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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蹒跚学步逢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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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楠沮丧地趴在地上不断唉声叹气。

“喂,你叹什么气,要叹气也是我叹气才对。好不容易来人界,被困在这样一具身体里,帮你半天,你还嫌弃我,我不干了。”灵儿说完,放弃了对程浩楠身体的支撑。

程浩楠只感觉自己像一滩橡皮泥一样,慢慢下陷,摊在了地面。

坏了,自己现在没法自由行动。程浩楠暗暗叫苦,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这个小妮子方为上计。

想到这些,程浩楠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灵儿姐姐,不,灵儿妹妹,你别生气,我这是为你回不去仙界着急呢。”

灵儿嘴上还不依不饶,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她冷哼一声:“是吗?”

“千真万确,我是一想到您这么精灵古怪,人见人爱的仙女,被困在我这具身体里,再也不能到处游玩,为你着急呢。”程浩楠讨好地说。

没想到灵儿,整日呆在仙界,虽然过去几百年,但心性一如小女孩般,被程浩楠这么一说,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叫爹爹。

程浩楠没承想弄巧成拙,赶紧手忙脚乱地哄起来:“喂,灵儿妹妹,你可别哭了,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哭,被人听见又得吓晕过去几个。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回到仙界。”

“真的?”灵儿啜泣着问。

“真的,真的。你快别哭了,我的祖宗。我一定会想办法。”程浩楠赶紧接话,“现在,我们总趴在这也不是事,只能先回去,回到学校以后再想办法。”

灵儿想了想,觉得程浩楠说得有道理,就用仙法重新把这具身体支撑起来。

“我们就不要用刚才那种爬行的方式了,要不然一会儿进入市区,肯定吓坏不少人。从现在开始,我指挥,你行动。可以吗,灵儿妹妹。”

灵儿用程浩楠的身体,默默点点头。

“好,现在听我说,我们先把身体直立起来,我们走路的时候用两条腿交替着走路就好。不不不,不是倒立,是脚在下面,手在上面。”程浩楠满头大汗地指挥。

“不对,不对,也不是一只手和一只脚在地上,是两只脚都在地上,上半身是直立起来的。灵儿妹妹,对,你做得很好,非常棒,保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程浩楠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现在呢?”灵儿问。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走路了,就两只脚交替着向前,对,先迈出一只脚,再迈出另一只。”程浩楠下令。

“咣当”,程浩楠仰面摔倒在地上。

“好难啊,要不我们还是用最开始那个吧。”灵儿控制着程浩楠的身体向地面转向。

“不不不,不难,灵儿妹妹,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我们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程浩楠赶紧哄着灵儿重新站起来。

“这次我们试试,迈左脚的时候,身体也一起向前,跟过去。对对。就这样,好,非常好。现在我们把手也跟着摆起来,迈左腿的时候,我们右手向前。不是,不是左腿左手,那就顺拐了。”程浩楠口干舌燥地纠正。

“哎呀,学个走路这么难呢。比我学个法诀还难。顺拐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这样不行,我就还用回最开始的方法好了。”灵儿不耐烦地甩甩手。

“别,别了。灵儿妹妹,行,就依你吧。我们就先这么回学校,回去再说。”程浩楠怕这姑奶奶万一真生气了,自己可就完了,在这偏僻小路,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呢。

灵儿操控着程浩楠的身体,同手同脚地向学校走去,天这时已蒙蒙亮,远处浮起一抹金色的光晕。随着走进市区,街上的人开始逐渐增多,上班族,上学族都从家里涌出来,准备开启这忙碌的一天。

“喂。”灵儿突然开口。

“怎么?”程浩楠问。

“他们为什么都笑我,还举起手里那个小盒子对着我。”灵儿不解。

“呃……”程浩楠看看四周,“因为他们觉得我们走路的姿势不好看,很好笑,所以想用手机录下来发给朋友,让他们一起笑。”

“就是说,他们是在嘲笑我们喽。”灵儿说。

“可以这么理解。”程浩楠苦笑。

“哼,看我教训他们。”灵儿说完,双手一挥,“完了。我没有仙元,用不了法术了。我不想让他们笑我,怎么办。”

“没事,别管他们,我们快点走就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程浩楠赶紧安慰。

终于,在保安和宿管大爷的侧目中,程浩楠回到了宿舍,推门躺在了自己床上。

“靠,你小子昨晚一夜没回来,去哪儿逍遥去了。”张号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程浩楠正靠在枕头上回想这一夜的经历,没想搭理张号,突然听灵儿没好气地说:“要你管。”,吓了程浩楠一激灵。

“嚯,火气还挺大,不要哥们管算了,接着睡觉喽,周末就是爽啊。”张号说完,又从床沿缩了回去。

“喂,你干嘛。”程浩楠小声说。

“不干嘛,我生气。”灵儿气鼓鼓地说。

“你以后想说话的时候,得先跟我请示一下,你这样我以后没法交朋友了。”程浩楠急促地说。

灵儿不应声了,程浩楠摇摇头,开始整理思路。被王巴丹阴了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可要算账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修复了。自己这身体看来是全身的骨骼都被敲碎了,该怎么恢复呢?粉碎性骨折,医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估计也少不了花钱吧。还有自己身体里这尊活佛该怎么处理,不能让她一直在身体里这么待着,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大家肯定以为我有精神分裂症了。可她说的那个仙元,又该去哪里弄呢?越想越乱,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喂,喂~~”梦里有人不断在脑海里叫着,越叫越大声。

