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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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禹子注意到了一点，便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让我接受双子座黄金战士的考核？”
“是的，禹先生，我们作为守护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向来是十二个战士协同作战，这些年来为了找到能够接受双子座传承的战士，”童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我们满世界寻找实力高强的人，可惜的是，没有找到能够和双子座黄金圣衣灵魂契合的。”
“灵魂契合？”小禹子低语一声，有点不理解，“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禹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就像其他的传承体系一样，有的修炼肉身，像德鲁伊，而我们的修炼更加侧重于灵魂的提升。”童虎娓娓道来。
“比如，您所知道的人体的五感，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这些感觉接收到的信息都会传递到大脑，也就是灵魂之中，我们的修炼会开发出了人类的第六感，也就是直觉，这是身为圣斗士必须达到的层次。”
“然而要达到黄金圣斗士的水平，最低的要求就是要有第七感。”童虎把圣斗士的修炼说的很清楚。
“第七感？”对这个定义，小禹子倒不是第一次听说，但这不就和佛家相通了吗。
“是的，禹先生，”童虎倒是对小禹子很尊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神跟他说了什么，“所谓的第七感的真谛其实就是时间觉，虽然这种理论并未被证实，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确实存在的。”
“它的意思是指我们所认识的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时间。第七感的产生主要是受到前六感的刺激，所感受的时间长或者短。”
这个解释就有点蛋疼了，纯理论的东西最难理解。以小禹子的智慧也只能是浅显地理解。
“禹先生是否了解佛教的末那识？”旁边的沙加突然插话道。
“末那识？”小禹子回忆了一下，他是道家传承，但是佛道两家相通的地方太多，很多东西他并不陌生，“末那识，嗯，是唯识宗有情之心识第七识。它与我痴、我见、我慢、我爱等四烦恼相应，它又为我执之根本，若执着迷妄则造诸恶业，反之，则断灭烦恼恶业，彻悟人法二空之真理，故称染净识，又称思量识、思量能变识。又此识且其自无始以来，微细相续，不用外力，自然而起，故其性质为‘有覆无记’；乃不引生异熟果，却能覆圣道、蔽心性。”
“佛家的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本，其本质是恒审思量，使意识生起自我意识，所以末那识又称为‘我识’。这基本上是一种我执的作用，由此而形成烦恼的根本。”
说到这里，小禹子便说不下去了，佛家经典解释得更加清楚，他能背出来，也能理解，但是其真谛究竟如何却不是他能解释明白的。尤其是看到沙加火热的目光，他也不敢忽悠下去了，一旦被沙加缠上，后患无穷。
“禹先生居然对佛家至理如此了解。”沙加一瞬间对小禹子大加赞赏，一时间惊为天人。
“咳咳，”享受不了沙加的目光，小禹子只好说道，“其实，我不信佛。”
“……”沙加顿时无语，不信佛你懂这些？
但此时小禹子毕竟还是客人，沙加满满的吐槽，却实在不好意思喷出来。只是期待的目光仍然盯着小禹子不放。
这孩子得多寂寞啊。小禹子暗暗吐槽一句，继续说道：“末那识属于潜意识的范围，因它执着自我，故成为一切众生自私自利的根源。你们圣斗士的修炼不会修炼成自私的人吧。”
说完就觉得不对，这些圣斗士以保护雅典娜为己任，对女神的崇拜是货真价实的，自然谈不上自私。然而，他又想到，狭隘的保护女神是不是也可以算得上自私呢？
“当然不是，”童虎倒是不以为意，“这么说吧，我们修炼出第七感之后，其实是可以放缓自己的经历的。”
小禹子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第七感的尾巴：“或者可以这么说，你们完全掌握了第七感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放慢对方的攻击速度？或者一旦你们有了被攻击的经历之后，那么相同的攻击手段对你们而言就毫无用处了？”
众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纷纷以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因为圣斗士自以为最霸气的一句话就是，同样的攻击手段对圣斗士是不起作用的。
“我明白了，”小禹子慢慢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所修炼的第七感确实可以定义为时间感。”
