要一个态度，能不能不这么偏心。
我不要，和霸占是两回事，最终他叹气道：“希望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说完抱着柳心怡起身来到厨房，方烟雨把一切都听在耳中。
“爸的病怎么样了？”
说着她眼睛有些发红，“术后状态不好，医生说很不乐观。”
他知道后来岳父还是离开了，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所有事的轨迹依旧没有变，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方烟雨，和柳心怡并没有离开。
除此之外所有的事都在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通过最近的观察，总结出来的结果。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他，我再去何老那边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何老是谁？”
“何老是卫校的院长，待会去他家里拜访他。”
“好！”
本来心情不太好，所以象征性吃了几口饭，二人带着女儿匆匆出了门。
来到中心医院住院部，再次见到那个如同父亲一样的岳父，明显已经消瘦了很多。
方军见柳清风来，招呼道：“清风来了。”
柳清风点头道：“哥！”
方军，方烟雨的哥哥，还有一个姐姐。
方华锦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双手枯瘦如柴，手指尖细，皮肤粗糙，指甲尖利。手臂上原本应该是饱满的肌肉，如今也已经萎缩，变得干瘪而松弛。
见此柳清风心中一阵泛酸，他上前轻声道：“爸！”
方华锦这才把目光投向他，曾经那双稳重的眼神，如今已经变得极其脆弱，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一样，时明时暗。
“清风来了。”
柳清风上前坐在床边，抓住岳父的手，“我来迟了。”
岳父和岳母对他一直很好，生活在农村的人都很淳朴，即使他一直对方烟雨不好，岳父还是像父亲一样待他。
憔悴的目光看向他，声音有些虚弱，“清风，以后别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只求对得起家人。”
他盯着岳父眼中有雾气，因为他知道岳父撑不了多久了，“爸，你放心，我不会再折腾了，一定好好过日子。”
岳父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拍，“作为男人当有担当！”
“我记住了爸！”
方军轻声道：“爸，清风刚来你少说两句。”
柳清风笑道：“没事哥，让爸说，他想说就让他说。”
房间内的气氛一片沉重，柳心怡看着几人老老实实坐在旁边。
然而方华锦却不再多说什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柳清风这才起身，“哥，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认识一人，顺便去问问爸的情况，看看怎么样。”
方军点头道：“你们去忙吧！”
他又看向方华锦，“爸，我先走了！”
岳父睁开眼睛对他点头，“去吧，记住我的话。”
“我记住了。”
一家三口离开医院，三人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商店，柳清风买了两条红梅，两瓶酒，和水果。
而后带着媳妇来到卫校家属院，随便一打听便知道院长的家。
这里是一栋四层的小楼，院长住在一单元一楼，年龄有些偏大，不愿意爬楼。
柳清风来到门前轻敲几声，很快门被打开，“你们找谁？”
八十年代全是木门，那时候还不流行防盗门。
柳清风笑道：“您是何院长爱人吧？我找何院长。”
屋内传来何寿年的声音，“谁呀！老婆子。”
“找你的，不认识。”
何寿年没好气道：“那你倒是让人家进来，你堵着门口干什么？”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对柳清风道：“小伙子来来进来坐，你看我这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
柳清风笑道：“没事。”
三人进门柳清风看见何寿年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何老！”
对方放下报纸看向他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风，来来快坐。”
何寿年又对老伴道：“老婆子，去泡茶。”
柳清风来到沙发座下，顺手把东西放下，方烟雨抱着女儿坐在她身边。
何老看向方烟雨和柳心怡，“这是你爱人，和你女儿吧？”
“对，我爱人和我女儿。”
说完何老起身来到柜子前一阵翻腾，随后取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大白兔奶糖。
打开盒子放在茶几上，“小丫头来吃糖。”
柳心怡对何寿年，“谢谢爷爷！”
“你叫什么呀？”
柳心怡眨着大眼睛道：“爷爷，我叫柳心怡。”
何老一脸笑意，“这小丫头真懂事。”
何老的老伴泡好茶递给二人，并且客气道：“请喝茶！”
方烟雨接过茶杯，“谢谢阿姨！”
柳清风放下茶杯一脸认真道：“何老我岳父病了，想向你咨询一下。”
何寿年闻言道：“什么病？”
柳清风看向方烟雨，方烟雨面色有些难看，“癌症，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肯定是晚期。”
何寿年面色一正道：“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没有治好癌症的能力，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做手术，可以保守治疗。”
方烟雨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脸色有些苍白，“何院长，我们……我们已经给他做了手术。”
何寿年闻言微微摇头，最终叹息一声，“那就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吧，有些是非人力能改变。”
这些事柳清风之前也知道，但他没法说，因为方华锦得的是食管癌，做不做手术最后都很痛苦。
不做手术最后连饭都没法吃，活着更累，所以他一直没有制止方烟雨。
他看向何寿年，“何老有没有缓解的办法？”
何寿年摇头，不管做什么人都受罪，尽量满足他的心愿，不要让他留下任何遗憾。
柳清风叹息道：“好，谢谢何老，我知道了。”
方烟雨眼睛有些发红，得知这些消息后，心情低落到极点。
二人短暂客套后，柳清风见方烟雨面色难看，便起身对何老告辞，“何老那我就先走了，回头有时间再来拜访。”
何寿年则把他提来的东西，递给他道：“清风来就来，你这是干什么？”
“何老你就别客气了，我走了。”
柳清风把东西推回去，抱起柳心怡向外走，小丫头看着二人挥手，“爷爷奶奶再见！”
何老夫妇笑道：“心怡，有空常来玩。”
“好，爷爷再见。”
何寿年夫妇送二人离开，赞叹道：“这小丫头真懂事。”
“怎么想儿女了，还是想孙子孙女了？”
他苦笑道：“可惜他们不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