“干嘛?”程浩楠不情不愿地醒过来。

“你的尾巴翘起来了。”灵儿说。

“什么?”程浩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尾巴,你的尾巴翘起来了。”灵儿认真地说。

“糟糕。”程浩楠老脸一红,他扯过被子盖住肚子,“你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只能在我的上半身待着,不准碰腰部以下的部位。”

“为什么?”灵儿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身体是我的,规矩就是我来定。说不许去就不许去。”程浩楠没好气地挠挠头,借着灵儿的控制拿起手机一看,自己睡了四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怪不得外面的阳光那么刺眼,宿舍那几个纷纷出去觅食了。

坏了,自己答应了李凡今天中午一起吃饭,这事差点忘了。回来的路上还想着,八九点的时候发个短信给她,就说自己今天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自己这儿是一团乱麻,就别去给人家添乱了。没想到一下睡过头了,现在再发信息的话,可就有点驳人面子了。没办法,还是去一趟吧。

程浩楠转身想下床,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喂,灵儿。”程浩楠叫。

“干嘛?”灵儿不情不愿的答道。

“你怎么不走啊,我要出去一趟。”程浩楠问。

“你刚才不是说,腰部以下不许我碰嘛?”灵儿反问。

程浩楠感觉自己额头冒出三道大大的黑线。

好不容易在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同手同脚走出学校,打车来到了目的地。程浩楠来到预定的座位上喝冰水,自己到早了,李凡还没来。

“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我来晚了。”就在程浩楠百无聊赖地翻着菜单时,身前响起熟悉温柔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穿着黑色细丝凉鞋的纤纤玉足,光洁白皙的小腿紧并在一起,笔直修长的大腿上套着牛仔热裤,粉色的露脐装凸显撩人的腰身,让人禁不住想盈盈一握,美玉般的脖颈上有一张吹弹可破的脸,樱桃小嘴微微上扬,小巧的鼻子高高挺立着,忽闪的大眼睛正热情地看着程浩楠,额头两缕卷曲的头发,更显主人俏皮,张扬着青春气息。

美,是真的好美,可这是谁呀?程浩楠暗想。

“呃,请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程浩楠试探着说。

美女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支在桌上,轻托下巴:“你仔细看看,真的认不出来吗?”

程浩楠仔细看了几眼,还是摇摇头,难道是新型的“仙人跳”?程浩楠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准备上网搜索一下。

“你等一下。”美女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手包,刚才光顾看她的身材和颜值了,别的程浩楠都没注意。

只见美女从包里拿出几个程浩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玩意,像修理电器一样摆在桌面上。

“你看好啦。”美女说完,拿起前面的两个东西,放进嘴里,左右一转,只见刚才还巴掌大瘦削的脸颊,突然一下变宽了。接着又拿起一个黑乎乎的假发,往头上一套,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加厚眼镜往脸上一戴,又抬起右手,胳膊内侧有一道最近烫伤的疤痕。

“李凡?”程浩楠小心翼翼地说。

“嗯。”李凡边摘下身上的东西,边点头。

“你……你怎么……”程浩楠语无伦次地说。

“先点菜吧,我们一会儿边吃边聊。”李凡拿起菜单。

点过菜之后,在上菜间隙,程浩楠才知道,原来李凡不仅是学霸,还是龙城模特大赛的亚军,当时的参赛艺名是梵梵,选择大学时,李凡一心想成为一名软件安全方面的专家,所以报考了男生非常多的计算机类院校,为了自己能安心学习,不被外界打扰,李凡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每天化妆来上课。平时几乎不在宿舍住,偶尔会买点水果奶茶去宿舍分给大家。

“你这哪里是化妆,简直称得上是易容了。”程浩楠看着眼前这张脸,无论如何也没法让他跟之前见到的李凡联系到一起。

“哪里,真的化妆高手,比我要厉害多了。”李凡笑笑。

“不过我见视频里那些化妆高手都是往美了化,你这么反着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程浩楠双手握住杯子说,“那你今天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他们整天都在谈论哪个女生的身材如何,样貌如何如何。我之前的样子,他们在班里根本不会看我一眼,更不用说帮我了,只有你在我受伤的时候挺身而出。我觉得你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男生,所以才想着今天请你吃饭的时候,向你展示我本来的样子。”李凡目光灼灼地说。

赞,幸亏之前我没发那条短信,要不白瞎这么个美女。真是老天有眼呐,这就叫因祸得福,耶。程浩楠正美滋滋地想着呢,听到李凡夸自己心地善良,蓦地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正好这时菜都上齐了,李凡示意两人开吃。

“他们家的水煮肉片,口水鸡和水煮鱼都挺有名的,你可以都先尝尝,看自己喜欢吃哪个。”李凡把这三道菜推到程浩楠面前。

“好的,好的。”程浩楠嘴里不断答应着,手垂在两边。

“是觉得这几道菜不和你胃口吗?”李凡关切地问。

“不是不是,这几道菜非常好,闻起来就好香。你也吃,你也吃。”程浩楠连连称赞。

“喂,你干嘛,怎么不吃啊。闻起来多香啊。”程浩楠趁李凡不注意的时候,小声说。

“还用你说,闻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在仙界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可是她用的那个木棍,我不会用,怎么吃啊。”灵儿不满地说。

“什么?你们仙界连筷子都不会用,那你们平时是怎么吃饭的。”程浩楠不觉说话声音大了几分。

“你说什么?”李凡抬起头来。

“喂我吃饭。”灵儿用程浩楠的身体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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