“这种手段，有利也有弊啊。”这小子仍然在分析，“要知道，你们如果承受不住第一次攻击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嗯，不对，是我狭隘了，”这小子完全陷入自我意识了，“不能这么简单理解，所谓的自私自利的潜意识根源的存在，你们又是雅典娜的守护者，是随时可以献出自己生命的守护者，和自私谈不上，谈不上。”
小禹子驻足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自言自语：“谈不上的话，那么，是了，你们修炼的第七感只是针对灵魂修炼的第七感，那应该是属于，嗯，属于被动触发的技能。”
“原来如此，”小禹子突然明白了，看向周围震惊的六人，笑道，“你们的第七感确实是被动触发的战斗技能是吧。一旦被对方攻击，就会产生被动记忆，再一次被攻击的时候，无论是战斗本能还是战斗记忆就会调动身体进行躲避和反击是吧。”
“所以，你们所谓的放缓经历其实不是真正的放缓经历，而是因为身体的战斗本能和战斗记忆的强化而已。怪不得你们更加注重灵魂修炼，其实也不仅仅是灵魂修炼，肉身的修炼也很重要吧，是了，你们其实注重的不是练，而是战斗，战斗经验越丰富，战败的可能越小是吧。”他在下意识分析人家圣斗士的修炼，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
“……”六人完全傻眼，即使是修炼者当事人都没有眼前这个小子解释的清楚。圣斗士的晋级其实都是在战斗中完成的，小禹子的话几乎达到了醍醐灌顶的效果，他们似乎从来都没认识清楚自己的修炼过程。
小禹子这一刻在他们眼中已经被当成了天人。
“禹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先知？”福莱蒂斯，也就是穆，小心翼翼问道。
“先知？什么先知？”小禹子郁闷道，“我还贤者呢？”
“啊，哦，对对，您应该是贤者。”
“我去……”小禹子无语，至于么。
“哦，对了，”小禹子又想到了什么，“既然你们有了第七感，那么你们更上一层楼的修炼应该是第八感吧。”
他又开始思考了。
六人愕然。
“第七感是时间感，那么第八感是不是空间感？”小禹子自顾自说道，“空间感，又叫阿赖耶识。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空间，而抽象事物的空间却不可考证。”
童虎等人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没有一个修炼出空间感的，只有他隐约有了点感悟，却很模糊。现在见小禹子发挥，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这个“贤者”。
用手敲了敲脑袋，似乎在赶走不切实际的想法，小禹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空间，该怎么利用？”
良久，小禹子的视线才算有了焦距，他似乎抓到了，但似乎却无法完全掌握。
“眼睛可以看到、手可以触摸到的事物，都是处在一定空间位置中的具体事物，都具有空间的具体规定，没有空间规定的具体事物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么，知道了空间，又该怎么控制空间？”
“内天地是不是空间？如果不是的话，金苹果树是怎么放进去的？如果是，那么为什么别人无法主动进入？”
“但是我为什么可以进入……这难道又和灵魂修炼有关？”
“这位禹先生，您说的金苹果树放进了哪里？”一个极为娇嫩和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哦，金苹果树放在……”小禹子一惊，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住口。
“是谁？谁在说话？”小禹子完全清醒过来。
“唉，”童虎叹道，“应该是我们的女神冕下。”
小禹子仍然心悸不止，刚才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总让他觉得有一种诱惑感，似乎在探知自己的秘密。他突然想到，金苹果树，尼玛，金苹果树不就是他们神族的东西吗？后来被蚩尤抢了过来，送给了自己。这一马虎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要谨慎啊。
虽然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未必就怕了雅典娜的转世身，但是这里到底是圣域，猛虎也怕群狼啊。
“金苹果树？什么金苹果树？呵呵，你在说什么？”小禹子看着山顶的教皇宫开始睁眼说瞎话。
“算了，禹先生既然不肯说，还请上来一叙。”那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
小禹子终于镇定下来，看着童虎问道：“你们的雅典娜居然会说汉语？”
“当然，”童虎骄傲说道，“我们的女神这一世虽然仍在希腊转世，但本身却是混血，他的父亲是大华人，自小就会说汉语。”
“这也行？”小禹子暗叹，“怪不得刚才自己会下意识回答。”
想到刚才差点把秘密说了出来，心底里还是有点不自在，甚至有了转身就跑的想法，再看看周围的这六个人，虽然觉得能跑掉，但是谁知道上面那个女神什么实力？要是跑不掉被人家灌辣椒水，坐老虎凳那就惨了。
就在此时，小禹子的识海一阵波动，原来是貂姐醒过来了。
瞬间，小禹子的面色变得自然起来，有了这位大神，哦，应该是老妖在，还有什么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