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怜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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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临周末，小公主带着萧家兄妹去了皇宫拜见禹皇。在那里用不到他，自然没有跟着去的理由。
小禹子只好和花囡自己留在家里。
花囡是淡然性子，小禹子也不喜欢出去疯跑。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还未曾污染他们的心灵。
高三的时间太紧，花囡的精力几乎全部被学习占领了。
之前花囡给小禹子布置的题目早就做完了，不过这小子太懒，做完了也不出声，偷偷摸摸看到花囡在房里用功，他就不声不响地钻出了房间。
楼下是一片苍翠的灌木树林，周围是一片片的草丛，这里就是他们这片小区老人孩子的乐园。
可惜，无边的丝雨飘扬，顿时让小禹子没了闲逛的兴致，前几天还发现草坪中间的小亭子里有几个老人在下棋，师傅老是说高手在民间，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些高手的棋路了。
下了楼，果然空无一人。
小禹子无奈，看看外面的雨也不大，干脆迈步跨了出去，在他想来与其闲逛还不如去超市看看，买点菜一会儿回家弄点好吃的，昨天花囡学习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好，该得好好补补。
附近就有个不小的超市，几步的距离不需要伞，小禹子漫步在雨中也不着急。细密的雨丝是中州极为少见的奇景，要说江南的柔情在江北能够见到还是很稀罕的。这里的天气正如人们的性格一般，充满了激烈与豪放。
果然，一路上就见到不少的男男女女在雨中漫步，那种虐单身狗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舒坦。
看着那些人，小禹子笑了笑，咱那个在家里等着呢。
想到这儿，不禁悚然一惊，原来自己的心态早就变化了，只是那一丝丝的甜腻弥漫在心头让人充满了牵挂。
小禹子在鬲山上能够见到的食材不多，但是充满了野趣，在这里的超市内却见不到那种天然的好东西，怪不得小公主和花囡喜欢逛的是菜市场呢。
有点郁闷的小禹子只好走出超市，身上的衣服有点黏了，相信再美的柔情也架不住粘在身上的衣服的恶趣味，那种感觉几乎能让人发狂。
实在懒得回家再拿伞换衣服，小禹子干脆直接走向了那个菜市场。细雨霏霏仍然挡不住人们卖菜的热情。
闲散的衣饰让大家都没太在意这个半大小子，像他这样的年龄能来菜市场单独闲逛还是很少见的，现在的孩子哪有这样的兴趣？快到了才想起没带篮子，小禹子摸摸鼻子，且这样吧。
露天的摊子少了点，基本上都窝在中间的拱棚内摆上了地摊儿，少数几个撑着大伞的小摊儿显得别有情味儿。这样一来，拱棚内难免就挤了点，各种青菜的清新味道、瓜果的香气、人们身上的汗臭味，甚至还有腐烂蔬菜味道一股脑儿冲了过来。
小禹子皱了皱鼻子，这才是真正的菜市场的味道。
呵呵一笑，很明显这小子是看见了好东西了。原来，正有一个中年人的地摊上摆着两只野鸡，而他本人正坐在那儿抽闷烟，并没有焦急寻找顾客。
见到野鸡身上的毛，小禹子就有点亲近，在鬲山，野味很多，这种东西没少吃，这家伙虽然嘴不是太馋，但是有好吃的绝对不会选择低一级的。
以至于鬲山上的野物现在见了他就躲，最可恶的是这小子从来不喜欢养什么宠物，那些到手的东西几乎全部成了他的口中美味。
这两只野鸡明显是稀罕家伙，浑身五颜六色的毛彰显了它们鸡中霸主的存在。民间早就有“鸡不过六”的说法，意思是说鸡的年龄不能超过六年。
至于根据，普通人是难以知道的。有传言说是因为长了六年的鸡身上带有毒性，尤其是鸡头犹如砒霜，不能吃的。其实是因为年龄超过了六年的鸡本身就带有灵性，就像大华民间传说的那些成了精的妖怪一样，这种东西一旦有了灵性就会身具灵气，这种灵气对修真的人来说是大补，因此只要见了的几乎就没人放过。
后来就不知道是谁传出去有毒的了，或许是因为害怕普通人胡乱食用吧。这种糊弄人的把戏他可没少听说。
小禹子打小就听师傅讲过这些东西，只不过大华现在的发展过快，山野之间即使有一两个超过了年限的存在，也必然会躲避不出，想要找到它们还是很难的。
小禹子暗叹一声，这两个大家伙捉起来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光看那身缎子似的的红翎金羽就能知道不是凡物，至少得有十年以上。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野鸡了，有人嫌弃说野鸡肉发柴，意思是瘦肉太多、太硬，不好啃。
其实对付这种东西有秘诀的，小禹子就被老道士教了不少手段，这种东西的做法首选应该是烤制出油才能让它散发出最地道的香味儿，到那个时候肉也就不再发柴，口感极好。
现在没那个条件，小禹子也没打算放弃它们，因为只要配上几味中药，就能调制出大补的佳肴。
更何况，这小子现在贪图的更是这两只野鸡身上的灵气。但凡天地间的灵物，只要身具灵性，便能够成为补品。这两只野鸡倘若没有被打死，小禹子虽然不会轻易伤了它们的性命，但那口灵气还是不会放弃的。现在被捆在了一起，就能看出来早就死绝了的，这样一来，当然不能放过了它们。
走到跟前，小禹子问道：“大叔，这两只鸡怎么卖？”
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孩子，随口说道：“五百！”
小禹子一愣，转而就笑了，是了，现在哪里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修真者啊，自然就看不出来它们的珍贵之处了。要知道一口灵气的价值在过去都是众人争抢的存在，哪怕是这种需要提纯的灵气，价格也是不菲的。
嗯，小禹子觉得价格有点低了，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前天小公主随手扔下的三千块钱的工资。
“那行，”小禹子说道，“你就给我吧。”说着，掏出来一把钞票，数了十张递了过去。
那个中年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会真的买，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把钱接了过去。
小禹子笑笑，弯腰提了鸡就走。
“等等！小兄弟等一下。”卖鸡的中年人叫道。
小禹子有点纳闷。
“是这样的，”中年人说道，“是两只鸡五百，不是一只五百，你给多了。”说着，递了五百回来。
“呵呵。”小禹子一笑，原来如此，这是个实在人，“算了，大叔，我姐姐最喜欢这鸡身上的翎羽了，一千块钱不贵，您就收着吧。”
小禹子摆了摆手笑道，这都占了便宜了，何必再小气，总要对得起自己心里的价位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小禹子早走远了，捏了捏手里的钱，心底里暗叹了一声，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老徐，别太当回事儿了，给了你就收着，”旁边一个卖肉的屠户笑道，“这么大的孩子能来菜市场本就难得，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还不是那些富家公子哥，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点小钱，人家不在乎。”
老徐叹了口气，道理他懂，要不是因为自己需要钱，怎么说也不能沾这个便宜？哎，还是赶紧走吧，老婆还等着呢。
给众人打了个招呼，老徐急急忙忙离开了。
小禹子提着鸡出了菜市场，就开始朝干货摊走了过去，他是要找几味配料，对付这种十来年的老鸡，必须有相应的药材，普通的效果太差。买中药他还不去中药店，因为现在的中药店几乎都是名不符实。
先不说这些家伙懂不懂中医，就算是一个药材的保存他们都搞不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材都堆在一起，相互之间的药性几乎全部窜乱了。深明其理的老中医都明白，每种药材的保存都有特别的窍门儿，用对了才能很好地保存药性。
小禹子要找的正是这些地摊货，干货摊那边的人很少，谁家没事儿常买干货，基本上买一些就够很长一段时间用的。
果然，无人问津的地方才有好东西，小禹子很快就发现了自己需要的几种材料。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小禹子感叹一声，到底是不全，说不得只好把自己压箱底儿的东西拿出来一点了。
回到家中，花囡还在继续奋斗。
小禹子把两只鸡放下，就是一通忙活。
烧水、拔毛、清理内脏，然后是按摩。没错，是给两只鸡按摩。
这是学自老道的手法，必须把两只鸡已经僵化了的血气重新激活，再用特殊的手法将之汇聚到鸡冠处才能依法下料烹制，这样一来，鸡的味道不减，灵气却全部汇聚到鸡冠处才能有利于吸取。
好在他发出的声音不大，居然没有打扰到学习中的花囡。
整整一个下午，才算是把两只鸡做好了。至于他的压箱底儿的东西也放了进去。
两只被炖制的金黄的鸡就躺在两个大碗内，要不是浑身光秃秃的，乍一看上去居然和活的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那两只血红的鸡冠，犹似要滴出血来。
小禹子微微一叹，可惜了，到底是灵气不足，否则鸡冠的颜色必然不是全然通红，肯定会在血色中带有一丝丝的金线。